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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如果真是诞诞的错,他真的错到让你无法原谅,没关系,你跟我说明白,我回去劝劝他,叫他想开点就是了。”付一默只是低着头。好个“无声胜有声、不变胜万变”的倔丫头!岑兰只好自顾自接下去:“诞诞,他从小就无法无天。唉,你坐啊。”“哦”付一默答应一声,才在岑兰没选择的椅子上坐下。岑兰接着道:“诞诞,他从小就无法无天。你也看到了,我和他爸爸,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上面又有他奶奶、外公、外婆,周围又姑姑小姨什么的,凭良心说,家里是很由着他,全家人都围着他转。以前他爷爷在世的时候,更是宠他宠得,连我这个做妈的,都看不下去了。我和他爸爸又忙着做点小生意,没空教导他。他喜欢什么,只要他张嘴,我们也没有不答应的。从小他功课不好,我们也不强求他。只要他开心就好。所以他从小,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谁知道他遇到了你,真是龙下蛋!‘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居然他还是块读书的料!我都常跟他爸爸说,他考上大学,都是女朋友的功劳。可是,他还是那个脾气。我的儿子我知道,别看他外面花里胡哨的,其实他心眼特别实。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包容他一点。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教训他。但是,他对你,真是一心一意。请你也不要,唉,不要玩弄他的感情。你别看他外面高高大大,其实心里很脆弱的。你看看,你们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诞诞不愿意说,你也不愿意说。我们做父母的,只能干着急。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啊?是不是诞诞他,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阿姨”付一默打断她:“你别说了。我对不起华诤。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我是,我是一定要,要和他分手的。对不起。”岑兰情绪不稳:“小付,别把话说这么满。你看看,我们家——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们能怎么娇惯诞诞,就能怎么娇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哦?”岑兰生怕付一默没明白她的深意,便再加重语气道:“小付,你记住,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们华家办得到。你别忙着拒绝,你先考虑考虑、仔仔细细想一想,啊?什么要求都可以。诞诞,他,他这几天——”儿子叮嘱过,不能告诉付一默,他吃安眠药的事。岑兰便顿顿:“他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了。我——”岑兰用纸巾擦着眼泪:“我是他妈,我心疼。唉,我,我们家,只要能力范围内,什么都答应你、什么条件你都可以开。你去哄哄他,啊?诞诞是个实心的孩子。我看他,他真的是,真的是没你不行啊。要不然,你再考虑考虑?啊?小付,也请你体谅一下阿姨,一个做母亲的苦心吧。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们劝一万句,顶不上你说一句。来,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先吃点东西···”岑兰说着把手机递到付一默面前。付一默推开她的手:“阿姨,我真不能”“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狠心?你好歹念在我这么大年纪,这么大老远地来拜托你。叫你打个电话而已,不是叫你上刀山——”“我不能生孩子”~~~~~小鸟的话:亲们放心看,还没到最虐的地方。到了最虐,我会事先提前提醒大家的。如果到时亲觉得接受不了,可以选择跳看。但是,现在还没到最虐。81作妖的前男友付一默用最轻的声音,拔开岑兰凌乱的责备。岑兰愣住了:“什么?”付一默低头看着桌面,泪珠簌簌往下掉:“阿姨,我去医院查过了,我身体,唉,我身体不太好,我不能生孩子。阿姨,我也不想和他分手,但是——华诤是独子,你们家又全指着他——我不能害了他,更不能害了你们。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现在再给华诤一点希望,只会害他更深。”岑兰决计想不到是这个原因。她用了半晌,才代谢过来付一默的话:“你,你说真的?”付一默点点头。岑兰再次打量她道:“不会吧?我看你身体挺健康的,是什么原因?医生怎么说?你说给我听听,一点希望都没有吗?”“阿姨,这你就别问了。反正,我的体质——总之怀了就会流产。”岑兰虽然是学医的,但她是牙科而且已经多年没有在一线了,付一默说得她很蒙:“这是哪个医院检查出来的?”“反正是大医院,错不了的。”“你怎么想到要去查这个?”岑兰自说自话,揣测到什么:“你和诞诞在一起,是不是流过产?”付一默心下一惊——华诤的这个妈,果然人精得非同小可。这都能被她猜到?岑兰见她呆着不回答,确信自己是没估错。便接着问:“诞诞不知道对吧?——你流产的事?诞诞他要知道,只怕局面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听你这口气,不像只流过一次,你跟阿姨老实说,流了几次?”“三次”岑兰到抽一口冷气:“三次都是自然流的?”“嗯。最后一次,流不干净,是清的宫。”对,如果是因为这个孩子说的原因分的手,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大家都是女人,女人的苦——女人最懂。岑兰不再怀疑付一默的话,呆了半晌,才道:“孩子,苦了你了。是什么问题嘛?阿姨带你看。没事的,我相信治得好的。国内治不好,咱们就去国外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是做医疗行业的,这方面,我熟。人力物力都有,你只管放心医,阿姨陪你去!”和华诤分手这阵子的自责、心痛和有苦难言,全靠付一默心里一直绷着的一根弦撑着。此刻和华诤的母亲面对面地摊开说,付一默起初只是希望岑兰能理解她的决定,没想到她居然提出要给她医病。付一默心里防线突然绷断了,双掌握着脸,嚎啕大哭。从指缝间涌出的潺潺泪泉,淌湿手背。女孩哭了一会,才摇摇头找回说话的能力:“这太难了。我表姐就因为这事,结婚好多年,看了好多医院,都还是没怀稳···唉,总之我不能让华诤为我冒这个险。再说,就算肯花钱、花时间,都不一定医得好。我不想耽误华诤。我不能让他为了我,承担这么大的风险。这个风险,华诤担不起,华家担不起,我——我更担不起。阿姨,谢谢您了。您要是真为华诤好,就尽快帮他忘记我,和别的,唉,让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吧。”来之前,岑兰对这个女孩素未谋面的女孩,有过怨念甚至恨意。她是医药上练过手、商场上打过滚的人,见惯风云变幻、人心向背、商海浮沉···可是,当这个年方双十的女孩,安安稳稳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