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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接过来,刚拿在手里便感觉到杯中传来一股温热,她怔愣了片刻,才想到是赫连子衿刚才捏的那一下让茶水热了起来。忍不住抬起眼帘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视线依然落在擂台上,仿佛对她的偷窥毫无所觉那般。一个长得出色出众风度翩翩又细心体贴的男人……她无声叹息。若她第一个男人是赫连子衿,或许现在自己不至於会那麽纠结,若只有赫连子衿一人要过她,而她和东陵默完全没有半点关系,或许她也可以走得很潇洒,跟随在赫连子衿身边,再也不想其他。可是,为什麽她来这里的时候先遇上的人是东陵默?为什麽失身给他的人也是东陵默?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茶水暖暖的,一种暖入心扉的感觉。她的唇边,也不自觉溢出一抹甜美的笑意。视线不小心飘到对面,只是看了一眼又吓得差点把手中的杯子跌落下去。她忙低头错开目光,把杯子搁下,平顺着紊乱的呼吸。每次不小心看到他,他居然都在直勾勾盯着她看,而当她鼓起勇气想要去面对他的时候,他却把视线调到别的地方。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就这麽巧合?腰间忽然一紧,她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赫连子衿,薄唇动了动,不安地轻唤:“子衿,怎麽了?”“在我怀里的时候,最好不要胡思乱想,你该清楚我的脾气。”他淡淡道,话语虽然很淡,但,不容置疑。浅浅小脸红了红,轻吐了一口气,才身手环过他的腰间,不理会所有人的侧目,轻靠在他身上。这麽亲密的举动,总可以了吧?这样,算不算向所有人宣誓了她是他的女人?很明显,她的举动让身边的男人十分愉悦,那条禁锢在她腰间的长臂才稍稍放松了些。早这样,不就好了?浅浅抿了抿唇,不说话,现在是好了,等回头还不知道有多少悲剧在等待着自己。不过,现在是真的不想想了,反正,如她所想那般,不管在怎麽折腾她,至少不会要她的命,能活下去便是好事,其他的事情想太多也没用,她把握不住,也控制不来。视线重新落在擂台上,这次,专心看起台上两人的比试,心中再无其他杂念。她很用心地看着他们使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只是看了一遍,便把其中一人的所有招式全记载脑海里。赫连子衿有注意到,她一边看,指头一边在比划着,他忽然浅浅一笑,视线落在擂台上,淡言道:“这是青龙帮和华山派的弟子,绿衣那人来自青龙帮,所使的剑招叫龙腾剑法,剑法一共十八式,他现在使到第九式,刚才他所使的八式,你都记住了吗?”浅浅点了点头,“记住了。”“等他十八式练完,回头你若能记住,我可以把当中的诀窍告诉你,但你若记不住或是急漏了其中一招,我就没办法了。”浅浅执起衣袖轻轻拭去额前的汗迹,专心看到青龙帮那名弟子所使的龙腾剑法。看了半晌,她又忽然问道:“他们每个人把剑法使出来的时候,是不是都会从头使到尾?”“除了绝顶的高手,一般人对敌时,都会把剑法或拳法从第一招练出来。”赫连子衿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那如果中途……”浅浅的话还没说完,那个青龙帮的可怜虫已经被华山派的弟子一脚踹了下去。她轻吐了一口气,看着赫连子衿,无奈道:“不是我不想记,他没机会使完。”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继而低头在她脸上吻了吻,才道:“这样吧,下次我看谁会赢便先告诉你,你记他的剑招便好。”“那如果他提前赢了……”“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浅浅咬了咬薄唇,看着他,挤出一抹甜笑:“既然你都知道他们招式的奥秘,那必然也懂得他们的剑招,能不能……”“不能。”她的话还未说完,赫连子衿便已断然拒绝。见她一脸失望,他又薄唇一勾,忽然道:“除非你有办法说服我?”“说服你?”怎麽样才能说服他?求他行不行?“可以,用你的身体来求我?”“啪”的一声,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这麽火爆,硬生生把手中的杯子给捏碎。浅浅心里晃了晃,不自觉往对面望去,虽然两边的距离有点远了,可她还是清楚地看到,是那家伙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站在他身後的侍卫忙为他收拾好,换来另一只,他的视线一直锁在浅浅身上,目光森寒。这麽远的距离,虽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但不难想像,一定是被气得不行。她收回目光,看着赫连子衿,无奈道:“你是故意的吗?”“你说呢?”“为什麽今天这麽讨厌他?”赫连子衿平时不是这样的。从前在公主殿的时候,不管东陵默和她有多亲你,赫连子衿也只是视而不见,可他今日却似乎事事针对他那般,甚至还故意想要惹毛他。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已经想明白过来,赫连子衿和她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声音一直很轻微,但以东陵默那麽深厚的功力,想要听清楚还是轻而易举的。赫连子衿就是深蕴这一点,才会和她说话的时候特别风sao。她又忍不住执起衣袖拭去额前不小心溢出的汗迹,处於这样两个男人之间,她若是心脏功能稍微脆弱一点,很有可能被他们吓得猝死过去。万幸,她的心脏想来足够的强大,被吓得总会有,但,死不了人。“怎麽样?”赫连子衿依然垂眼看着她,眼底含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若你想学,便用你的身体来交换,好好伺候我,我可以把你想学的东西全教会你。”浅浅瞟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去回应他的话。擂台之上,另两人已经上去了,看他们一身飘逸的身影,虽说长得也就一般,纯粹是衣服好看,但至少举止优雅身姿不凡,看起来还像是那麽一回事。她揪了揪赫连子衿的衣裳,柔声道:“别闹了好不好?告诉我这两个人哪个会赢?”“穿白衣服的。”赫连子衿连看都没看一眼擂台上的两人,视线依然紧锁在她脸上:“今夜伺候我,我便教你。”“赫连子衿!”她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实在感觉很无奈,也很无力:“别再这样了好不好?”“你以为我在开玩笑麽?”浅浅额角顿现几条黑线,她下意识伸手揉了揉有点发胀的太阳xue,无奈道:“你说什麽便是什麽吧,我不是已经答应过做你女人了吗?你什麽时候想要,拿去就是了,我又没说过不给。”“我喜欢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