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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过园子,只是去走走……”并没有杀人,我张口澄清。但是我的话还未说完,恭王女就说道:“散步时,看到南郭侯与左丘伯,心生恨意,就将她们杀了。”我眉心打结,急急辩解:“当然没有……”“我头回听说,去园子里散步就一定会杀人的!”冉燮絮嗤笑着看向恭王女。“墨台夫人,你究竟去没去过墙边,见没见过两位世爵?”恭王女没理会冉燮絮,严厉地问道。“我……”到底说有还是没有好呢,说没有的话,人证确凿;说有的话,似乎百口难辨了……“自然是没有!”我尚未做出判断,墨台遥已经替我答道:“天这么黑,难免一时看错,冤枉了好人!”墨台遥一脸挑衅地对恭王女说道。“皇上、皇太君,依微臣看,不如传召祭司大人过来,他应该看清楚了。”宗政绮突然建议道。“这个时间,祭司应该早已休息了。哀家也乏了,这事明天再议吧!”墨台皇太君护短的意图明显——一夜的时间,能动的手脚很多……“启禀皇上、皇太君,我们奉旨见驾前,已经拜托一位娘娘去请祭司大人了,他现在应该正在殿外侯旨。”南郭侯府君扔下了一枚炸弹。“谁让你们惊扰他修行的?”懿渊帝龙颜不悦。我发现,她似乎根本不在乎谁杀了那两个世族女子……“皇上,皇太君!请传召祭司进殿,今日之事必须要给南郭氏与左丘氏一个交代。”恭王女说道。“宣祭司进殿。”懿渊帝瞟了恭王女一眼,终是下了旨。白衫男子盈盈走来,肤如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翩若轻云出岫,恰足下生莲,摇曳于一圈圈的涟漪中。我不敢多看他,直接把头低下,余光瞄到他进了大殿,并没有跪拜,只是静静地站着。诡异的是,懿渊帝与皇太君似乎早已默许了他这样的行为,并没有出声斥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一出现,众人要花些许时间来调整心律——一时之间,偏殿内,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今夜有人行凶,就在园中……”良久,懿渊帝语气轻柔舒缓地说道。“我刚才在外面,已经听当班的娘娘说了事情的经过。”祭司的声音婉转悠扬。“祭司大人,你且看看,这里有没有你在悦月亭看到的女子。”恭王女出声引导。“我尽力。”祭司轻应。此刻,我的双腿开始发软,心里饱尝煎熬——越想越窝火啊,人明明不是我杀的,为什么我要这么心虚呢……偷偷抬眼看向祭司,毫无预兆地落进了一双清澈水漾的细长凤眼中。一霎那间,我似乎看到他温莹的脸上绽放一抹灿笑——于是,我额上的冷汗如瀑。糟糕,他认出我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等宣判……“这里没有那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说道。我瞠目,心里却不由放松,双腿发软,差点摔下,好在一旁的墨台遥及时扶住了我。“没出息!”墨台遥咕哝。“祭司大人,你确定这里没有那女子?看仔细了?”恭王女向前一步,语气冷硬。“没有!”祭司斩钉截铁地回答。“恭王女,现在你满意了吧?”冉燮絮淡淡地说道,也向前一步,朝向懿渊帝:“皇上,请下旨,全城戒严,捉拿刺客!”“准奏!”我抬眼望去,发现懿渊帝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祭司;而皇太君一脸冷然,目光在懿渊帝与祭司之间游移;倍受关注的祭司,兀自低着头,隐约能看到他的唇呈现完美的弧度……☆、54花草由人恋遂人愿1我退出偏殿,却不敢走远——墨台母女被皇太君留在殿内交代“体己话”。站了一会儿,恭王女、冉燮絮与领侍卫内大臣依次步了出来,三人表情各异。恭王女阴冷地睨了我一眼,甩袖离开;冉燮絮也瞟了过来,却没说什么,径自走了,她身后跟着大口喘气、以袖拭汗的领侍卫内大臣。当宗政绮陪同两位府君出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躲进墙角的阴影处。走在他们身后的是祭司,他一反殿内的从容,急切地四下张望着,但很快的,就被数名幽娘围住,他离去的时候,犹是一步三回头。我心里烦乱,今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古怪,究竟是何人杀了那两个女子呢,还偏偏选在我痛揍她们之后——猛然想到,待畿甸府接手案子,仵作验尸之后,定会调查她们身上的瘀痕……我一边思量对策,一边沿着墙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石拱门边。“……你等在这儿也是枉费心机,还不快随娘亲回府。”“那你在这儿作甚?刚才娘出来的时候,你不也躲开了么!”这两人的声音,我是断然不会错认的——紫罗兰与……殷!我不禁皱眉,我想见殷,但前提是边上没有一个胡搅蛮缠的紫罗兰。“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到头来,她心里还是没你。”不用眼瞧,我也能想象到紫罗兰小狐狸一般的表情。“那她心里有你吗?你拿什么跟仪公子比?”殷的声音冷寒。“如果没有墨台烨然,她早就入赘咱们冉燮府了,是墨台烨然将我与她拆散的。”闻言,我差点扑地,紫罗兰居然有本事将那么荒诞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为了伤害我,你会注意到毫不起眼的她吗?如果不是为了折辱仪公子,你会放□段亲近她吗?你究竟将她当成了什么?”殷的话语间,流露出对我的怜。顿时,我的心酸酸的,满溢的是对他的惜。“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反正,她在你与我之中,选了我。”紫罗兰愉悦地说道。一阵静默,殷无力地轻喃:“她……现在不过是一时迷恋……”“我会让她一直迷恋下去的!至于你——娘很满意宗政绮,有意允了宗政府的亲事。”紫罗兰轻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彻底输了!”殷要出嫁了?!我如遭雷殛,眼前发黑,待回过神,人已大步跨了出去。“你……”殷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我。“殷……”我一心想求证。“殷儿,该回去了。”一个声音静静地介入。我循声望去,远处的长廊下,站着一位身披氅裘的男子,他的面容隐于阴影中,无法看清。心中一凛,刚才我并没有听到有人走近,那他是早已站在那儿了?!殷似乎也是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