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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江一样去装逼,他不是对手。如果在“装逼”上,他是罗江的对手,那他就不会如此丢盔弃甲。他是太傻了。他不应该用自己的短处,去比别人的长处。他应该改变策略,想一想他的“超能力”。和付一默不一样——梁澄莹和他出去,她从不带钱——这对华诤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梁澄莹给了他一个全新的角度来认识自己。付一默可说过他是“潘驴邓小闲”。跟他说到“钱”的时候,梁澄莹和付一默的眼神、表情、气场···是完全不一样的。同样一句话,由不同的女人的嘴说出来,给他带来的角度,竟是如此大相径庭。和梁澄莹相处,华诤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别人眼中的“土豪”、“款爷”、“太子爷”···随便什么称呼,总之,就是——“钱”!原来别人眼中,他华诤,是一个“有钱人”啊!“潘驴邓小闲”之中,他华诤的“超能力”就是邓通!就是钱!他很后悔,以前和付一默在一起,总傻傻听命于她,所以没想过要用钱去收买她的习惯、让她离不开他。钱,是他的优势,是罗江的劣势。他既然破釜沉舟了,自然要兵行险招——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脸、要什么真情实爱?如果钱,能买付一默和他在一起,何乐而不为之?于是他由着梁澄莹的性子,买化妆品、买衣服、买珠宝······他就是要让梁澄莹这朵医学院的院花,变得更漂亮、更时尚。他想让付一默看看,一个被金钱包围的女孩,会变得多么尊贵;想让付一默看看,一个傍上富二的女孩子,对她的将来和她和人生,意味着什么;想让付一默看看,她为因为自己的固执和无情,失去了什么;让她看看,什么是他华诤能给的,而罗江不能······他没有把握,付一默是否能体会他的用意,但他走投无路,只能乞求绝处逢生、以毒攻毒了。可是开学在饭堂,和梁澄莹第一次遇到付一默时,她面无表情,连眼角都没正扫过他时,华诤心里最后一点点明亮的希冀,都黑了下去。不,她一定还没明白他的用意。不过,华诤对自己说:她会明白的。于是他乐观地发现,每次他和梁澄莹遇到付一默时,她虽没有跟他有眼神交集,但她每次都急急忙忙地在逃走。特别那天在校车上,以他对她的了解,那个时间,她一定是去图书馆。可她竟然在中途下了车!她在躲他、在躲他们。至少证明她心里不是毫无感觉的,她一定是受不了他们的亲昵了。至少证明,他对她来说,究竟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即使她还没有表现出后悔,但华诤恶毒地想:至少她受伤了。哪怕她不爱他,至少她为他受伤了。对,他就是要伤害她!因为他不能成为这段感情里,唯一受伤的一方。好吧,如果要他天天痛不欲生,那他也不能让她好过!更不能让她忘记他!即使她受伤的表情,让他心痛得通昔不寐、达旦而泣,他也不能心软!不能半途而废!置之死地,而后才能生。他必须吸取教训——不能太惯她了。再宠爱、再喜欢,也要保留在心底。让她有一点落差感、知道他还有退路,她才会学识一点点好歹。在她欺负他的时候,她才会有所顾忌、懂得收放。可是,他最近,都好多天没有碰到她了。华诤心慌了——他是不是做过头了?她不会要彻底避开他吧?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如果没有她的旁观,那他的苦心经营,还有什么意义?华诤连续逃课,去她可能出现的教室、图书馆、健身房···都绝少再寻觅到她的踪迹。华诤觉得自己失策了。当她跟他说“分手”时,他以为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可是,原来,当时的他,还没有山穷水尽。因为,至少,他还能见到她、还能跟她在那么近的地方一起生活。他不能见不到她!他不能见不到她!!原来,见她——仅仅只是“看见她”,对他来说这每天小小的幸福和期盼,都变得这样艰难了。他根本不应该耍那些小聪明的!“华诤,这是——”郭宇兴一进宿舍,就举着手里的作业本,对华诤的床喊。坐在电脑桌前的安森,连忙转头朝郭宇兴摆摆手,示意他注意“形势”。郭宇兴朝华诤的方向使使眼色,用唇语对安森道:“又在哭呢?”安森点点头,拾起桌上的手机,给郭宇兴发信息道:“别戳穿他,让他哭一会吧。”郭宇兴便用正常的分贝道:“华子,你的作业本,我给你放桌上了啊?我先去——额,去忙我的了啊。”华诤收住情绪,答一句“哦。谢谢。”85化作望妻石没一会,电话铃声响起。华诤拿起手机,听得母亲的声音传过来:“华诤,你明天回一趟家。尽快。”“嗯?”“叫你明天回一趟家!”如果只是打平安电话,母亲会叫他“诞诞”、“儿子”···但是母亲对他直呼其名。华诤蹴然道:“我?有什么事吗?”“你回来,mama再跟你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有课就请假。现在太晚了,明天一大早回来。”华诤翌日到南阴的火车站,见母亲亲自开车来接他。便道:“妈,都说不用来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岑兰边上车边道:“快上车吧,别耽误了。”母子二人上了车,岑兰开了一会车,遇到第一个红灯时,踩下刹车,道:“奶奶前天去医院体检,淋巴上发现了一个瘤子。”“什么?!”华诤大脑里的空气全被抽走了。眼前冒着一串串金星。岑兰点点头,道:“现在还没敢告诉你姑姑他们。现在在跟奶奶说住院的事,再等进一步的检查。奶奶心情很不好,昨天和你爸,两个人一天都吃不下饭,所以mama打电话给你,叫你来陪陪她。”华诤的声带都麻木了,他空了空头,才找回嗓子的发音功能:“瘤子有多大?是···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麻烦的,就是瘤子比较大了。有3乘4公分。良性恶性还不知道,大家——大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但是我听你黄叔叔说,淋巴没有良性瘤。唉,别哭,儿子,别哭啊。mama都跟你说,乐观一点。虽然淋巴没有良性瘤,但也分凶险程度,奶奶——”岑兰的声音浓厚起来,她冷静了一下,才又道:“你奶奶最疼你。妈叫你来,是来逗她开心的,你要是先哭成这样子,不是来添乱吗?”华诤擦着眼睛收住哭意,道:“那现在怎么办?要做核磁共振还是做活检吗?”“长在皮下,肯定做活检。看医生怎么说吧。”华诤道:“是皮下吗?妈,是皮下的话,情况是不是比较乐观?妈,你觉得呢?”岑兰在家门口泊好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