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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吃不消,边揉边在心里不断诅咒着老太後:死老太太!给个什麽处罚不好,非要下跪,不就踢了郡主一脚吗?至於罚十日吗?要是有宫里人知道她现在的抱怨,怕是要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麽轻的处罚居然还嫌重!这七日里,筱莹除了晚上可以睡会儿觉,其他时间都在偏殿里罚跪,即辛苦又无聊,几日里只有金柱儿来看过一次,这金柱儿说是代太後来监督的,却更像是来探望的。对筱莹趁机坐在地上和他聊天视而不见,有意无意地和她聊着,话语间尽是试探拉拢之意。筱莹自是拍马效忠,这厚黑学倒是没白学,此时使出来,哄得金柱儿连连点头,话也多了,倒是透了些宫里的情况给她。当听到金柱儿说陈瑶回去後哭闹了一阵就昏倒在地,在床上病了三天的消息後,筱莹在心底里大翻白眼,这小妮子也太能装了!襄阳郡主在江南是出了名的野,几乎天天跟着她娘在长江帮里混,在江南,人人都知道镇南王有个女儿在武林中号称:水芙蓉,每天江里来河里去的,哪会被这麽点儿湖水折腾出病来?许是大感满意的金柱儿离开内务府时和管事太监说了什麽,之後的几天里,内务府的嬷嬷们对筱莹的态度也恭敬了不少,此时她坐到地上揉膝盖,一旁监督的嬷嬷只当是没看见。“真看不出来,这野女人还真敢……”一阵阵的耳语声从窗外传了进来,筱莹用脚趾想也知道是在说她。“哼,狗咬狗一嘴毛!”一个带着快意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和她作对的邓芝兰,这可不是小声的嘀咕,看来邓芝兰是生怕她听不见。筱莹心里暗叹,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是来找碴儿的,不过她现在毕竟是在受罚,只好当作没听见,可就在这时,随着一阵由外向里传来的杂乱脚步声,一个更响亮的嚣张声音传了进来,“哪只狗在这乱叫呐!还不快给本郡主滚开!”。☆、第八章打架(2)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显然,没人敢和这位姑奶奶顶嘴,即使是邓芝兰也不敢。筱莹心里苦笑一声,看来自己又要再演回戏了,这襄阳郡主吃了亏,要是不找回场子,怕是没人会相信吧?哎,自己还真是命苦,演戏都要演挨打的戏!果然,偏殿的门“!当”一声被人一脚踢开,襄阳郡主怒气冲冲地冲进来,指着筱莹的鼻子怒道:“贱人!敢踢我,姑奶奶今天就踢回来!”说完抬脚就冲她猛踢过来,瞧那速度绝对是使上力的!吓得她急忙闪到一边,可是还没等她喘口气,襄阳郡主竟然使上了武功招式连环向她攻来。要不是她轻功好,连连躲闪,怕是早就被襄阳郡主踢翻了。筱莹心里直後悔,是不是把她踹湖里那脚太用力了,瞧这小妮子的架势,绝对是来报复的。不过好歹筱莹也是江湖中人,见襄阳郡主的武功显然比她高,自己是万万招架不了的,那就只有跑了,於是凭着她的轻功底子,窜东窜西,四处躲避。这下内务府可倒了大霉了,两人上蹿下跳,斗了个昏天黑地,一个是将门虎女,武功高强,一个是江湖女侠,轻功了得。两位武林高手从偏殿打到正殿,又从正殿打到前院,再到後院,桌椅毁了一堆,花草碎了一地,最终结果是:谁也没打着谁!倒是一旁看热闹的邓芝兰的脸上挨了两拳,给打了个满脸花!这下邓芝兰可把筱莹恨到骨子里了:“你要躲怎麽不往宽敞的地方躲,干吗总是绕着我跑?拿我当障碍物呀!那襄阳郡主可是练家子,她的拳头是人能挨的吗?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挨了两计重拳!”内务府闹出这麽大动静,自然引来了大内侍卫,说来还真奇怪,大内侍卫一来,她们两人立刻收手,跟商量好似的,尤其是筱莹,钻到人堆儿里低眉顺目的,一幅乖巧可人的模样。那侍卫扫了一圈只见满地狼籍却没见有人打架,就喝问众人谁在闹事,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人敢吭声,那侍卫不耐烦起来,再次喝问,这时,那邓芝兰按捺不住,勇敢地指证出筱莹和陈瑶,一脸快意地揭发两人打架的事实。芝兰很勇敢,不过,侍卫很糊涂!那侍卫指着邓芝兰大声道:“你脸上的伤是哪来的?我看,你就是闹事之人!”。不容邓芝兰辩解,那侍卫干净利索地将她押送走了。临出门时,那侍卫小声嘀咕着:“得罪户部尚书一个,总比得罪镇南王和太後两个要好得多吧!……”打架事件沸沸扬扬传了开来,那侍卫倒是客客气气的将满脸带伤的邓芝兰带到慈宁宫,交由太後处理。一路上刻意放慢了速度,估磨着太後应该知道了消息,才慢悠悠地将邓芝兰带到太後面前,大概陈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大概意思是:邓芝兰在内务府打架闹事。这位糊涂侍卫也真让人佩服,打架的只有邓芝兰一个人,她跟谁打?自己打自己?这麽大一个漏洞他竟然不解释,愣是坐实了邓芝兰的打架罪名。不过,太後即没追问,也没责罚邓芝兰,还宣来了太医为她治伤,只是在最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孩子,真是胡闹!”也不知胡闹二字指的是谁?最终,这件事轰轰烈烈地开始,却平平淡淡地结束了。☆、第九章師徒在大赵的江南有一座山,山里有一夥奇怪的土匪。这夥土匪虽然占山为王,却从来没有抢劫过任何人,也没有sao扰过周边的百姓。他们只是打造各种新奇好用的物品,如:农具、厨具、家具等,再用这些物品同周边的百姓或路过的商人们换取金钱和一些日用品。与其说他们是土匪,倒不如说他们是一夥工匠。由於从来没做过恶,当地官府也没有为难过他们,两方和平相处,甚至当地捕头用的大刀还是从他们那里换来的。土匪的头目是个小老头,人们只知道他自称:座山雕,但他真实的姓名却没人知道。这位座山雕正是赵筱莹的师祖:许钱。此时,他正悠闲地坐在山寨里品茶,他对面坐着一位英俊青年,那青年长着一对漂亮的桃花眼,态度恭敬,为对面的许钱添着茶水。“阿嚏!”正在享受茶香的许钱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嘀咕道:“这是谁念叨我?我怎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老子被谁卖了?”揉完鼻子,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对那青年道:“筱莹这丫头进宫快一个月了吧?你这个做师父的也该进京照应一下,虽说这丫头鬼点子多,可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在宫里,为师还是放心不下。”“徒儿已经安排人在京城里买了一处宅院,这几天广盛堂就北迁,徒儿会以广盛堂的名义联系筱莹。”青年见许钱满意的点头,又忍不住问:“既然师父担心,又为什麽答应她入宫?”。这个青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