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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亏你说得出口!一个电话能解决什么问题?这几年我们分隔两地,我受委屈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晚上一个人去上课,路上前后都见不到人,我那么害怕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考试考不好,心情不好,不想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梁澄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你,忙、啊!你在忙着和你的朋友聚餐、忙着上你的课、忙着看你的书、忙着踢你的足球、忙着存钱、忙着为你的将来、你的前途打拼······可是,你这么忙,你所忙的一切,又关我什么事呢?你百忙之中,打一个电话,花你那一点点时间,就要我死心踏地,彭贤俊,你不会觉得自己太自大、太自私了吗?”彭贤俊被她说僵住了,半晌,才慢慢道:“莹莹,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来,过得这么不开心。不过,就这几个月了。等我一毕业,我就过来找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让我弥补你,以后我什么都把你摆在第一位,好不好?莹莹,你看,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海苔···”彭贤俊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包五彩缤纷的零食。梁澄莹推几下推不掉,见他一意孤行地要给,冷了冷,接过他的零食,道:“贤俊,你知道刚刚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子,他,是谁吗?”彭贤俊不明就理。梁澄莹道:“他叫华诤,是我们医学院的同学,跟我同级不同班。从我大一一进校,他就特别照顾我。有人欺负我,都是他帮我出头。我孤独的时候,都是他陪我吃饭。很早以前,他都跟我说,‘他会一直在’,只要我需要,‘他会一直在’。贤俊,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机会,没把握住就是没把握住。”彭贤俊被她说得哑然,良久,才幽幽道:“难怪人家说‘女人是最不懂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梁澄莹听他这样无理取闹,气极了,反而冷了冷,道:“彭贤俊,你说话留点口德。还有,别搞得你很懂‘爱情’似的。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彭贤俊被问愣住。女人接着道:“‘爱情’就是日日夜夜的长相厮守;‘爱情’就是,哪怕一晚上、一个小时见不到心上人,都会度日如年;‘爱情’是每一天、每一分钟的相濡以沫···爱情不是对着空气大声喊‘爱’的空口号···我要谢谢你,这些道理,都是你教会我的。我们这几年,相隔千里。你还跟我谈‘爱情’?你哪里是在谈‘爱情’,你根本就是在跟我做生意!贤俊,可是做生意,你也要有本钱吧?”梁澄莹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有本钱吗?你有吗?你刚刚不是问‘他有什么好吗?’。我不怕告诉你:我的男朋友华诤,除了他很高、很帅、对我很体贴以外,他爸爸,还是华氏连锁医院的董事长。“华氏”是他家的家族生意。我的男朋友华诤,他是“华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你有空去查查,华氏医院,你听过吧?他家在北上广深渝,都开有分院——开医院哦!他家在中国最大的城市、最繁华的地段,都有住不完的房子;他随随便便送给女孩子的礼物,都是十几万的钻石项链;我爸爸mama辛辛苦苦一辈子挣的钱,买不了他家的一辆车!”梁澄莹举着包装袋晃了晃:“你送海苔给我,我谢谢你。但是,你看看我,贤俊,你看看我,我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我从小就是班里最漂亮的女孩子,我功课一直都是最棒的。我凭自己的实力,考进了关大的医学院哦!你自己想一想,你认识几个像我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孩子?我敢说,除了我,恐怕没有几个吧?你说我们要‘同甘共苦’,你可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意思是,现在只‘共苦’,至于以后‘同不同甘’、你有没有能力‘同甘’,再走着瞧吧。”彭贤俊还是躲在象牙塔里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小男生,女孩子的话信息量太大,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外,他忙道:“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受苦的,莹莹!我已经收到几家大公司的面试了,到时等我赚了钱,我什么都给你!”梁澄莹退后一步,拉开两人这间的距离:“是,我知道你也很努力。可是贤俊,‘到时等我赚了钱’——‘到时候’?‘到什么时候’?别说你现在才大四,就算你现在就工作,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凑够一套房子钱?贤俊,你不会是想,凭一句空头支票,就骗走一个女人的青春吧?这笔生意,对你来说,大赚特赚啊!我要谢谢你啊!谢谢你和我两地分居,才让我有时间想清楚:我们成本不一样,而我,下不起这个本!我不想像师姐师兄他们一样——家里好不容易凑个首付,然后年纪轻轻就要背上几百万的银行债务——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从小,我爸爸mama很疼爱我的。我在家里,连碗都不用洗的!你忍心叫我为了一套房子,去劳碌奔波一世吗?你走吧,你走吧!”梁澄莹说完,便转身离开。彭贤俊对着她背影,流着泪大喊:“梁澄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不顾?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贪慕虚荣!我还以为你和其它女孩子不一样!”梁澄莹气得站住,又过转身面对他,冷笑道:“就当我刚刚跟你说的那翻话,都白瞎了。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让我男朋友有什么误会。还有,你也不要再说‘爱情’两个字了,你不配!”88又来跟女王求婚了(小虐哦)一晚,付一默参加了大学最后一门考试。只有她一个女生选了这门专业选修的考试。九点钟考完以后,女人自己一人回宿舍。一个挨一个的失恋的日子,每分每秒都如油煎般难熬,特别是像这样龋龋独行的夜,走在两人手拉手走过的道路上,就连吸入鼻腔的空气,都是疼痛的味道。付一默抬手,拭去眼眶里漫漶了视线的液体。在教学楼后,灯光照不到阴影里,突然窜出一个黑暗的身影,付一默的眼睛余光才瞄到一点,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惊惧拔地而起,付一默正欲挣扎,却听得抱住她的人在抽泣。付一默立刻安静下来,哪怕他还没有说一个字,付一默也听得出他的声音。华诤抱着纹丝不动的女孩哭着,泪水潺潺滚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的秀发打湿了成一片后,才动了动喉咙道:“不分手,好不好?”付一默哪里有勇气回答他的任何一个字?除了哭,还是哭。华诤见她不回答,只得又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宝贝,再给我次机会好吗?我会好好对你,以后我什么听你的,好吗?我错了,啊,宝宝,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付一默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