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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齐衍点头:“我知道。”王贞忽然笑起来:“如何不相干?他们都眼睁睁看着我……作茧自缚——”话锋一转,她直勾勾盯着齐衍:“我是齐府女主人,连你爹也夸我贤德能干,送他归西的那碗莲子羹都是我用小火慢熬了两个时辰……他喝下去就不动了,彻底安静了。”齐衍觉得她不可理喻:“无论是我爹,我娘还是崔姨娘,王世伯都未曾有半分对不起你。”王贞执拗地尖叫:“怎么没有!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嘶喊过后又脱力般自语:“他们都走了,都走了……只留我一个,在这里庸人自扰……”柳烟烟旁观半晌,震惊得哑口无言,她眼见着明珠玉润的大美人三言两语间就变得面目狰狞。齐衍静默片刻,忽然道:“我去迎亲那天,王世伯嘱咐我:‘贞儿虽是嫁到你齐府做妾,然她的贤能却远不止于此,若齐府敢怠慢贞儿,就是脸上无光,我王家也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这类的话,每次见我,世伯都会说一遍……”“听说你在齐府掌了家,世伯都会派王管家送礼,上下打点,生怕你受了一点欺负。”齐衍接着道:“作为父亲,他做的已然足够。只是未能将你心中所想一并周全顾及到,你也要怪他吗?”王贞呆怔片刻,旋即又勾起嘴角,望进他眼底:“齐衍,你才是罪魁祸首。”“但凡有眼,但凡有心,你也该看到我……”“我对你有情,你毫不在意;我做了你父亲的妾,你事不关己;我和小厮通jian,你视若无睹……我步步为营,逼你到墙角,你眼里才终于有了我…这怎么能叫没有意义……”话止于此,王贞托着腮,破碎的少女情怀到这里好似被补全半片。柳烟烟忽地插话道:“可是这样看到你又如何,他不爱你啊。”王贞猛然转头怒视她:“你知道什么!”触到齐衍目光,王贞又放软了语调:“他眼里既有了我,天长日久总会多多少少喜欢我一点。”柳烟烟也固执道:“那不一样!喜欢一个人,就该为他好。他愿意,就永远喜欢他;他不愿意,便只在心里想着他。”“你这样假借爱的名义,实则害人满足一己私欲,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被柳烟烟指责一通,王贞却莞尔一笑,看得柳烟烟一呆。王贞施施然起身,退至门前,环视屋内,目光在齐衍身上停驻片刻,才道:“闲话这许久,时候也到了。”说完只遥望着柳烟烟,笑意不减:“你既然这么爱说大话,不妨亲自实践一番,如何?”她话音刚落,屋内烛火尽灭,一下子适应不了黑暗的柳烟烟惊惧地伸了手在四周虚空乱抓。只听见王贞锁门的声响,随后一片寂静。不知齐衍还在不在,柳烟烟挪过去想探一探齐衍方才坐的位置,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怎么往前走也触不到。忽然,掌心触到一片温热,耳边传来熟悉的语气:“傻瓜,走得这么偏,如何够得到我。”柳烟烟眼眶一热,回握住齐衍的手,害怕地问:“她走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们锁起来?”齐衍摸摸她的头,低声安慰:“无事,她不敢的。”他虽这样说,柳烟烟还是担心,总觉得事情并不像齐衍说的这样简单。奈何柳烟烟思索好一会儿,也想不出其中缘由。“齐衍…”柳烟烟没有得到回答,便伸手去探,才发现齐衍不知何时放开了原本紧握的手。心慌间柳烟烟摸不到任何实物,带着哭腔又唤了一声:“齐衍……”“我在。”近处传来一声微弱却坚定的回应。绝境中觅得了这一点希望,柳烟烟循着声音扑过去,却只觉得齐衍身体冰凉,这比黑暗更让她不安。柳烟烟紧张地抱住他:“你怎么身体这么冷啊…”齐衍仍只道:“无事。”柳烟烟却生气了:“说什么大话,当我是傻子吗?忘了我们怎么被关起来的?因为说大话啊……”齐衍忽然笑起来,笑过后又安静了,沉声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柳烟烟附和他:“什么?”齐衍缓缓道:“和你在一起,心总是被填满的。假若只能用死亡,换取你在身边一日,也甘愿赴死,毫不怨憎。”明明眼前一片漆黑,怎么说话间柳烟烟好像看见了他眼里的柔情千万。第十二章心相知(齐衍)<快穿:攻陷白月光(轻云漫雾)|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第十二章心相知(齐衍)齐衍不想告诉柳烟烟的事,柳烟烟就算死缠烂打也奈何不了他。柳烟烟从来都知道的,越温柔的人,触及底线,越分毫不让。柳烟烟束手无策,忽然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齐衍虽然没什么精神,未免扫了柳烟烟的兴,也捧场道:“什么?”“其实我是九重天上的仙女,此番人间历劫,是为了救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并说与我听,才好让我施法助你。”齐衍听得认真,等她说完,才极温柔地在她掌心落下一吻,轻声道:“我早知道了,你是仙女,今生若不是你,只怕我早已成魔。”柳烟烟真的生气了:“都什么时候了,别和我开玩笑了。”齐衍忽然握紧她手,坚定道:“不,不是玩笑。”他好像陷入回忆里,语速渐渐慢下来:“王贞满腔怨愤,她恨的人,都无故惨死,我娘……爹……王世伯…”“现在只剩一个我。”“我原本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茶庄只是个幌子,实则搜集她的罪状,曾在王家为奴的丫鬟小厮,母亲身边的秦mama……”“知道的越多,我越恨。”“可她偏偏说,一切都该怪我。”“我开始不信,后来你出现了……跟牛皮糖似的,一旦黏上人怎么都甩不开。可为何,被你缠上,我竟然暗自庆幸…”“烟烟,你在阳光下的时候,就算在发呆,也浑似瑶台仙。”齐衍皱紧了眉,似是有一个怎么也想不破的疑虑:“但为何…你要做水,做妖精,做楚辞里的山鬼,偏诱引我。”“我想了很久,若你离我而去,便是踢天弄井,掘地三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