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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在山下等候,她们三人一起上了山。话说这南禅寺是这几年才兴起的寺庙,闻名遐迩。据说此庙是块福地,求子甚灵,许多婚后多年无所出的妇人,独自到这寺庙里住一阵子,期间只要虔诚拜佛,诵经吃斋,待归家后都会如愿怀上身孕。久而久之,一传十,十传百的,南禅寺便声名远播,不仅榕州的人深信不疑,连临城的人都慕名前来,是以,南禅寺香火极为鼎盛,成了榕州一处名胜。但这南禅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缘主若是为了求子而来,就只准女子一人留宿寺庙,丈夫旁侍一概不能陪宿,据说这是为了女子能不受左右影响,集中精力潜心礼佛,好尽快达成夙愿。她们三人上了山,进了大殿,司维婉让阿蔓去买香烛。芸儿则一双眼睛飞快地在大殿上的和尚中四处搜索,想找到那【主事之人】,和他接好线。恰好,那在大殿上迎客的堂主走上前来,这是个长相白净的胖僧人,约莫三十多岁的年龄,面正耳大,看上去倒是极为宽厚的长相。他和芸儿司维婉道了声佛号,自称法号不诟,一双看似慈悲的眼神平静地从二人面上扫过,复又极快地扫过他们的胸前,从她们的衣着判断她们的出生。司维婉语气淡淡地和不诟堂主问了好,芸儿则和不诟堂主的眼神巧妙地对上了,不诟堂主眼珠一转,朝芸儿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暗号,道:“贫僧观这位女施主甚有佛缘,不知能否交谈一二。”芸儿笑道:“能得大师指点一二,是妾身的荣幸,大师客气了。”司维婉并不知芸儿的诡计,正巧刚买了香烛的阿蔓回来了,她巴不得芸儿与那堂主多聊几句,便识趣地道:“我和阿蔓去烧个香,你们慢聊。”芸儿正愁没借口打发她,自然是点头。司维婉和阿蔓一走,不诟堂主就对芸儿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往偏厅的耳房走去。芸儿进了耳房,趁着四下无人,就小声地说明了来意,不诟堂主面上端起一丝无害的笑,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包黄纸包着的粉末给她看,语气平静道:“姑娘放心,拿人钱财,忠人之事。进了南禅寺的妇人,就是贞洁烈女也能变成yin娃荡妇。等下姑娘用计将她留下,贫僧便找机会把这白色的药粉下到她的茶水里,到时候这妇人就插翅难飞了。”芸儿隐在面纱后的小脸,瞬间喜逐颜开,笑道:“如此,就多谢大师了。”两人又走出了耳房。司维婉这厢也和阿蔓拜完香,添了些香油钱。芸儿和不诟堂主来到她二人面前道:“听说此处的斋饭不错,不如用完再回去。”司维婉想了想,道:“也好,就吃个饭再回去吧。”不诟堂主道:“几位施主可到后边的司南阁歇歇脚,那处阴凉避暑,小僧可为几位备上香茶。”司维婉她们道了声有劳,便往司南阁走去。她们在司南阁稍坐片刻,便看到不诟堂主端来了茶水。司维婉暗叹这南禅寺的一个堂主竟也如此好客,亲自端茶,哪里会想到自己已然成了人家刀俎上的鱼rou。芸儿笑盈盈地看着不诟堂主手里的茶盘,起身道:“有劳大师。”不诟堂主笑回道:“应该的,缘主客气了。”两人眼神交换,不言而喻。他把茶水一一分给司维婉,芸儿还有阿蔓。司维婉正好口渴,端起面前的茶便吹起气来,她轻抿了一口茶水,茶水味道有些怪,但,她没想太多,慢慢地喝完了一杯茶。期间不诟堂主一直和芸儿谈着佛理。司维婉不过一会儿就开始头晕起来,她觉得胸口闷闷地,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珠,她的不对劲被阿蔓看在眼里,阿蔓赶紧上前查看。司维婉嘤咛一声,就昏睡了过去。身陷南禅寺,yin僧聚众乱阿蔓扶着昏过去的司维婉焦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芸儿也急忙道:“嫂嫂莫非是中暑了吗?大师,可否帮忙看看。”不诟堂主连忙上前隔着司维婉的面纱看了看,因为凑得近,他可以闻到司维婉身上那股似梦似幻的桃花香,她的胸部起伏不止。虽隔着一件紫色的闺门披,不诟一双毒辣的目光却直直射向司维婉衣裳下的主腰,细腻白嫩的雪肤和藕粉色主腰形成了鲜明的色差,胸前那一抹桃花瓣仿佛会漂移一般,在眼前晃来晃去,不诟堂主暗道一声:妖孽。他收回心神,将她一节粉白的手腕抓在手里,做号脉状,须臾,沉吟道:“夫人这是轻微中暑,并无大碍,可在小寺的西厢稍作休息,不知几位意下如何?”阿蔓和芸儿道:“有劳大师。”他们几人都没注意到,二楼的栏杆边倚着一个年轻俊俏的和尚,他有一双极为漂亮魅惑的眼睛,从司维婉他们迈进司南阁大门的开始就一直在留心关注他们。他穿着一袭白色袈裟,手上拿着一串菩提珠,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气质出尘,遗世独立。可他却如同置身事外一般,冷漠地看着司维婉被一步步地算计,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婉儿,我们又见面了。却说阿蔓和芸儿一左一右地扶了昏沉沉的司维婉,跟随不诟堂主到了西厢,不诟堂主让一个小和尚给司维婉她们开了一间厢房的门,阿蔓和芸儿便把司维婉扶了进去,把她放到床上。芸儿看着在床边忙碌的阿蔓,嫌她碍眼,又开口打发阿蔓去山下和车夫说一声一岁半会儿回不去了,让他在山下等着。阿蔓怕自己走开,司维婉身边没人侍候反倒麻烦,便不肯去。不诟堂主便道:“不如让了善去和贵府的车夫交代一声?”了善就是刚开门的小和尚,他领命自去和山下的陆家车夫传了话。芸儿看了一眼不诟堂主,不懂他为何还帮起阿蔓来了。不诟堂主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稍安勿躁。不诟堂主看时间差不多了,便道:“贫僧一会儿便派人端来解暑的凉茶给这位女施主服用,几位想来也饿了,贫僧便让人将斋饭也一并端来房中,二位可略用些。”芸儿笑道:“大师果真想的周到,若是用了药,嫂嫂还感不适,怕是要在贵寺叨唠一晚上了。”不诟堂主笑笑,两人都很清楚,司维婉今晚是必须呆着南禅寺了。他以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不便久留为借口离开,芸儿则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风景,心神悠悠。苦了阿蔓,坐在床前,细细地帮司维婉打扇子擦汗珠,心急如焚。不一会儿,又一个小和尚把饭菜和药一并端了来。阿蔓赶忙把药端给司维婉喝,司维婉昏昏沉沉地喝了药,竟悠悠转醒了,她觉得全身乏力,精神欠佳,便对阿蔓道:“今晚怕是要宿在这寺里了。”芸儿便上前道:“嫂嫂的身子要紧,就是多住几日也无妨的。”司维婉心知虽疑惑自己为何突然中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安静地在床上静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