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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卫桓垂头耷脑,姜萱腹腔震动,她努力忍笑,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不忍了,她吃吃笑着。不行了,笑得肚子都疼了。“啊!”姜萱倒是笑得肚子疼,可惜乐极生悲,已极懊恼的卫桓被她笑得恼羞成怒,直接一扑,将她按到在衾枕上。“很好笑吗?”咬牙切齿。“没,也就一点点。”“哼!”他捂住她的嘴,不许她笑。只软香温玉,馨香扑鼻,很快,这捂嘴的动作就变了味,手放下,换上唇,本就躁动非常的年轻躯体一下子就绷了起来。笑声渐变粗喘,深吻过后分开,卫桓抬起头,她青丝凌乱目光迷蒙,精致的下颌往下,一段优美白皙的颈项,簇新的白绫领口在打闹间已松脱开来,微微一条缝隙,掩住无限遐想。喉结滚了滚,喃喃:“寻寻……”他凝视着她,慢慢俯身上去。……临近年节的冬夜,飘飘洒洒的大雪停了,房檐树梢皑皑素白一片,夜幕却很清,藏蓝的天幕上,一弯明月高高悬挂,灿烂星河闪烁生辉。金嬷嬷早吩咐小厨房不许离人,热水时时烧着,一听见屋里叫唤,立即吩咐人提着水桶鱼贯而进。隔扇门一推开,暖烘烘热意蒸腾着,金嬷嬷一等人进齐,赶紧掩上门。诸仆妇随金嬷嬷往内室去了。内室很安静,帐幔低垂,床前一双黑色大靴子及一双小巧的红色绣鞋,主子们还未起,只觉融融暖香浮动,隐隐的,还有一种暧昧的气息。诸仆妇不敢细看,眼观鼻鼻观心,提着水桶往浴房行去,一桶桶的热水注入大桶,又出来,帐后男声:“都下去。”淡淡的男声,带一丝平素没有的暗哑。金嬷嬷立即福身应是,领着诸仆妇无声退下。“咿呀”一声,菱花门阖上。室内安静。帐内,一铺衾枕凌乱。姜萱额头贴着卫桓下颌,两人呼吸还有些急乱。鼻息喷薄,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记忆清晰又混乱,两个新手都只有理论,她疼,不适,他也是,只观感却极强烈,深入似触及灵魂。开始有些磕绊,但后面还是很顺利的,她不需要多想,而他全凭本能行事即可。她睁眼,入目是卫桓干净的下颌,他鼻息喷在她的头顶,二人紧密相拥着,温热肌肤相触的感觉很清晰。是真的不一样了。“寻寻。”卫桓抚了抚她的鬓发,柔声问:“可要梳洗了?”他知她甚爱洁。卫桓精神奕奕,事实上他还亢奋着,不管精神还是身体上的,只心疼得紧,怕她疼痛不适,并无二战打算。“还疼不疼?”姜萱脸热,努力保持镇定,微摇了摇头,扯过寝衣拥被坐起。卫桓扶她,微微一用力,二人就拥被坐起。她低声说:“我自己去。”卫桓怎么可能同意,二话不说直接用锦被卷了人,抱进浴房榻上,又提了熏笼进去,再三询问后,才十分不舍地退了出去。他出去了,一阵,姜萱才坐了起身,锦被散开,她落地。榻旁有小几,几上座了一面半尺大小的铜镜。黄铜镜面打磨地极平整光滑,甚清晰,乌发蓬松披散的少女侧头瞥来,面泛红霞,氤氲绯色,波光流转间,眉梢眼角隐隐带一丝春潮。惊鸿一瞥,陌生又熟悉,她正有些怔怔,却听外头卫桓低声:“我在外头等你。”“寻寻,你要什么就喊我。”即使不让他进来,他也不肯走的。心里乏起一丝甜,她“嗯”地应了他一声。她还是她,卫桓还是卫桓,两人只是更亲密了,和从前还是一样。不是吗?姜萱笑了笑,将少女初蜕变的那一点点莫名感触丢在脑后,起身梳洗去了。浴房就有寝衣,她洗干净了,直接穿好。“我好了。”话音才落,卫桓撩帘进来,直接抱了她回去。姜萱有些不适但感觉还好,不过她也没拒绝,两人关系更进一步正是黏糊的时候,她顺从趴在他的肩膀,让他轻轻放在回枕上。卫桓直接就着她用过的水匆匆洗了,很快,快到姜萱才重新扯了一床被子出来抖开躺下,他就回来了。他就穿了一条薄绫里裤,跳上床之前不忘去观察一下那两支龙凤喜烛。这两支喜烛顺利燃烧过夜,代表新婚夫妻一生感情顺遂的。蜡烛燃势正好,他十分满意,给剪了剪烛心,才转身回来。姜萱隔着锦帐都能感觉都他的大好心情,一躺下,卫桓就搂过她,“阿寻,我今天真的好高兴。”是真的,很难形容他心里的欢喜亢奋,可能要睡不着。他亲了亲她的眉心,“你快睡吧。”他守着。卫桓一双微翘凤目亮晶晶的,映着红彤彤的烛光,流光溢彩。这傻子。姜萱没好气,拧了他一把,“少胡说八道,快睡罢。”她唇角翘了翘。只姜萱的体力到底不及他的,这一天下来实在也累得很,说了几句,阖上眼睛,就睡了过去。清浅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她微微侧头,视线所及处,莹白耳廓至小巧下颌之间带出一个婉转柔美的弧度。无法形容心中欢喜,他们终于是夫妻了。同饮同食,同宿同眠,同衾共枕。卫桓小心俯身,轻轻在她侧颜下巴上亲了亲,这才心满意足阖上眼睛。☆、第86章头天睡得晚,第二天便醒得要迟一些。姜萱睁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放了,停了几日的雪又重新下了下来,簌簌雪声和着风声,窗棂子一片白亮。室内昏暗着,入目是浓烈的红,朦胧了一会,她才想起,昨儿二人已成亲了。人瞬间清醒,感官一下子清晰起来,一只臂膀绕过她腰搂着,后背暖烘烘的,甚至她素日有些凉的脚丫子都被夹在温热的腿窝里头。她一动回头,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眸,卫桓醒了很久了,不过他没动,就这么静静搂着她。“醒了?”卫桓清冷的声音微微带些暗哑,添一丝性感,只不过他动作有些窘迫,姜萱一动,他立即往后缩了缩。心爱的女人在怀,昨夜才尝了荤腥,身体反应比平时强烈迅猛许多。不过他原没打算再做什么,怕她不舒服,歇一歇,晚上才好再来。打算是挺好的,然而身体不大听使唤,一下子血气涌荡,他赶紧沉气略调了调息,才渐渐缓和了下来。“嗯。”姜萱有感觉,当下不敢乱动,她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