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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这二百一十多个宫女连个水花都没翻起来,就被时光无声的冲走了。但是能有第二次,那就不一样了。头一次可以说是偶然的,但第二次皇上还能记得这个人,这就不一般了。更何况罗尚宫也听说,皇上今天特意到萦香阁来看谢才人,还在这儿用了午膳才走的。那接下来要怎么做还用问吗?罗尚宫必须巴结好谢才人这日后必将青云直上的登天梯,哪怕不交好也绝不能得罪她。☆、六殷勤和上次差不多的程序,沐浴,梳妆,更衣,但是罗尚宫态度中的微妙不同,谢宁能感觉得到。洗澡的细节就不说了,梳妆的时候,罗尚宫那手势那力道那技术,跟上次比就让人觉得更用心更妥贴,连用粉的时候,居然打开四个不同的盒子让她选!上次直接就给她扑上了一脸粉好吗?哪里轮得到她选。这样大的不同,谢宁又不傻,怎么会感觉不到呢?怪不得后宫的女人个个力争上游,因为好处是这样实在又令人无法抗拒。皇帝就一个,美人又太多,这是多么残酷的比例。后宫佳丽三千人,个个都想货卖青春美貌给皇帝这个唯一的买家。青春美貌是有保质期的,顶多三五年就一钱不值了。如何在保质期内让卖家产生购买欲?于是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琴棋书画,歌舞弹唱这些锦上添花的妆点自不必说,还有人在皇上面前假摔、假晕、语出惊人。或是先打听好了皇上的路线,在必经之路上吹个曲,唱个歌,跳个舞……这些事情可都不算新鲜。所以说,虽然已经不是头一次了,谢宁依旧很茫然。她又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艺,皇帝看中她哪儿了呢?带着这个疑问,谢宁坐上了小轿。和白公公也不是头次见了,不过这次谢宁再进了殿之后,就敢悄悄的打量一二了。以前听人笑话说,皇帝老爷那享福啊!具体表现在哪几点呢?皇帝都是睡在金屋子里,用金碗吃饭,每顿都能吃上红烧rou,妃子娘娘们天天换着睡不重样,想打谁的屁股就喊一声打,那人就要被扒了裤子打板子……想起这个谢宁暗暗好笑。她现在可以负责任的说,皇帝住的屋子不是金子打的,碗也不是。至于吃rou和睡娘娘……她正想着,皇帝进来了。谢宁急忙起身相迎。“你坐着吧。”皇帝看来心情还不错:“中午在你那儿用的汤面还不错。”谢宁能说什么,她只能赶紧说:“妾身惶恐。”皇帝也看出来了,在萦香阁的时候她虽然也拘谨,但是好歹比现在还好一点。皇帝见多了别人怕他敬他,早习以为常了。不过现在又不是在外头,他还是希望她能自在一点,活泛一点。“你都念过什么书?”“就识几个字,没怎么念过书。”皇帝坐到了她旁边,感觉她又瑟缩了一下。“看你书架上放着些书,是进宫带来的?”谢宁微微摇头:“那是妾身进宫之后才有的。”“哦?”皇帝来了兴致。谢宁只好解释给皇帝听:“妾身进宫时曾经有位姚尚宫教导过妾身一阵子,还给了妾身两本佛经。臣妾觉得上面的字好,常对着练练。到了萦香阁之后,陆陆续续又找了一些书来看。”“都是些什么书?”什么书都有,可杂了。谢宁哪有挑捡的余地,这时候的书可金贵了。当然了,最多的就是各种佛经之类,宫中女子多信佛,佛经是最易找到的。当然谢宁对吃斋诵经没多大兴趣,她就是想借此识字练字。另外她还找到了两本诗集,都是前朝大家的名作。年前有一个老尚宫离宫之时,还把自己收藏的几十本书都送给了她,大大丰富了谢宁的藏书。这些书她全都看过了,至于字,练的也有点样子了,不能说写的多好,起码横平竖直,勉强算工整。她挑挑捡捡的跟皇帝说了一些,皇帝倒来了兴致,拉着她的手起身:“过来。”谢宁跟着皇帝走了过去,外间宫室里也有一排书架,上面摆的满满当当的全是书。这让她连自己跟皇帝拉着手的事都暂时忘了。好多书,真想看。要说她以前是个多么爱书的人,也不见得。但是困在后宫里头,哪儿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干,又交不到朋友,又没有什么娱乐和消遣,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书陪着她。皇帝看她的眼睛象是被吸住了一样,盯着书架目不转睛,倒是在心里暗自嘉许。爱书总比只知道绫罗珠宝的庸脂俗粉要强多了。皇帝拿起只笔递给她:“来,写几个字朕看看。”谢宁傻了。她不是来陪睡的吗?怎么一转眼变成要写字考试了?她那字能见人吗?皇帝看出她的顾忌,笑着说:“只管写,写的不好朕也不怪罪你。”谢宁当然得听他的,只是突然间提起笔来,写什么呢?这么一时间她只能想起今天早上看鱼时情形,水面莲叶圆圆,不知道哪里飘来的花瓣浮在水上,泛起浅浅的涟漪。她只好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了这么一行字。皇帝在旁边看着,她握笔的姿势就有点问题,手腕还有点不稳。行家一看就知有没有。以前多半没有人认真教过她写字,不然这写字之前总得先把握笔的正确姿势教会。桃花流水,鳜鱼肥。皇帝一看就乐了。这字写的真伤眼,尤其那个水字,中间的一竖简直象根芦柴棍一样,鳜鱼的鳜字就更别提了,这字笔划比旁的字多,她为了写的清楚,只能把字尽量写的大一些。这么一来,这个字比其他字大了整整一圈儿。但即使体格超群,鳜的右半边笔划仍然都糊在一起了,看起来就是个黑团团。谢宁自己也非常懊恼。为什么会想起这么一句话呢?鳜字实在太难写了,早知道应该写几个笔划少的省事的字啊。“不错不错。”皇帝违心的夸奖了一句:“你写字和谁学过没有?”谢宁老老实实的摇摇头。就猜着没有人教过。一个小女子,自己琢磨着能把字写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皇帝这么想着,倒不觉得她好笑了,还为她的用功和用心有些动容。“怎么会想起这么一句诗来?想吃鱼了?”谢宁小声辩解:“是早上看见缸中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