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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逐渐睁大,寒意浮现,狠瞪着我,说:“夏栀子,你以为你是谁?我最见不得你这幅趾高气扬的模样!”“那么,你想要我像小白兔一般柔弱,任你欺负?”手撑着桌子边缘,身体歪在沙发上,我懒懒的凝视王晓:“那样,你就又会说我装模作样了。当女人讨厌女人的时候,无论对方如何,她都能挑出刺来。”“哼,尖牙利齿!”C小姐鼻子里出气,英气的眉头皱起来,不太美观。我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nonono……你可能搞错了,我上次就说过了,我最不稀罕装。我热爱祖国关心家人团结朋友三观不歪如今还是失业人士,我没有一点影响到你。”C小姐脸色开始发紫,紧抿红唇。我扭了扭脖子,酸。不是我欺负人,实在是人太善良,一个个都会欺负到你头上来。我烦了这些人,口气不耐烦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让醉酒却自律的霍楚杰跟你去酒店开房我并不想知道,我对你的把戏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还是找罪魁祸首去吧,算我拜托你,以后不要缠着我了,可好?”这商量的语气,也算是讨好你C小姐了吧。你长我一岁,我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吧。“罪魁祸首……哈哈哈,我忽然想起来那张照片,你觉得角度选得如何?”我摆头,这女子要纠缠起来,那的确让人想像打BOSS那样爆了她的头。她要实在缺少听众,我就当洗耳朵算了。我不搭理她,她倒也不恼,继续朝我发射话刀子:“我既然能让你看到那样的照片,那么我想要再近一步或者近两三步,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咯。”我抬腕看看表,二十八分钟三十三秒,这么久,杀手锏终于使出来了啊。我垮下脸,收起笑,王晓却得意的笑了:“高兴不起来了?我还以为你真什么都不在乎呢,也不过尔尔嘛。”她又往我这边靠近几分,我清楚对上她的脸,眉线唇纹勾画的很好,粉也扑得恰到好处,妆容精致,赶赴战场来了?她的目光看似含笑,其实却透着不屑,更深处又似有一股火在燃烧。真不知道这女人……“你不就是想要我难堪吗?好,如果你觉得我说出来你就会好过一点,就不会再缠着我,那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的确难堪!”我受不了她身上的香味,虽然是清淡的茉莉香,我却鼻子发痒,忍不住想打喷嚏。我往后移开:“如你所料,我的确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刮子,更恨不得扯了你的头发,抓花你的脸!”我凶狠的剐她,刀光杀向她得意的鼻子眼睛嘴巴。对面王晓原本绷着的一张脸,听到我铿锵有力的刻薄后,反而慢慢松动。紧接着她唇角与眉眼弯起,露出魅人的笑:“说得好,要是那天晚上你真跟我打一架,说不定我不会像现在这样……讨厌你。”卧槽……我不知道如何表达,难道某些人生来就JIAN?虎躯一震,我忍不住想扑倒她,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当然我不能,那晚上为了气势,现在却是为了……我垂头,摸了摸小肚腩,温柔一点吧,做个好榜样吧。于是我cao着温柔的嗓子说:“您可是Madam,我怎么敢跟您动手呢,那不是自讨苦吃嘛。这点小聪明,我难道不能有?”我微微倾向她,继续说:“所以王晓啊,你也不用耿耿于怀,我的确是技不如人。”我如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放低姿态,我垂眉顺目一直低到尘埃之下的尘埃里面去了,王小姐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终于在我无限的纯良目光下,王晓唇边的纹路深了:“如果不是爱上同一个男人,我想,我可能会有点兴趣与你……”她噤口,后面留给我遐想的空间,我殷切看她接着说:“顾大说你很有意思,看来传闻非虚呢。”我捧拳,谦虚:“过奖过奖。”英挺的眉头一挑,她好笑的打量我,眼里光华流转,不知在打什么注意。窗外的天依旧阴沉,室内似乎随着她这一笑,而添了几分早春的意境。我没忍住感叹一把美人娇颜依旧不迟暮,这一秒钟,我忘记了她曾步步为营耍的手段。可是下一秒钟,那光华一暗,瞳孔一缩,我一怔,一个黄色牛皮资料袋递到我面前:“这里面有些东西,我拿到手里有一段时间了。”红色蔻丹在黄色袋子上划过,我眼皮一跳,脑子里蹦出那妖艳的柔羹。我是不是高兴太早了?刚刚心软就被摆一道?大股气流往胸口冲来,堵得难受。我竟愣愣看着那红与黄,喉咙似乎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白嫩纤长的手指落在封口的绳子上,指尖一挑,并未挑开:“我琢磨着要不要给你呢?这里面可是有些好东西……”她的语气似带着不舍,我抬头,却真的撞见不舍。心跳TNND紊乱起来,王小姐,你到底想干嘛?一会阴一会阳,如此变幻神速不累吗?我都替你的神经细胞感到疲劳。于是我好心的开口:“那就别给我了,出门右转十五米有个垃圾桶。”“哈哈哈……”卧槽……她竟然开心的笑起来,灿烂的笑容好不刺眼。等她笑岔气了抽空回答我:“你真有意思,难怪他会喜欢你。”话语里犹带着欢乐,调子似藏着那么点叹息的意味。不知她是在夸我,还是径自感怀。我撩着额发,莞尔:“谢谢夸奖,我跟波哥一样,走内涵路线!”许是我正经的口吻又娱乐了她,C小姐再一次捧腹,就差捶胸了。我盯着牛皮袋,想啊想:有那么好笑吗?喂,牛皮兄台,你混哪里的?“其实你心里猫爪子挠得厉害,对不?”也不待我回答,她又接着说:“夏栀子,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休想安心。”花姐忍不住要爆粗口,又或者拾起木棍狠狠地爆某女的头,花姐吸气吸气再吸气:“王晓啊,你就这点小伎俩吗,还有什么招数啊手段啊一并拿出来吧。医生说,孕妇不能受刺激,这一回看你不辞辛苦的过来,我就礼貌的受了。”我一手摸肚子一手把牛皮袋子递给她:“我想他有什么瞒着我,自有他的理由。而我,不需要别人插手我们夫妻俩的事情。”牛皮纸袋的纹路摩擦着我的指纹,心跳有点紊乱,我迅速收回手,撩了下头发。其实心里,是有点……小紧张的。又有点小忧伤……毕竟人的好奇心,往往非常强大。王晓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的光变了又变,不屑又狂躁。她端起玻璃杯猛灌了口水,许是喝得太急呛到了,捂着嘴压抑着咳嗽着,装作淡定的面孔上,逐渐有尴尬与……一丝慌乱浮上来。花姐纵横女人世界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来她身上的气势已经大不如前。花姐盯着牛皮纸袋瞅了一眼,拨弄着手边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