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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事情会耿耿于怀,郁结于心,甚至会因为扭曲了心理而做出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来。陆仁伽带着司维婉悠哉地下了戎虎山,司维婉沿路走来,并无看到任何人的尸体,她有些诧异。直到她在山门口看到密密麻麻一地的尸体,她的腿差点就软了。陆仁伽平静道:“夫人放心,他们都死透了,不会醒过来的。”司维婉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抖抖身子,瑟瑟问:“夫君是如何让他们全部毙命的?”陆仁伽懒洋洋:“用了点药而已,一个个杀多麻烦,当然是集中起来,一次消灭才过瘾。”司维婉觉得陆仁伽此人不但腹黑,而且心黑。她想到郝自在死前的那句【蛊宗陆门主】,大着胆子问:“蛊宗是什么?你怎么又成了陆门主?”陆仁伽斜眜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不需要管蛊宗是什么,也不需要理会陆门主是什么,你只要明白如今司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都系于你身,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为夫今日后可既往不咎,但,你若再犯,休怪为夫无情。届时整个司家上下皆要因你之过,而遭灭门之祸。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他颇为亲昵地拿手抚摸上她嫩滑的小脸,他的眼里毫无温度,他的手指冰冷冷,他的语气冷森森。司维婉脸上血色尽失,她此刻才看到陆仁伽的手段,不觉暗暗后悔,早知陆仁伽如此变态,她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呜呜。陆仁伽轻笑道:“夫人这是害怕了吗?没事,只要你乖乖的,为夫保证今后会夜夜满足你的---,”他心情颇好地舔了舔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继续道:“yin荡身子。”司维婉闭上眼,她的脑袋嗡嗡作痛,恨不得昏过去。陆仁伽不给她机会,直接将她搂到怀里,大步离去。他们到了山下,阿忠不苟言笑地守在马车外,见到他们,让他们上了车,车一路晃悠悠地往陆家开去。司维婉在车上想起了芸儿,忍不住问:“你的师妹还住在陆家吗?”陆仁伽平静道:“你不必疑神疑鬼,为夫和她之间从来没有任何龌龊,她算计你的事情,为夫已经知晓,你今后避开她便是。”司维婉呵呵不语。陆仁伽心知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无法与司维婉说清,他一想到极乐殿的人还对司维婉虎视眈眈,且司维婉身上的yin毒【一步之遥】根本无解药可解,脑门也是隐隐作痛。当初真是抽风了才会同意司家提出的李代桃僵,将司维婉娶回来,早知今日,还不如直接退婚,也不必cao这么多的心。两人心里皆有隔阂,但陆仁伽却舍不得司维婉,倒显得更为被动。回到陆家,司维婉被陆仁伽带回凤鸣轩,司维婉发现阿芋和阿蔓都在。她心里暗道陆仁伽到底是嘴硬心软的。陆仁伽嘱咐两个婢女好好照看好司维婉,不容有失,便转身离去。司维婉叹息道:“今后,我们在陆家,更要小心度日了。”两女不敢说什么。倒是那厢芸儿听说司维婉和陆仁伽又言归于好,气得在房里大发脾气。她真不明白这司维婉到底是何方妖孽,居然像是对陆仁伽下了蛊毒一样,陆仁伽明明都知道了她那些肮脏事,居然还能原谅她,难道他喜欢戴绿帽不成?她心里郁结万分,却奈何不了司维婉,陆仁伽已经警告过自己若再对司维婉下手,他便不会再心慈手软,为了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他居然说要和自己恩断义绝。简直可恶至极。锁玉城听书,故人是非多时光匆匆,很快便过了中秋。司维婉在那日以后,几乎足不出户,乖乖呆着凤鸣轩,做个宜室宜家,安分守己的深闺夫人。芸儿也不来打搅她,陆仁伽则继续忙他的生意,晚上会光顾凤鸣轩,夜夜笙箫,在床上雄风大振,经常是把司维婉折腾得是要死要活,司维婉几乎怀疑他吃了虎鞭后精力太过旺盛,无处宣泄,只能发泄到她身上。陆家上下一片祥和。很快到了寒露时节。陆家上下都换上了秋衣。司维婉也换上了袄裙,褪下了夏装。陆仁伽提议带她去绮京玩几日,司维婉有些心动。她还没去过绮京,便让下人收拾起行装。他们九月初三出发去绮京,只带了阿忠,和阿芋。寒露过后,南岭及以北的广大地区均已进入秋季,东北进入深秋,西北地区已进入或即将进入冬季。绮京在北,自然是比榕州要冷许多。他们一行四人,快马加鞭地驾着一辆马车,从榕州一路北上去绮京,中途路过葫芦镇,再到吴城,皆不在城中做任何停留。经过五日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锁玉城,这是离绮京最近的一座城,也是除绮京外,本朝最热闹的城。司维婉透过帘子打量外边的人物风景,嘴角微微上扬。陆仁伽神情温和地看着她,他面上不说话,这阵子,他们宛若正常的新婚夫妻一样,人前相处是齐眉举案,然后独处是干菜烈火,倒也算圆满。他们将车停到一处客栈外,打算在此留宿一夜,明天再进绮京,今天可以在锁玉城逛逛。四人在客栈收拾妥当,陆仁伽就带着司维婉出门去了,留下阿芋和阿忠在客栈。司维婉和陆仁伽沿街逛过去,恰好看到一座颇为大的茶楼,便携手进去。这茶楼刚好有说书先生在台上说戏,走廊和大厅的桌子上坐满了人,司维婉和陆仁伽在二楼的走廊上找到一张桌子,两人坐下,点了几个」菜,两杯茶,好整以暇地听着说书先生说书。那说书先生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穿一袭蓝色布衣,留一缕山羊须,口齿伶俐,神情惟妙惟肖,似乎是在说一个深闺女儿酒后莫名失身的话本,但听他击打着案板,娓娓道来。昨夜酒醉,昏睡朦胧,醒时衣带宽松。不由细思量,必有缘故在其中。枕边泪痕湿,不见了香罗帕。乌云乱抖,发鬓蓬松。蝉钗落,解肚兜,酥胸汗湿红痕留。另有蹊跷事,擘开花瓣染鲜红。叫妾难猜难解,唯有羞愤难平,郁结心头。满堂的男宾客皆哈哈大笑,有大声笑骂说书先生贫嘴的,有交头接耳调侃说书先生口里的女娃sao媚yin荡的,皆没个正经人同情那酒后失身的深闺女娃。司维婉和陆仁伽平静地喝着茶,吃着菜,两人因为某些事,对这话题甚为敏感,皆避谈。但见说书先生等那些人都笑够了,骂够了,调侃够了,才施施然开口道:“各位看官,且听老夫慢慢说,话说这诗中的女子并非杜撰,乃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宦官之女,出生绮京钟鸣鼎食的侯门世家,本也是明月皎皎,清清白白,奈何一朝不慎,终掉淤泥,从此只能青灯古佛伴身老,可怜可叹。”司维婉闻言,忍不住心生悲悯,官宦家的女孩,何其娇养啊。那说书先生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