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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醇的声音透着低哑问道。任他们受伤,任他们在她所策划的计谋下生死难料,任他们被柳本相残害……“她终是出手了,我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好,其它的事情只当是用来偿还前债。”墨漓相的声音有些虚弱,苍白着一张病态的脸但琉璃双眸却灼灼地盯着那激斗中的那道蓝色身影,心绪涌动。花景颜静默地一旁,倾听着他们交谈,从这些支字片词中他猜测着,这些别国皇子们难道与雪镜风存在着一些他不曾听闻过的先尘旧事,这一刻他心中疑惑窦生。“她的心终是冷的,如不是我们在最后一刻上前护她,估计她便会真正的任我们自生自灭。”兰昀息抚住嘴角,轻咳了几声,眼中没有半丝情绪地述说着。其它人自然心知肚明这种事情,可是如此被他戳破这层真相,还真是有些受伤呢,所以都沉寂了下来,皆不再发表言论了。只是紧紧地将视线关注在场上搏斗激烈的雪镜风与青袍老道身上。雪镜风素绫矫捷如游龙翻滚,掀起阵阵波浪滔海,让青袍老道应接不暇,他以掌为刀,想要划破穿透而近她身,然而雪镜负招数巧妙,劲道凌厉,扯出的白绫带着呼呼风声,青袍老道每一击袭去,总是给她拆解开去,随即以更巧妙之极的招数还击过去。青袍老头愈加紧凑,掌势越使越快,但此刻雪镜风却凝立不动,突地白绫中划出一道银光寒光刺出,便如电光急闪,逼得青袍老头脸色绽静接连倒退。袖中剑?!他脸上急促转变,急足旋转,避其锋芒,老道掌势功力虽然深厚,但是凭速度与招式灵巧却比雪镜风低了不止一个程度,然雪镜风哪里会放这种时候,他大意惊慌时露出的破绽,立即长剑从左上角直划而下,势劲力急青袍道长倒是身手矫捷,向后跃开,避过了这剑。雪镜风嘴角边微微冷笑,长剑轻摆,手腕抖动,噗的一声,剑尖刺入了青袍道长的咽喉处,青袍道长自是难以避害,喉头鲜血激喷,身子在地下不住扭曲,然而却被雪镜风留下了一条命,没有立即毙命。雪镜风看着他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阴冷眼晴注视着她时,勾唇笑得清浅而淡漠无情。轻轻取出一条洁净素色的手帕拭干了剑上的血迹,便随手扔在地上掩喉痛呜的青袍老头身上。有些事情她心中疑惑尚需理清,既然柳本相已死,那么关键的此人便暂时还不能死,正当雪镜风弯腰欲上前擒获他时,突变横生,狂风大作呼啸而来,一道冷白似月辉的身影如一道光跃过,雪镜风立即警觉抬眸时,却无所察觉,瞳孔一缩,她赶紧看向地面,一眨眼之间身前已经没有了老道的身影。雪镜风维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没有动弹,她愣愣地盯着地上那摊血迹,握紧了双拳。“天啊,刚才怎么回事,就是一道光闪过,那人就不见了?”有人开始惊呼道了。更甚着各种低咒与愤然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夜樱与孟良站在雪镜风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亦是深沉无比,难掩震惊。“陛下,那人武功可谓是至臻之极,返璞归真的高手,夜樱竟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捕捉到。”孟良看着雪镜风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问道:“陛下可看清他的身影?”雪镜风突地冷冷一笑,倒是收加回了视线,:“没有,几乎什么都没有瞧见,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无法确定,不过……”她顿了一下,望向那剩下被精军团团包围的天簌国的人,眼中有着一抹深思道:“倒是从中确定的一件事情。”“陛下确定的一件事情?”孟良顺着她的话语思索,却不思其解。“这次天籁国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从头到尾既使没有我们的参与,他们亦难逃被利用的命运。”雪镜风的话点到即止,她相信凭孟良的头脑,即刻便能明白。果然,孟良心中瞬间明堂,然后眼中划过一丝沉重。“陛下,看来七国的水倒是越来越深了。”雪镜风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她举头望着一片漆黑的苍穹,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狂气道:“水再深又如何,朕要的便是要搅浑这趟死水,让这天下再也无力蹦达出朕的掌心。”孟良灼热着双瞳,紧紧地盯着雪镜风,他只觉在这一刻的陛下是那么让人难以攀比,她身影无比高大而令人生敬,他只能仰头瞻望才能看清她。但是他们选择跟随她,不就是因为她有这种能力让他们俯首称臣吗?“陛下,这个混乱的天下或许一直都在等着您的到来……”孟良柔柔一笑,那张平凡的脸上倒是增添了几分俊秀,只觉此人越看越耐看。雪镜风但笑不语,她睨一眼远处的那几道目光复杂注视着她的身影,目光悠长开来,最终微微一笑道:“去将那六国的几位尊贵的使臣一同”请“回雪霓国吧,顺便发布城令昭告天下,天籁国太子柳本相狼子野心,公然起兵围攻凤凰城,杀害城中将士无数,更将众国前来七国束盟的使者皆伤,而雪帝愤身而出,毁其阴谋夺回凤凰城,天下盟大长老感其大恩,便将凤凰城赠还于雪霓国所有,以慰其德,而柳本相在其阴谋宣告而亡之际,自毁筋脉而死,而剩余的……”负手瞧了眼那些一脸愤怒不逊的天籁国士兵,雪镜风冷然地转身,踏步而离去。“所有余党,无一幸存!”她身后传来扑哧的剑起刀落的声响,雪镜风面无表情地走着,却听到身后一声压抑的吼声道:“雪镜风,你就这样走了?!”“怎么,想替他们求请?”雪镜风顿了顿,没有回头淡淡地问了一句。“他们即使现在不死,护主不周,回到天籁国亦是难逃一死,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打算连我也一块儿杀了!”柳随风怒吼道。雪镜风伫立在原地许久,而柳随风的心便随着她的无声无息如同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脸色亦是青紫加交。终于雪镜风动了。“对了,将他也带着一同回朝。”摆了摆手,雪镜风没有回头,只是交待这么一句,便消失在侧廊间。而两名高手则恨意徒生,既然他们都难逃一死,那就不能放过这罪魁祸首!他们阴狠地盯着雪镜风的背影,暗中递了一个眼神,蓄势待发。正当准备偷袭时,却不料一阵突出其来的闷痛袭来,他们茫然地低头看向胸前,此刻两把透血的利器的正穿透他们的胸腔。他们愣愣地回头,但见左手握萧右手持剑的柳随风低垂下眼帘,淡淡道:“你们是皇兄的最亲近的两个护卫,本殿担心皇兄一人上路或许会不习惯,有你们前去作陪,本殿会放心多一些。”呯呯先后两声,两名高手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方。而柳随风则神色忽暗忽明,良久方低叹了一口气。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