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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上那大军的步伐时,冯玉堂便又会停下,待距离远了,就是再一次的驱马急追。临时军营距离他们的大本营有20里路,在这20里路上,慕容欣甚至不记得他被这冯狗腿折腾了多少遍,此刻的她再傻也知道冯玉堂这般对待自己该是与那方子澄有几分关系。这一路野地上杂草碎石遍布,几番折腾下来,慕容欣刚有些好转的脸上,又新添了不少伤口,而这一次……那伤口上还被沾染了不少脏污的泥土。大军浩浩荡荡,一直到太阳快下山才回到了他们的大本营。司徒渊又对着众人简单交代了几句今后的练兵计划,众兵士才各自散去。察觉到方子澄瞥向自己的目光,司徒渊刚想对他说几句话,却是接收到方子澄一个冷哼与一个冷眼。再接着,就是方子澄毫不犹豫离去的身影。司徒渊轻叹一口气,有些不知所措,这一次子澄是真的很生气吧!想至此,他不由得又向着后厨那马车的方向看过去,却是没看到慕容欣的身影,顿了顿,却也并未多想,径自回了自己的军帐。这边慕容欣到了军营后,就跟着冯玉堂去了马厩,待将马拴好,他才解开了束缚慕容欣双手的那根麻绳。彼时慕容欣那葱白的手腕上,是血rou模糊的勒痕,她身上的衣袍更是破损地不像样,膝盖处的衣裤早已被磨破,其上被磨破的皮rou狰狞可怖,让人不忍直视。慕容欣的眼泪早已流干,嗓子也早已沙哑不堪,她对天发誓这个冯狗腿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最好别让自己得了势,否则今日这份屈辱,日后定当成百上千倍地还给你!“呦……这点苦就受不了了啊?”冯玉堂前后左右地打量了慕容欣一圈幸灾乐祸地开口。慕容欣却是并未理会他。“哼!还长脾气了不成!行了,你现在快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去后厨帮忙!”话落,冯玉堂就吹着口哨信步离去。慕容欣登时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却因为膝盖的突然弯折,不由得痛地呻吟出声,她真的好憋屈,好憋屈!自己不过是想求生罢了,为何如今会落到这幅境地?身上的伤痛不断席卷而来,在她往日里那精致可爱的眉头上强自添了一抹痛苦的颜色;心里的伤痛不断奔涌而出,在她往日里那甜美可人的唇瓣上强自添了一道惹人心疼的颤抖。是的,她委屈到哭了,伤痛到哭了,可此时……却连眼泪都抛弃了她……!她恍若变成了一个最不堪的小丑,她恍若成为了一个最没必要的存在。这段日子以来她受到的所有冷眼、所有冷待一一浮现,她再也忍受不住身上的痛,她再也压制不了心头的悲,痛到极致,悲到极点。终于……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晕在了这个似乎无人会问津的马厩里。这边司徒渊用过晚膳后,去军营里亲自巡视了一番,待走到后厨附近时,他不由自主地提步走入,自是有个中年大叔热情地招呼他。他下意识地四处打量,却是没有慕容欣的身影,他皱了皱眉,又皱了皱眉,终是开口问:“慕容欣去哪了?”那中年大叔原本的笑意一僵,随即嘴一撇抱怨道:“那个女人啊,今日回来这营地后,我就一直没见到她,本还想让她帮我洗菜的……”“一直没见到?”司徒渊打断了他的话。那中年大叔顿了顿,却是肯定地点头。“冯玉堂在哪?”那中年大叔挠挠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司徒渊的声音突然提了几分。那中年大叔一个激灵,但还是肯定地道:“我回来以后一直在忙着做饭,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司徒渊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又问了这后厨里的其他人,却是没有一人知道冯玉堂去了哪里,于是他便差人分别去慕容欣与冯玉堂的军帐查探。不多时,就有人回来报信,依旧是没有寻到二人。“李五去哪里了?”司徒渊那透着几分凛冽的声音再一次在这后厨里响起。众人还是摇头,他们也是直到此时才发觉好似李五也一直没有露过面。不知为何,司徒渊突然心头一抹慌乱,他疾步走出了后厨,向着李五的军帐而去。还没靠近,司徒渊就听到从李五军帐中传出的低低的呻吟声,他眉心跳了跳,径自步入,果然看到正将李五死死压在身下的冯玉堂。意乱情迷的二人猛然看到司徒渊闯入,都是一愣,冯玉堂更是突然精关不稳,鬼吼一声射了出来。司徒渊看着冯玉堂那透着几分舒爽的面色,单刀直入冷冷地质问:“慕容欣去哪了?”冯玉堂还在射精后的快意中,满意地轻哼一声,并未回答司徒渊的问话。“我在问你慕容欣去哪了?”司徒渊突然怒了,这话几乎是呼喝而出。冯玉堂吓得一个激灵,竟是一个不稳跌下了床,因着命根被撞到,他连声地哎呦起来。司徒渊只觉太阳xue突突地跳,当即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冯玉堂的耳朵将他揪起,那力道之大好似要将他的耳朵揪下来一般。冯玉堂哪里还敢造次,连声道:“将军,那会我带她去了马厩后,就让她回去换衣了……”“马厩?”“是啊,是马厩……!”冯玉堂小心地回应着,生怕说错一个字。司徒渊只觉心里猛地一个咯噔,那女人不会是跑了吧?还是说……!他当下没犹豫,恨恨地将冯玉堂大力丢在地上,一甩衣袖疾步离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刻的他紧张到心如擂鼓,他当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慕容欣。跟在司徒渊身后的兵士甚至都诧异于为何此番他们将军的脚步这样急,但也没人敢造次,只能小跑着跟着一起去。很快,一行人到了马厩处,司徒渊有些着急地四下张望。就在他以为慕容欣是不是骑马逃跑了之时,他陡然看到了一个躺在马厩里狼狈不堪的人。只一眼,他便确认,那是慕容欣无疑。不知何时起,她的身形就已深深烙在了他心尖。看到她此刻这般狼狈,司徒渊只觉心口狠狠一抽……这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司徒渊并未犹豫,或者说带着几分急切地突然上前,一把将慕容欣抱入了怀中,甚至一点也没在意她身上那不知何时被马尿浸湿的衣衫。这一靠近,他才看清,慕容欣那隐在蓬乱发丝后的双眼早已红肿不堪,她那原本就花的脸上更是新添了许多伤口,而那伤口之上还是满满的脏污,脏污之处……似乎还被泪水冲刷过,毕竟她那满脸的泪痕是那般真切!若隐若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