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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穆寒使了个眼色,穆寒即便点头走开。得到了西门烈肯定的回答,苏丹不再多做逗留,吩咐了牧人凉聿几句,就离开了大厅,留下空间给客人处理“家务事”。一路走到沙发上坐下,苏瑾年觉得自己的脚底都是浮着的,踩在云端似的软绵绵,不着力道。西门烈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一派兴师问罪的架势。苏瑾年总算知道了vampire那句“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也许事情的发展比你想象的更严重”是什么意思了……强自镇定了好一会儿,苏瑾年才深吸了一口气,颤颤悠悠地看向西门烈:“你怎么会在这里?”西门烈的目光从她坐下后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深邃的面庞上神色冷酷,一副笃定了她红杏出墙跟牧人凉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样子,听到苏瑾年这么问也不回答,只冷冷地反问她。“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闻言,苏瑾年却是忍不住笑了。“你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西门烈的眸色深邃而幽冷:“我想知道。”苏瑾年忽然间觉得有些无聊,他这是在怀疑她什么吗?如果他信任她,就不会大动干戈地跑这一趟了不是吗?“难不成……我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跟你打报告,得到你的批准以后才能去做么?”不错,他们现在是在一起了,但就算他是她的男朋友又怎么样,这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一时间,西门烈的脸色顿然更沉了,口吻甚至有些呛火:“你什么都没交待,一走就消失了一个多月,难道我不应该问?”“你的事情我也没有过问啊!”苏瑾年不擅长争辩,答非所问,觉得西门烈有些无理取闹。对于别人的怀疑和质问,她一向都采取无视的策略,解释什么的对她而言根本就不需要。在苏瑾年看来,相信她的人无论如何都会相信她,不相信她的人解释再多都是屁话,所以即便是西门烈在问她,她也没有什么耐心解释清楚。西门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但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不怎么高,苏瑾年这样的回答相当于在他的心坎上捅了一刀,翻译一下就是——苏瑾年根本就不关心他!“所以,是不是我消失了一个月,你都不会发现?”“你又没有消失一个月!”“如果我消失了呢?”“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消失呢?!”“……”“……”因为有人的重点一直放错地方,所以这场本来就很无聊的争吵完全进行不下去,西门烈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流,掏出打火机烦躁地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猛抽了两口。苏瑾年不知道怎么就上火了,大概是心情一直不好的缘故,西门烈一来就撞到枪口上,她又不是那种撒娇卖萌的性子,别人越刺激她,她只会反弹得越厉害。“咳咳……”被烟气呛了一下,苏瑾年皱了皱眉头,侧眼瞟了西门烈一眼,不知怎的心头微酸,忍不住埋怨他不体谅自己。从小到大,除了林海旋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没有谁会这么跟她呛声,就连脾气差得可以的那座冰山,最多也就是故意无视自己,西门烈凭什么一个劲儿质问她?这次的任务已经很棘手了,三番两次出意外,搞得她心神不宁,西门烈不好好在A市呆着,偏要跑到这里来跟她怄气,真是脑子进水了!“别抽了!”浓重的烟味儿闻得难受,苏瑾年不由哼了他一声。西门烈深深吸了最后一下,才坐起身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长长吐了一口烟气,烦躁的情绪稍微得到了克制。“告诉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之所以知道苏瑾年在这里,是因为有人给他发了讯息,包括她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加上一些照片作为证据,那些五花八门的照片里面,有很多是苏瑾年和那个叫做牧人凉聿亲密合照,比如……一起练剑,一起骑马,一起出游,等等。他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他发的照片,也不在乎对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单是翻着苏瑾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欢声笑语的那些照片,他就无法承受。而苏瑾年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联系不上,先前两人分开的时候,苏瑾年只说了有些事要办,然后就再也没了影子。没有人能够体会到,那种找不到恋人的心情是如何的焦灼,他整整煎熬了半个多月,所以一得到苏瑾年的消息,他几乎是立刻就赶了过来,结果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却在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是个正常的男人见到这种情况,都会发火的吧?!在很大程度上,苏瑾年是个相当自我的人,而且她还很叛逆,西门烈越是这么孜孜不倦地追问,她就越是反感。“没什么可解释的,反正你不是也不肯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一句话,不仅堵死了对方的询问,同时也自绝经脉般地抹杀了对方回答的余地,苏瑾年轻嘲着笑了笑,站起身来。这个房间明明很宽敞,她却觉得很压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酒店遇到袭击的时候,他们就表现出不信任对方的举动,这次之所以会吵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苏瑾年不知道,之所以会有这些不愉快,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磨合还不够,还是因为——西门烈不是她的mr。right?她以为他们足够成熟,不会由于一些可笑的误会而生出嫌隙,但实际上,他们跟一般的恋人没什么两样,再怎么沉稳睿智的人,一碰到感情方面的问题,就会变得特别的冲动,敏感,幼稚,无理取闹。艾玛,谈恋爱原来这么累……苏瑾年忽然间有些心力交瘁,这跟她先前所设想的美妙恋情,差太多了好吗!看到苏瑾年刹那间颓败下来的神情,西门烈没来由心头一紧,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不由得跨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一下子就没了脾气。“对不起,我只是……太紧张你了。”没想到西门烈会主动服软,苏瑾年先是有些诧异,尔后逐渐平复了心境,转身轻轻抱住他的后背,把头埋在对方胸口蹭了蹭,闷闷地开口。“……我也很想你。”简短而平淡的五个字,对西门烈而言却堪比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什么“我喜欢你”,“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