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戒指与脚链
她作势就要下去,但是被男人箍住腰不让跑,觉得自己赏脸来迎接他就是个笑话,亏她还得知他孤身一人去皇宫而坐立难安,她太怕他受到伤害,结果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就知道耍弄她。难怪前二十年注孤生。男人在蜜恋期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放更多目光在自己身上,但面前的小姑娘明显就是在走神的状态让他心意难平。跨着大跬步就将女人就近抱上一块隐藏在花圃田里的白玉石凳,让她踮着脚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的眼睛,如藕臂般白嫩细长的小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女人身上的玫瑰香一层层连同花圃田里的玫瑰香交相辉映,氲进男人的鼻息。“放我下来啦。”眉眼弯弯、玲珑有致的女人生怕自己从上摔下,只能卖力攀住她唯一的依靠,酥软隆起的姣好胸部贴伏在男人的胸口,暧昧的情愫和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男人一身的西装革履总让她想起两人还是炮友关系时,他最喜欢用那遒劲有力的指节攀上自己的纽扣,漫不经心又步步紧逼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袒露出堪称完美的腹部线条。女人的声音又娇又软,像是烈焰的花朵般吐露芬芳,勾起男人眼眸深处最压抑的欲望。秦欢亲自来欢迎他,让作为男友带着周身疲惫、为她与外人斗智斗勇的男人不由言说地感到十足的喜悦和温暖。他的眉角渐渐软化而温柔,周身的戾气也因为秦欢而沉淀,皆因为怀中他理想的女孩而洋溢着未知着粉色泡泡。“感觉怎么样?”他的大掌还是不经探了探女孩的平坦的腹部,传递些阳刚的热量给她。“不疼了!”女人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忍不住神采飞扬,“Zathary,我第一次姨妈才四天才结束,而且有一种”她似乎有些苦恼,难以形容那种难以言述的感觉,忽然她灵光一现。“成功生下小孩,丢掉大包袱的感觉。”男人听了她的话一愣,转瞬不禁噗嗤一笑,想到鬼机灵又妖又野若秦欢,居然也有一天会说出如此带有乡土气息的比喻词汇。他的眼中盛满笑意。“那就很好。”他仰着头用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女孩自下而上不禁碰了碰他的喉结,激起彼此间更深的激荡。“Zathary.”“嗯?”“Zathary.”“勤弘亮他想要夺取Z国的王位?”人心善变的道理秦欢一直都明白,但是她难以想象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每件事情看似都与她息息相关又似乎与她无从关系。男人顿默,这点小道消息必然是那个早已经把秦欢当成自家闺女养的母亲,毫不把关地告诉秦欢的。他明明就和母亲商量过,不要和本就压力比较大的秦欢说这些事情的啊。唉。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还是不忍心去欺瞒这个小姑娘,嚅唇告诉她:“不是。”在他看来,勤弘亮只不过就是个不肯服输的老鼠之王罢了。明明已经没有任何胜算,却还在垂死挣扎。“欢欢。”他掠住女孩的眉眼,“你想他死吗?”怀中的女孩巧笑倩兮的神色微微一顿,上钩的眼睛似乎能夺人心魂,她抱着男人精壮的腰,感觉到他似乎再在问她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似乎她的回答能决定勤弘亮的生死一般。“我很想杀了他”勤弘亮对她的生理心理都造成无法覆灭的伤害,她怎能不恨?但是,如果连她也是,仅凭自己的心意来掌控别人的生死,又和她最憎恨的那个人有什么区别呢、“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女人的嘴角泛着一抹妖艳如火的笑容,她的唇釉鲜嫩如火,自信又魅惑的笑容险些晃了男人的眼,想一道最是热烈的光直直扫进男人的眼眸深处,照出他所有心底晦涩的阴暗。他滞了那么一瞬,像是刚刚的认真只不过是在开刻意的玩笑,大掌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低喃道:“真傻的姑娘。”这么好的宝贝女孩,真是被他捡到宝了。多乖多好啊两个年轻的小男女碰到一起总是经不住碰撞出爱情的火花,甜腻地黏糊在一起死活不肯分开,两人就躲在小凉亭中密会着,唇舌交缠地激吻着,她揽着男人的腰,男人拢着她的腰,纤长有力的指节不断摩挲着她的后腰,他太清楚着真丝赭红色的稠裙下包裹着的是何等不堪一握的细腰,后背全是骨头,脂薄而骨现。不断地磨蹭中,那只手似乎指尖带着火苗流窜着两人浑身,热火朝天之时,他打直将女人从凳子上抱下,搁在小石桌上,视若珍宝地低头去亲她的脸。“欢欢欢欢”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敲在女人的头顶两侧,强大凶悍的气息紧紧压着她,他澎湃而guntang的热撑起一个可怖的形状,埋在他的裤中对她翘首以待,他的手熨烫而颤抖,触摸着女人垂落一遍的白嫩小手,沿着那青色的青筋向上触碰。他瞥着那双未着寸缕的小手,骤然间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般发现生活中的想要去装饰的美,两人睡前闲聊时,男人便一声不吭地掏出几盒盛满金银珠宝的首饰盒,和她说话的功夫见一个个往她手指上试,大拇指,中指,食指,小拇指都没有放过,哪一套都觉得无比合适。穿着睡衣任他胡闹的女人空闲间低头一看,就觉得自己的手花花绿绿花里胡哨得和勤弘亮那个喜欢戴戒指的没什么区别。果然男人在某一种角度来说审美观相同?“喂,你怎么不给我带无名指的戒指啊?”女人坐在床边不满,她当然知道原因,但是都9021年了居然还有人崇尚这一古老的传统,戴戒指不都是为了好看吗?她看到一边盒子里有几个心仪的戒指就想套,然后就被男人按住了。“不行。”男人想了想,安慰她,“我无名指也没套。”“”“给我留个机会好不好?”亲自给彼此套上束住对方的戒指。“”秦欢不太理解他的执拗,但是尊重纵容他的选择,心情很好地看着满手唯一空荡荡的指头,“你不是强迫症嘛?我少了一个你开心啊”“”最后秦欢如愿以偿地陪(?)男人瞎闹地摘下满手戒指,在男人讨价还价地蜜里调油中接受了男人赠送的一条钻石脚链,点缀在女人瓷白的脚腕上,煞是好看。第185章不听话??也许是秦欢说的一席话让男人有所触动,但是仅仅也是在原有计划好的基础上快马加鞭而已,没必要总是让那些撒欢的臭老鼠总是来影响他的心情,把床上的女人捣腾回窝两人甜甜蜜蜜,厮守一辈子才是真。而况眼下最重要的是,秦欢这个女人的心意还不明朗,纵使被他逼着成全两人亲密的关系,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仍然感知到两人之间的隔阂。小姑娘在月经期间他总不好碰她,但是蹭蹭亲亲摸摸的小动作总是不断,他就像得了皮肤饥渴症般总是忍不住牵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斯斯艾艾地吻着,在女孩看不见的角落红了耳廓。秦欢真是他的幸运星,总是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随着秦欢身体在大量名贵药物的治愈下康健,他身上严重洁癖的毛病也在秘医兼职心理医生的辅佐下有所好转,碰小姑娘的时候偶尔有些心理敏感,但是很快会被识时务的小姑娘主动勾引着丧失理智。这日子就过得很舒心,虐虐情敌,谈谈恋爱,修生养心,是这繁琐的日常家族事外和无法推卸的家族责任之外格外充实的生活。勤弘亮知道秦安没有利用价值后,很快就顺理成章地将人弃置,当天晚上秦欢便从傅翟的手机和父母的视频对话中看见他的身影,要说秦安真是个倒霉娃子,被手段了得的勤弘亮坑蒙拐骗地蜗居在勤弘亮的地盘,刚从Toynbee家族回来的那几天勤弘亮天天跑到他的寝室,说傅翟的坏话,他焦虑地站在窗口思考,无意从玻璃板中却看见勤弘亮瞪得狰狞而可怖的玩味笑容,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思考着是否这层层迷雾一环套一环。无人可相信,他只能相信自己,只能选择与勤弘亮斗智斗勇,装作满心憎恨那个偷走美美的男人,期间演技堪称演帝。混迹鱼龙混杂多年的勤弘亮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疑心,但是两人一唱一搭地互相飙戏,也不知怎么回事,也就前天,他听见有人私下在讨论皇宫中的风风云,说皇宫俨然乱作一团的小道消息,一会说Toynbee家主进宫,一会说他即将谋权篡位,就在秦安心惊勤弘亮这人是不是发疯变态的时候,这个怕死的男人带着他前前后后的保镖团,手中玩着把上膛的枪就走了过来,他的衣摆上还有一丝残留的血迹,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他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床上,如蛇一般诡异的眸子看着秦安的脸,像是在透过他看些什么别的,面色迷茫又有些诡谲的迷恋,秦安神色自若地后背淌汗,直男的脑筋头一回绷直知道绝对不能提及‘秦欢’否则面前的男人可能会像巴尔干火药桶般一触就炸,就在两人僵持而沉默的数十秒间,他听见那个自带妖孽气息的男人说道。“你先回C国吧。”勤弘亮把玩着枪支,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般顽劣的笑着,不经意地便是将枪口明目张胆只想秦安的眼,“我跟傅翟杠上了,跟秦欢无关。”秦安抑制住自己疯狂想要颤抖的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勤弘亮的小跟班们走出无形间闭锁着他的房间,实在是想不通秦欢是怎么能神经大条如此,才能和勤弘亮相处得相安无事。离家月把余的秦安一回到家见到家人才感觉到家的美好,没有人算计他,没有人陷害他,人生真是太美好了。连看着和他滞气月余,终于在彼此思念中冷静而互相谅解的柏宛彤小姐都忍不住小别胜新婚般缠绵在一起,诉说着对彼此地思慕。当然晚上看见手机视频里秦欢那张格外姣好又欠扁的面孔,他心中多日的惊恐都转化为小小的委屈,越看她越不顺眼。但是秦欢这个装得没心没肺的女人直接忽视他所有周身的怨气,甚至笑眯眯而装模作样地说:“诶哟,哥哥,你回去啦。”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整一个小白眼狐狸精。秦安咬牙切齿,但同时心中洋溢起一股安心。秦家现在正在被官家的势力保护着,出门都有安全接送,就他能够回到父母身边,检测的人都巴不得把他衣服扒光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不放过地检查一遍。很多事情一旦隐隐开始揣测便引人忍不住深思细究,官家请示上头的人后不多久便将一份文件档案送给秦安,原来那一份文档只是事情的冰山一角,文件详细记录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秦欢所陈述的事情串联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看完档案的秦安宕机许久,再晃过神来只觉得细思极恐,后背不断冒出冷汗,他直觉这份文件不能给父母看见,结果被秦父发现异样后一顿强取豪夺抢走,躲进书房没多久,就听见连那扇精制的隔音铁门都再也无法阻挡秦父的怒火,房间里一阵喧哗的粉碎声,像是发生重大的爆炸事件般,当秦母忧心丈夫而去敲门时,只见一向谨慎入微的丈夫站在狼藉的房间中央,活脱脱像是老去二十岁一般,文件被」独.家.整.理他撕得粉碎,他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无法去责怪妻子的识人不淑,尽情责怪着自己未能保护好他亲爱的女儿秦欢,才让女儿经历如此多的磨难。知道这一切的女儿该有多痛苦,这个人面兽心的勤弘亮,真是该死。可是没有证据啊送这个恶魔去地狱的证据没有啊凶手仍在人间逗留作恶,而所谓公平只能潜伏着,埋没着。当晚,秦欢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就如此面对着两张憔悴的父子面容,还有嘘寒问暖的秦母悄悄打听她的近况。美人穿着睡衣趴在床上和他们唠嗑,她发现父亲和兄长的异常,也能猜测到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些许真相,碍于面色正常只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母亲在边上不好细说,气氛略显尴尬。“我真的很好。”美人卧着,头上扎着大大的发巾包,“身体也好多了,而且还胖了。”但是父子俩还是面色复杂地端详着她,甚至比以前更加视若珍宝地望着她,仿佛她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经不起任何的触碰。秦父看着画面里的小姑娘,她长得愈发像他美丽的妻子,但是自古红颜多舛,落在他小女儿身上也不例外。作为一个丈夫,他没能保护好妻子十月怀胎拼命生下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他没能保护好乖巧伶俐又敏感多疑的女儿。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女儿,她坚强而骄傲着笑对生活的坎坷,但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镜头里巧笑倩兮的女儿头顶突然出现一双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便将发巾取了下来。与此同时,有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透过屏幕若隐若现地传过来,那双大手的主人正在秦欢说话。“怎么这么不听话?头发湿着也敢往床上趴?”“等会儿,我还在和我家人打电话呢。”“先吹头发,不急这一会儿。”“你帮我吹嘛?我没手啦”“”没过多久,视频那头的女人就顶着狂风乱舞的头发,像是美杜莎般看着镜头里的家人,得心应手地顺口介绍:“我要和你们隆重介绍一下,傅翟,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了。”秦父表示,风太大他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