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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蛮缠的本事,故而,他便以著泽枝已经视他为亲生哥哥,无法让自己离开,而自己也他如弟弟般爱护,所以更无法离开为借口,死皮赖脸的硬是要陪著泽枝一起住在这里,严穆砗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是看著奴桑儿见到泽枝後,果然神情微微振作了起来,也不敢与花独酌多加阻拦多加争辩,以免惹的奴桑儿又心生郁结,只得硬著头皮,默许了花独酌的蹭吃蹭住……人来人往的酒坊内,酒香醉人,却是斩不断买醉人的愁伤。耶律灼拿著酒杯,仰头又闷喝了一杯,却觉得满嘴苦涩,怎麽喝也喝不出这‘千金红’的香甜甘冽,这几个月来,他独自一人去过很多地方,却觉得越走,心中便越是空虚,每到晚上,他都回想起奴桑儿泪眼模糊的小脸,想著她紧拽著自己衣袖求著自己别走的悲伤神情,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她的一瞥一笑,像是日光般无处不在的照耀在他心中,无法挥散亦不能失去,这些日子,他总是会做一个梦,梦里又回到儿时,自己为逃避野狼在雪地里疾行,却偏偏遇到一个小女娃,眼泪汪汪的朝著他伸著手,含著‘大哥哥救我,救我!“他突然有些懊悔,懊悔自己就这麽轻易的说走就走,当时是头脑一热,心中一气,便二话不说的走了,可是冷静下来,他心中却又是万分不舍,只是已经没有颜面回去了,割发断情的是自己,如何再能回去找她?更何况,她现在早已经不再是依附於自己那一颗小草了,她身边已然有了更多的人,也许,她此刻正生活的开心不已。但是,为何心中又是如此不甘,如此怨愤,他仰头又将一杯酒倒入口水,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劫数,劫数,难道这一次,我真的是在劫难逃麽?”他正这般喃然自语,忽听酒馆里的一人道,“你们听说了麽?那半峰山上的神医要大婚了!1听说新娘子漂亮的很啊,那神医可真是阔绰,这请帖放了几千份,这附近的人挨家挨户的都收到了请帖!”那人说著,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请柬,在半空中挥舞著道。“呵呵,放几千份请柬又算的了什麽!”其中另一个人揉著醉眼,呵呵笑著接口道,:要我说最惊人的是就是他们竟是一女嫁三夫啊!啧啧,这样的非常之举也只有他们那种非常之人能做出来了!”那人说著说著,又不怀好意的坏笑起来,目光充满了yin邪的味道,:“想来这一女三夫的洞房花烛夜一定有趣的很啊,到时候咱们也去偷看几眼……”他话声未落,便听热闹酒馆中突然发出‘砰砰’两声巨响,众人随声看去,便将刚才那个独自买醉的高大男子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身前的酒桌已经被拍得彻底散了架,哗啦哗啦的散落在地上,他抽出腰上的一块碎银冷冷的丢给那吓白了脸的小二,转身大步蹬蹬蹬蹬的便走出去,脸上的神情仿佛是要去与人拼命一般。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响,猜测定又是从哪里开的怪人,也懒的多加揣测,那小酒馆内只寂静了半响,便又重新吵吵嚷嚷起来。三日後,半山峰上,“桑儿,你看我这身衣服合不合适?好不好看?”奴桑儿站在一棵桃树下,看著这满院子的红灯笼和大红喜字,又看著花独酌在那里一脸愉悦的穿著大红色的新郎官的衣服左右晃荡,目光踟蹰的轻声道,“……你们这样弄,他真的会回来找我麽?”“当然会,男人总是最了解男人的”花独酌一摇三晃的走到她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尤其是像我这种饱经风月的男人,就会更了解那种男人在想什麽”一声冷笑声从树下响了起来,严穆磲穿著一身暗红色的新郎袍目色讥诮的走了过来,插口道,:“你这话的意思却是有趣,莫非你连男人也伺候过?”花独酌瞪了他一眼,扬声道,:“这怎麽可能,我喜欢的可是女人,只不过我在这风月场上数十年所见到人,可远远比你见的多了,见识自然比你丰厚”耶律渲云也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身上也传了一身深红色的新郎服,他伸手整了整衣襟,清俊的面容上微微泛起些许微红,冲著他们道,“你们二个不要斗嘴了,五皇叔他可有了动静?是否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和……桑儿成亲之事?”他生的本来就温柔俊美,如今穿上这一身深红色的新郎袍便显得越加风神俊秀,贵气逼人。就连严穆磲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才微微笑道,:“我已收到消息,他已经朝著山上来了,相信日落之前,一定可以赶到这里”他们三个各穿著刚做好送来的新郎喜袍,大红、深红、暗红,穿在他们身上,竟是妥贴的没有一丝的不合适,一个清娆,一个清然,一个鬼魅,竟都是与那颜色相应成趣,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就是那麽合适的刚刚好,奴桑儿看著夕阳下,他们三个风情迥异,却全都是让人一看都再难移目的英俊夺目,脸上不由一红,神情不由有些羞涩,她不觉间又想起了耶律灼,小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严穆磲微微顿了一下,看著奴桑儿有些紧张,有些激动的目光,附在她耳边沙哑著嗓音沈声道,“记住我们教你的那些!他肯定不会再走了”“是了,是了,一定要欲迎还拒,你越是装作不在意,他便一定越是离不开你,还有……”花独酌也忍不住的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猎豔心得,又反复在她耳边提点起来,奴桑儿也听得认真,小手在掌心里攒成汗珠,苍白已久的小脸也因这马上就要重逢的喜悦和忐忑而渐渐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那红晕灿若朝霞,美的动人而又妩媚。待日落之时,耶律灼果然出现在了山峰之上,他们却全都仿佛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一般,照样带著奴桑儿去游船,去采花,举止动作甚为亲昵,奴桑儿也按著他们目光的暗示,全然都理会那从树荫中某一处射过来的充满妒意的目光,和他们尽情玩弄著,虽然她心中有些不安他会再次被气跑,却也不敢擅作主张改变原有的计划,事实上,纵然没有他们的暗示,她也已经不敢再去做什麽,因为,只要一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一种独特的气息,她的心就会又涩又痛,然後,便又是一片空荡荡的冰冷和自嘲,她突然又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分外的好笑,难道,留住一个人,竟要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麽,竟要如此这般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局,竟要用这般让人身心俱疲的心计麽?可是,一个人的心,若是要这样才能留的住,那麽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