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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恭抄手,微抬下鄂,微眯的长睫笔直仿若锋利出鞘的剑,夜色中泛着森冷寒光。“那我们姑且便试一试!”暗帝面沉似水,直射向她,两人面面相觑,那眼中锋芒针对的电光不相上下。“靳、长、恭!”他一字一句道。靳长恭闻言却是一愣。这——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影儿,靳长恭也想如法炮制地叫一声,却发现她既然拿走了属于他的名字,那他该叫什么呢?暗帝?这只能算是他的代号,她总不能也叫他靳长恭吧?“喂,你既然承认寡人是靳长恭了,那你呢,你叫什么?”靳长恭此刻语气多少缓和一些了。她听得出来,暗帝已经算是私下跟她妥协了,否则以他的性子,此刻怎么可能叫她靳长恭这个名字。他要的从来就是“影儿”,并不是“靳长恭”,靳长恭嗤笑一声。“你不是只关心自己能叫什么,难道还会关心我叫什么?”她从来便是叫他暗帝,或者直接称呼喂这种无所谓的称呼,提起这个,暗帝语气中多少带着负气的味道。“其实嘛……寡人还真不关心,谢谢你提醒了,赶紧将寡人的金雕还回来!”靳长恭懒得跟他瞎扯淡了,这种别扭的男人,还真不是她能够搞得定的。暗帝此刻脸已经彻底黑了起来。靳长恭对他的不耐烦已经保留无遗地传递给了他,他心底既恼又烦,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缓和两者的关系。他不仅想到,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处处锋对他,连一句好言都不肯给他,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讨厌他吗?而靳长恭却觉得,本想好言好语,平心静气与他谈一谈,但是他偏偏一句顶心顶肺的语砸过来,她实在无法忍受他这种脾气。两人一时相默无语。“明日,明日若你这个时候再来看我一次,我便将金雕王还给你。”暗帝知道他们再谈下去,也只会是不欢而散,干脆趁现在大家都还有一些理智的时候散伙算了。他回想起以往,两人好像每一次见面都是水火不容,就是天生注定的光与暗,无法相融,无法谐和,只能不断地碰撞,伤害,排斥……但是他就像一种暗黑生物,已经受到光的吸引,便从此无法再放开手,即使知道结果可能是被光吞噬,或则是伤了光的亮泽,他却依旧像注定一般要飞蛾扑火一次!看着暗帝转身便要离开。靳长恭看着他那被拖长,显得孤寂而涩然断纹的影子,心中微动,朝着他出声道:“你到底要叫什么名字?”暗帝脚步一停,细弱似不胜衣的背影,他没有回头,仅淡声道:“我不需要名字。”他走后,靳长恭静伫想了好久,他这句话到底是个意思。最终只想出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也许,他这是从根本上否决了自己的存在。一个连名字都不需要的人,他便是期望让自己从来就没有在这世上生存过。在这一刻,靳长恭才有些发现,她好像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暗帝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分隔线~~~~~~~~~~~~~~~~鹤一身正统朝冠服,腰配一枚金鱼袋,从一辆两头豪华马车上,踏着官步趋趋而下。其左其右,规规矩矩地站着两排持着铁枪的官兵。他看了一眼高高悬挂在朱漆大门上的“莫宅”两字,便招手唤了一名官兵前去敲门。不一会儿,便走出一名发量稀少,一脸横rou的中年汉子,前来应门。他并末直接开门,而是从门缝中窥视着鹤等一群人,瞳孔一缩,明显受惊,他故意大声嚷嚷道:“你们是谁啊,来找莫家干吗?”鹤的穿戴一眼便能认出是朝廷命官,那人却睁眼说瞎话,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这这令鹤面色微沉,他扫了他一眼,怒声道:“瞎了你的狗眼吗?我乃代表靳帝陛下前来莫家宣旨,若你还不速速开门迎接,那便是欺君之罪,轻则抄家流放,轻重满门抄斩。”兴许是跟靳长恭混得时间久了,像这种一张口便是威胁人的话,连他这种曾经朴实正直的少年也目濡耳染多了,不自觉当他情绪不好时,便也是满口血腥。果然,被鹤这么一官腔十足的喝了一句,那门卫便立即慌了,他赶紧打开门,顺便给身后一名小厮使眼神,让他赶紧回去禀报。“这位官爷,您,您是代表陛下来宣旨的吗?请问,可是咱们莫家犯了什么事吗?”那门侍腆着脸,凑到鹤身边,狗腿地打听着,心底却是慌慌的。想来,在他心目中,但凡是靳帝颁布的圣旨,那都是一道道催命符。从末有好事,只有坏事降临!鹤并不想搭理他,他身边的侍卫便一个个怒目横眉,吓得那门侍腿肚子直打颤,赶紧让路,不敢再打听了。莫家的人很快就一窝蜂急冲冲地从各房冲了出来,可见靳长恭在他们心目中,何其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生怕一个怠慢被抓住了把柄,便导致会被灭族了。想来,那灭国之事她都能做得出来,何况区区灭族?关于,暗帝与靳长恭私下调换了身份一事,消息一直并末外传,所以靳国上下所知甚少,上一次两名太监因为说溜了嘴被被罚得全宫上下都累得半死,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漏了消息,宫人们得知后,至此便再也没有人敢胡乱传言了。“莫家所有人都到齐了?”鹤站在莫家大厅,环目扫视了一眼,此刻簇簇拥拥来了一大群的人,人前他却发现没有莫家族与莫巫白,故意大声询问道。这时,一名长须青衫的中年男人出面,他先是恭敬施以一礼,才一脸抱歉道:“回禀大人,我是莫复,我家主前些日子偶感风寒,一直卧病在床,无法站立,而少族长则一直在旁照顾,以致前日日久累倒了,所以才无法前来迎接见大人您,望您请见谅。”☆、第四卷第九章陛下宽厚仁德啊!这时,一名长须青衫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步出。他气质出众,玉面青须,文质彬彬,一身短襟青色长衫,更令他多了些清风傲骨。他先是朝着鹤恭敬施以一礼,才一脸抱歉,解释道:“回禀大人,我是莫复,莫家排行老二,我家家主前些日子偶感风寒,便一直卧病在床,至今乃无法站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