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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方便的话……”两人同时忆起那个月光下的拥抱和深吻,李绪有点儿诚惶诚恐。他们可是要高考的学子,早恋什么的,家长肯定接受不了,何况净初的爸爸,一看就是个对孩子严加管教的人……难怪,今晚被他逮到时,他脸色那么难看。这样想来,都说得通了,叔叔还算通情达理,若是换做一般父母,早就上来打人了。李绪愧疚地道:“对不起啊净初,今晚我唐突了……我……”“没事。”净初的声音放低,低得不能再低,如同蚊吟。电梯里温度似乎越来越低,寒气逼人,净初感觉自己要被冻住了。“下次我一定会注意……今天很晚了,你早些休息,”李绪得到她的原谅,他语气难以掩饰的雀跃,“明天,明天我再去找你。”“嗯。”净初轻声恢复。电梯门开了。“晚安。”李绪声音低柔。“晚安。”净初也不自觉的染上温柔。前边的男人迟迟没有动作。净初挂断电话,等他先出去。男人却不动如山。她等了几秒,见电梯关门预警声已经响起,要出电梯的她开口好心地提醒:“爸爸,门要关……”男人倏地回身。净初把话憋了回去。她傻傻地仰头望他,他太高,又背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沈净初,”他的语气低沉,情绪复杂,有些咬牙切齿,“故意气我是不是?”这样的沈霖有些陌生,净初没反应过来。“我才没……没有……”净初收到这样的罪证有些不知所措,吓得嗫嚅。她似乎一直怕他,从几岁的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他开始,就怕,不可抑制的怕。“没有?”成年男人强健有力的臂膀倏地拉住她拿手机的那只手,拽住她,将她纤弱的身子狠狠扯向他。速度太快太急,扑面袭来涩涩的烟草味,迅速钻入她肺腑,她睁大眼睛,猝不及防地撞进他胸膛中去,手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发出“啪”地一声。应该是坏了。“爸爸……你……做什么?”沈霖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净初脑袋刹那间空白,她预料到什么,心跳砰砰砰地加速,快到要跳出来。“你说我要做什么?”沈霖捏着她秀气的下巴,沉重的呼吸压下来。“你不能再这样……”净初侧脸,颤抖地躲开他的吻。她说的是“再”。那一晚,她被下了药,神智迷迷糊糊,但是中途她也痛得清醒过,她见过他的脸……想抗拒却发不出声,毫无力气。那样荒唐的一晚……他们刻意遗忘,彼此却又心知肚明。“呵。”沈霖冷笑一声,再次扳正她下巴,俯身狠狠攫住她的唇,在她的惊愕与不设防中,入侵她的唇舌,掀起万丈狂澜。十足的燥热,充斥着怒气。不再是平静的池湖,不再是暗无边际的夜。净初听到他的心跳声,也是一声交叠着一声,很沉重,在沉沦。他的呼吸乱了,带着怒,怒得让她惶恐。男人唇带着凉意往下,覆上她的脖颈,净初瑟缩一下,男人温热的大掌急切地从校服下摆摸进去,她喘息着,身体发软,脑袋已经不够用了。那天夜晚的事情她以为会石沉大海,从此杳无音讯。此刻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揭开,置于四目相望之下。她被回忆的片段杀个片甲不留。遮掩的蛋壳,被他重重敲碎,拿出清楚的答案,给她看。……原来他记得。原来她也记得。只是他们都太理性,被尘世的伦理束缚着,只得当那晚是一场噩梦,假装从不曾发生,假装全部都已经遗忘。可今夜,就在今夜。他撕开自己讳莫如深的面具,也强行撕开她的,他身体力行地、一字一句地向她宣告:沈净初,你属于我,再也别想逃。可是她不要……她不能……她明明早就做了决定,她要重新开始。她不能再错下去!这个念头闪过,她如遭雷击,猛地睁开眼,用力推开了他。29<净初h(花满溪)|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29<净初h(花满溪)|PO18臉紅心跳29“爸爸,”净初抬头,她的目光很冷,像极了他,“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此刻十足的醒悟,话从口中说出来,一字一句冻成冰棱:“我不是那些你带回来的女人……”“我也不是高蕊……”净初曲起臂弯,一点一点擦拭自己红肿的嘴唇,她淡淡地问,“对了,高蕊,你还记得是谁吗?”提起“高蕊”,她的心一钝痛。那些年,高蕊在风月场所被人各种凌辱,承受不愿承受的,不断的接客,将自己的rou体当成生意,还要被人在事后辱骂,骂“臭婊子”,骂“sao货”。进了这行,高蕊没得选择,被人骂耻笑冷嘲也生生受着。可她呢?阴差阳错地上了自己爸爸的床,如今还要跟着一错再错,那她跟“臭婊子”、“sao货”有什么区别?不,不!她如果这么做,她连她们都不如。“我没把你当其他人,”沈霖意识到她的抗拒,他往前一步,嗓音低沉,带着安抚,“你就是你,沈净初。”“沈净初是谁?”净初算是醍醐灌顶,她往后,背靠在紧紧关闭的电梯门上,声音是不同寻常地尖锐:“她是你女儿!沈霖,你这是luanlun,luanlun!你不罪恶吗?”“……”沈霖被她质问得沉默,他的手抬起想要触碰她,却被她躲开。沈霖突然觉得很烦躁。罪恶吗?有过的。甚至不止一次。就是因为罪恶,她的疏离,她的闭口不提,他都在忍受。但是,就在今晚,他撞见她和同龄的男生接吻,以后再深入点,她是不是还要和她喜欢的男生睡觉……他能视若无睹吗?不能!他想想那一幕都觉得痛不欲生。发生关系以前,两人还可以维持正常的父女关系,那样的一夜后,他要怎么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小初,”沈霖靠近她,属于男人阳刚气息扑到她鼻尖,净初下意识地躲,他却不允许,一手撑住她下巴,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眉眼,“事情已经做过,覆水难收,你想回头,你问你自己,还能吗?”回得了头吗?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轻太柔,净初被他诱导着再次陷入泥淖中……她手足无措地喃喃:“能的……肯定能的,那是一场意外……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小初,”男人的手已经搭上她的肩膀,他循循善诱,“这是沉重的烙印,一辈子都洗不掉。”“不是的……不是的……”净初摇晃着头,晃着晃着,她觉得太难过,眼泪忽然掉下来,“我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