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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和蔼可亲朝我走来的帅大爷,可不就是我家老爹嘛。我拔腿朝他冲过去,在他怀里蹭啊蹭:“夏叔叔怎么又变帅了,可不能背着夏伯母跟年轻小妞调情呐。”“啪”,后脑勺挨了个毛栗子,真疼,我果然是你从河里捡来的娃。“爹,娘又打我。”我泪花闪闪的抬头,夏爸爸一脸爱怜。“都老姑娘了,还没个正行,看人家晨晨,多端庄多贤惠。”夏mama把我从她亲亲老公怀里拉开,指指宋晨数落我。宋晨笔直的站着,黑色大衣长筒靴,露出五颗牙齿的浅笑,还真有几分贤淑的味道。不过嘛,宋晨你好假哦。看顾锡极力忍笑又要装得正经的小模样,我倒是释怀了,我才不嫉妒装C(纯)的女人。“阿姨,人家会害羞的。”宋晨搂过我妈的胳膊,羞涩的垂了头。顾锡主动接过我爸的行李,走在宋晨身边。我妈瞅瞅宋晨又瞧瞧顾锡,眼里兴奋的光芒闪烁。母亲大人,不带您这样随时随地发挥工作热情的。嗯,我老娘开的婚介所,俗称红娘馆,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亲自促成夏哥哥和夏meimei的婚事。“小锡,你觉得晨晨怎么样?”我妈无比期望的直视顾锡:“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读书好长得又水灵,家世更是不用说。”顾锡无视宋晨狠厉的眼神威胁,点头如蒜鼓:“阿姨,我挺喜欢晨晨的。”老弟啊,终于表白了。可是人家女生不买账可咋办呢?宋晨脸上的笑可挂不住了,却朝我妈发嗲:“阿姨,人家好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害什么臊呢?不如五一跟囡囡他们一起举行婚礼?”虾米,母亲大人您说啥?我咋听不懂。我差一点摔个狗吃屎,还好,夏爸爸及时扶住我:“囡囡,小心。”“爹,我们家还有囡囡吗?”我无限乞求的瞧着我爸,他笑得依旧弥勒:“傻女儿,除了你还有谁。”“我跟你霍mama都商量好了,到时在君临摆酒,街坊们可都是要请的。还有我促成的那些姑娘小伙,老早就嚷嚷要吃我家的喜糖,亲戚朋友的,怎么说也得百来桌吧。”“娘,大哥还没婚呢,我可不能抢风头。”“别跟我提那臭小子,死在东北不回来了!”我老娘从小为有我哥那个学习好模样俊的儿子而自豪,岂料在我哥高三时,他初恋女友要随父亲回到老家。我哥背着我娘填报了哈尔滨大学,我娘逢人就夸我哥是要上清华的料,这不,面子没了,儿子跑了。她一手遮天惯了的人,怎么受得了。于是乎,她提起我哥就恨得咬牙切齿。每年我哥寄回家的人参、鹿茸、田鸡油等等特产,都被我娘哗啦扔出家门;夜晚悄悄来临的时候,也被夏爸爸和夏囡囡偷偷拾回。“娘,您就不管大哥了?让他入赘老方家?”大哥的女朋友名唤方云,笑起来跟那蓝天白云一样清新,不过疯起来跟乌云一样闹腾。“怎么可能,我老夏家就他一根独苗!”“那您咋不催他回来。”“在他讨回老婆之前,催了也没用。天寒地冻的鬼地方呆了十几年,怎么着也得讨点福利不是。别看你娘我老了,我也是学过经济学的,成本与报酬可是成正比的。”“高,不愧是高山老妖!”我暗自嘀咕。“带球跑,哈哈哈……方顽固,看女儿肚子遮不住了,你还能固守回民的高傲?”我的娘亲大人,心思可是擦亮擦亮的。大哥啊,你可得加把劲的,meimei真想你了。“那娘,要不等哥哥嫂嫂回家办了酒,再考虑我和老霍的……”“夏栀子,收起你的小算盘,今年五一,你结也得结,不结还得结。”老娘发话,我,我闭嘴。我低头,好巧不巧的撞见宋晨幸灾乐祸的脸,我怒了。“娘,您觉得顾锡咋样?”“帅小伙啊,有模有样有房有车。”“他也有家世,您看那,要不给宋姨提提醒。”“当然,回去我就约你宋姨喝茶。她一个人孤单,早唠叨着要抱孙子呢。”“阿姨,我有男朋友的,您可不能乱点鸳鸯谱。”被忽视好久的宋晨,终于站住了反驳。我娘听到男朋友三字,顿时眼放精光:“啊,有了?”“人家人家……”好不和谐的两个字,宋晨暗暗红了脸。顾锡一把搂过宋晨,深情无比的瞧着她:“阿姨,她害羞了,不就是我嘛,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呢。”宋晨虽然恨不得咬死顾锡,但也没反驳他的话,毕竟她也害怕我娘的功力。顾锡自是乐得嘴都合不拢。这个世界人太多,有些人表达爱恋的方式,变态而不寻常。因为车站容易堵车,顾锡把车停在距车站一站远的地方。所以才有了前面那么长夏mama大战大龄女青年的戏码。顾锡放好行李箱,我跟爹娘坐在后车厢。我娘摸着路虎墨绿色的座椅,啧啧道:“这车,不便宜吧。”顾锡谦虚:“找朋友借的,特意来接您二老。”“小子,过渡谦虚就是骄傲了,那牌照后两位,GX咱可是认得的。”“阿姨火眼金睛呐。”“老大说您二老喜欢喝粥,咱们去吴记粥馆,吃完再回家?”“楚杰那小子有心,随便哪里就好,不要破费了。”话虽这样说,娘亲眉目间却掩不住流露丈母娘的自豪感。转向我却是凶光闪闪:“夏栀子,你快三十的人了,老不容易找了个有为青年,要惜福,知道不?”您确定不是色衰大叔!我向老爹求助,他撇过头状似看路边风景。夏爸爸,您可是咱夜晚同盟军,您可不能叛变啊。可是,夏爸爸听不到夏囡囡强烈的呐喊。阴谋,您二老怀揣着阴谋来将军的,我算是看出来了。宋C,不要得意,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我回瞪宋晨。我们开饭好一会,老霍才赶回来,瞧他那脸,有点风尘仆仆的沧桑感。老霍在我身边落座,第一句话就是:“爸妈,不好意思,不能亲自接你们。”噗,我一口海鲜粥喷出来。老霍温柔的抚着我的后背,我却觉得寒意直冒脊梁骨。我爸妈啥时候成你爸妈了?我怒视他!他无谓的耸耸肩。娘亲大人却是乐开花了:“这孩子,也不给个提示,老头,快点封红包给咱女婿。”我爹真从兜里掏出个红艳艳的红包,您老早有预谋!绝对的。我擦。老霍双手接过:“谢谢爸妈!”还好还好,这次口里没粥。老霍夹了扇贝给我爹娘:“爸妈,这个很鲜,尝尝?”“好好好,乖女婿。”我爹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多了份来自内心的喜悦,好吧,我接受事实,容我先消化消化。于是我闷声闷气的喝粥,洗耳听着女婿与丈母娘老丈人的友爱对话。粥喝完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