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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白色衬衫慢慢浸透,里面蜜色的肌rou隐约浮现,短短的黑发上沾了水珠,显得发色更深,看着竟有种莫名的诱惑感。慢条斯理的抹了下脸,他的身子靠近,从她的身侧伸手过去关了水龙头,蹭的她后背也沾湿了一些。没有后退,大手顺势扶在洗手台上,把她拢在了中间,两人镜中默默对视片刻,苏烈这才说道:“脾气很大啊?”语气戏谑。手肘往后猛地一捣,把他逼退了一点,顾窈这才转身和他面对面站着:“我警告你,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要擅自碰我!”两人身高几乎差了一个头,男人看她的时候,是微微低着头的,思考片刻,他说道:“抱歉,我想我不是故意这样的,而是,情不自禁。”最后四个字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听着很是暧昧。好一个情不自禁!顾窈心中更是不爽,正要张口再说什么,却见他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前停留片刻,他回过头来:“我在病房外面等你。”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顾窈靠在水池边,半晌没有说话,稳了稳心神,才把自己的火气压下去一些。后背的衣服湿了,又没有换的,晦气的用吹风机吹了半天,这才干了,又撩起水洗了洗脸,她这才走出来在床上坐好。闭着眼睛稍微想了想。现在看来,这个病房的安保也是很不错的,足够保护她的安全。自从苏烈父亲住进来以后,这个顶层就全被他包里下来,天天有保镖巡逻守着,除了特定的医生护士之外,谁都进不来,说到底还是防着有人偷袭。如今他父亲的手术终于成功,过不了几天就能苏醒过来,想必记忆也会恢复,到时候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吧?睁开眼睛,她看了房门一眼,说道:“进来吧。”门一开,苏烈走了进来,衣服已经换过,只是头发稍微有些湿,门外有保镖的身影一闪而过。看到他关了门,在椅子上坐下之后,顾窈开口:“守卫的人还是很多。”“因为没有解除危险。”苏烈随手拿起桌子上果篮里的一个石榴,水果刀轻轻一割,把石榴皮分成六瓣,而后掰开,下面垫了个小碗,刀背敲击外皮,里面的籽纷纷掉落出来。顾窈被他这一系列熟练的动作看的出了神,不自觉的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继续问道:“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没了危险?”“苏行水进了监狱里,树倒猢狲散,他没了钱和资源,自然就没人再听令于他。”他说着,随手把碗递过来,里面放着一个小勺。闲着也是闲着,顾窈接过来一点一点舀着吃了起来,她倒是挺喜欢吃这东西的,只不过平时懒得剥而已。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苏烈这才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时擦干了手:“过几天等我父亲恢复一点,之前办这个坠海案子的民警就会过来做笔录,有了受害人的证词,苏行水很快就会伏法,当然,他还有很多其他方便的罪行,到时候一笔一笔加起来,他的后半生恐怕都无法从监狱出来了。”“那就提前恭喜你了。”顾窈点头,嘴巴里石榴的味道甜甜的,心情自然就好了一些:“坏人终归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谢谢。”他淡然的说道,脸上并没有喜悦的神情:“但我和我的家人因此所受到的伤害却无法弥补。”“是。”顾窈点头,话题一转:“我想接下来的时间都住在医院里,一来这里的安保不错,足够保证我的安全,二来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省了来回的路程,住着很方便,还能随时留意你父亲的病情。”她这么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商量,不管他同不同意,她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苏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我让人把你的行李送来。”他起身走出病房。又舀了勺石榴籽放在嘴里,顾窈还算满意的靠在床头,算他识趣,没有阻拦。脚踝扭伤的地方有些疼,她低头观察了一会儿,肿肿的,颜色还有点儿发红,看着特别丑,也不知道那人刚才怎么有勇气下嘴。恋足癖or恋丑癖?也不是,刚才他亲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眼里的神情并没有迷恋,而是一种近乎神圣而庄重的样子,似乎在对待一个十分珍重的珍宝。她的眼睛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天就在病房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有认送来了她的行李箱,里面衣物什么的收拾的很齐全,还多了些她在房间里时常翻阅的书籍。一直在楼下给她做饭的阿姨也跟了过来,带了满满一盒子菜肴,热腾腾的,香气十足,旁边的保温桶里还有骨头汤。那阿姨笑眯眯的给她盛了一碗:“苏总说,吃哪儿补哪儿,让您多喝点儿汤。”顾窈接过来:“是什么骨头熬的啊。”“是猪腿骨和猪脚一起熬的,苏总特意吩咐过。”“哦。”顾窈点头,喝了一口,味道很好,可就是不自觉让人怀疑说话人的用意。猪脚你还亲?下午去门诊换过药,顾窈下楼查房,特意去神经内科的病房饶了一圈,昨天闹着跳楼的那个陈曦月并不在。找了个护士问了一下,得到的回复是,她已经转到了精神科。对于这个结果,顾窈一点儿都不意外,她大学的时候也修过心理学,这孩子的症状一看就是抑郁症,而且并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她的母亲未必就不知道女儿的异常,却一直在自欺欺人,甚至把孩子送到医院要求手术,认为她脑子里面长了什么东西。心里惦记着昨天对她的承诺,顾窈就坐电梯到了精神科所在的楼层,问了病房后,得知正是探视时间,就敲敲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雪白,为了防止病人自杀,窗户外头是密密的栅栏,只能开一条小缝,多余的家具一概没有,床是那种很结实的铁床,旁边还有用来固定的装置。陈曦月穿着身病号服半躺在上面,一天不见,好像又瘦了很多,因为用药的关系,精神有些萎靡。顾窈坐在旁边叫了她两声,她才缓缓的转过眼睛,看了半天,眼里涌出一丝恨意:“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因为你现在的这些消极想法都是因为生病导致的,并不是你的本意。”顾窈看着她,并不生气:“我曾经为你诊断过,所以你也算是我的病人了,也许你不知道,我治过的病人大多数都会好转,所以我也会把你治好。”“你骗人。”陈曦月把头转了回去,望着窗外发呆。“骗不骗,以后你就知道。你昨天不是说过吗?想和我聊天,现在可不可以呢?”顾窈坐的近了些,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