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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芒似可照射出黑暗,可看透世间的一切!她终于来到了场中央。那比羊脂美玉还要细致的手,伸去,握住,一时间风云变化,一种强大排山倒海的气流席卷全场,莹光似魔彩,波浪翻滚涌起,将雪镜风围绕其中,一声惊天震地的尖鸣至她手中的剑中发出,然而却也仅仅是她一个听见而已。此刻密室光芒大作,竟比那太阳还要耀眼十分。“呃!”雪镜风微眯双睫,是这股力量,她刚才进入这密室内感受到的强大威赦!这到底是把什么样的剑?!竟这么强!连她用尽真气去控制都越来越无力?感受到这无与伦比的气息,那撕破苍穹的剑鸣,雪镜风感觉自己可能把控不住它了……要放弃吗?如果继续的话,她却没有保握能成功。就在她拼尽了一切,终于无力再握剑的那一刻,从她身后伸出一只坚韧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与她手中的剑。雪镜风一惊,侧眸一看,那似高水流水般顺畅流线的侧脸,赫然是撷芳道人。他眸光一转,看着雪镜风的眼睛,眼波似西湖暖阳一柔,笑了,笑得如沐春风,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安心。“握紧,很快就没事了。”一身皓月光辉,此刻的撷芳道人浑厚的真气充斥着整个空间,那侧脸似神邸的脸,没有多余的情绪。“不要放弃,有我在!”雪镜风怔怔地望着他,薄唇一抿,感觉到剑身似已经开始温驯起来,于是再次运用全部真气抵御那股反抗的力量,誓要驯服它!最后,经过他们两人的反复合力震压,终于那把桀骜不驯的剑像是玩累了一般,软软落于雪镜风的怀中。而雪镜风也吁了一口气,有些失力地软下身子,而撷芳道人当即扶住了她,只听到她低低地咒了一声:“累死了,早知道就是不要拔你了,让你永远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算了!”撷芳道人闻言,低笑了一声。“它就龙螟剑,当初的龙螟帝被称为最强之帝,声称拥有绝世的武功,而其中这一柄神器的功劳可谓是据功至伟。从今以后,有了它在你身边,一定可以护你安然无虞的。”撷芳道人扶着她盘坐下来,顺势伸手擦拭着她额前的虚汗。然而,这一举动,却雪镜风愕然抬头,与此同时,撷芳道人也蓦地一怔。雪镜风侧首看他,四目相对,那墨黑的幽海中一片惊澜,昭示着同样的震撼。她心头一跳,剎那间,感觉整个天地安静至极,耳边只有从对面传来的细微呼吸,眼中只有对面那双墨玉眸子。撷芳道人意识到自己举动有多突兀,他侧过脸不敢直视雪镜风的眼晴,撩袍轻然起身,他望向外面那片虚空,道:“陛下先调息一下吧,老道先行出去了。”雪镜风将那把龙螟剑搁至身旁,一时之间也没有弄明白他刚才的动作是何意思,不过一听他要走,但是礼貌地颔首。“方才多谢道人出手相助,镜风感激不尽。”撷芳道人行至门边,顿了一下,回头再看了一眼雪镜风,眼波潋滟似有许多的复杂难辨的情绪。见雪镜风疑惑地看向他,他立即收敛住全部情绪,转身离去了。而雪镜风不疑有它,她细细打量身旁的龙螟剑,只见它剑身莹莹有光泽透露,似蕴含着巨大力量,看来这次她真的得到一件宝物了!还是调息一下体内紊乱的内息先,虽然方才因它险些受伤,不过,这次幸好有撷芳道人前来相助,否则她可能不但拿不下来这把神剑,可能反而还因为一时冲动取剑,弄个重伤的下场。虽然对撷芳道人,她还有许多疑惑与不解,不过无论如何,他的确是在她危机时刻帮了她一把,并且助她得到一把利剑,她等一下应该郑重感谢他一番才行。这么想着,雪镜风一边闭眸,也开始调理起内息。而另一方,撷芳道人身如疾风掠过门边,经过惊讶睁眸的清雅如歌身边,没有丝毫停顿便冲出了殿宇。他来到一处阴暗的角落,双唇乌紫,再也忍不住喉间的腥甜,喷了一口黑血。这时几道白衣高手凭空出现,迅速关切地围拢他,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正欲开口相询,却被撷芳道人抬手止住了。“我没事……别引起怀疑,立即带我离开这里。”撷芳道人此时面如白纸,只有嘴角那褐黑色的血迹触目惊心。这几位白衣高手见此,都目露一痛,心下揪然,却也不再多言,扶着他便迅速遁身而去。而此时正在密室中调息的雪镜风,突地眼皮一跳,继而她蓦地张开眼睛。心中有着一丝捉摸不透的不安,不对劲!她目光幽深以深,总感到一丝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可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一边思考着,一边步出密室,正好看到如柳韵风,优雅立在门边的清雅如歌。见他目露神思,似没有觉察她的靠近,雪镜风不由得出声相问,道:“如歌,在想什么?”清雅如歌听到雪镜风的声音,这才转过头来,表情有些奇怪,他道:“方才我看到撷芳道人脸色苍白飞身而去,心中有些不解而已。”雪镜风闻言蹙眉,难道是在帮她的时候受伤了吗?这么想着,雪镜风不由得回忆起刚才那一幕的细节,蓦地,雪镜风瞳孔放大,她终于明白那里不对劲了!手!是手!刚才帮她的,刚才握住她的那双手,分明骨玉分明,白皙修长,哪里是撷芳道人拥有的,分是有一名年轻男子的手。这么说……他并不撷芳道人了?那他是谁,又为何要帮她,这时她脑中又想起了他在她耳边的那句轻声细语,他说:别担心,我在。可能吗?是他回来了……还是无埃雪衣并没有离开,他一直在暗中观注着她……雪镜风那一瞬间,心头百感交集,她心头却辨不出是何滋味,是苦?是酸?是辣?是痛?是悲?是喜?是想大笑?还是想大哭?似乎全都有又似乎全都无,以至只能是呆呆的看着,模糊的看着,未能有任何反应。只待她回过神来,便已经发狂似地拔地飞身冲宝藏室,奔在那广阔的殿宇,朝着大殿四处,喝叱道:“无埃雪衣,你出来,雪衣在哪里,雪衣……”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旷的空间内,久久盘旋着,那一声声你在哪里,不断地重复,可是却袅袅而去,没有回信。“雪衣,你出来,你既然都跑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不肯见我?”“无埃雪衣,你出来,出来……”雪镜风跃身于各个角落,寻找他可能藏匿的位置,却总是一次一次扑空,随着时间往后退移,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铁青一片。“风儿,够了!停下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