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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激动得拍打床栏:“小姐怎么?太医已经看过小生,写了药方。”“太医怎么说?”路珞瑜故意避开他的话。张君瑞看卓大师一眼,眼里又有了泪花,“只怕……只怕小生命不久矣,素来多愁多病,经昨晚一遭,害杀小生也!我若死了,阎王殿前,少不得要小娘子你做个干连人。”这意思是,做鬼也要找你麻烦。珞瑜摇摇头,“罢了,小姐拿了一个药方给你。”病恹恹的张珙几乎一跃而起,“哪里?”卓刀泉给他一个白眼,想给他后脑勺一巴掌,碍于小红娘jiejieyin威,不敢造次。路珞瑜缓缓说来:“小姐说了几味药名,各有其法,我且一一说:‘桂花’摇影夜深沉,酸醋‘当归’浸。”张生嘀咕;“桂花性温,当归活血,可是和我有什么干系……”“面靠着湖山背阴里窨,这方儿最难寻,一服两服保管你药到病除。”卓刀泉心想该是唱出来才对,不敢和她说。张生心思活泛,大概知道了小姐再和他玩猜谜游戏,问道:“这方儿可有什么忌物?”红娘把纸递给他,张生展开一看——“忌的是‘知母’未寝,怕的是‘红娘’撒沁,稳情取‘使君子’一星儿‘参’。”这段稍微难解,说的是小姐怕母亲知晓,红娘多嘴,只要能成好事,保管你张生欢喜。张生自称猜谜行家,这几句话很快破译,笑道:“早知如此,小生该远迎小娘子前来!”“后边好像还写了一大段,写的什么?”张君瑞当即吟诵:“休将闲事苦萦怀,取次摧残天赋才。不意当时完妾命,岂防今日作君灾?仰图厚德难从礼,谨奉新诗可当媒。寄与高唐休咏赋,今宵端的云雨来。”这首写得不甚严谨的七律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本小姐不摆矜持架子,今晚上就过来找你。卓刀泉和路珞瑜对望一眼,知道事情基本成了。至于张秀才更不用说,嘴都咧到耳角了。“小生这里拿十两花银,请红娘jiejie借一副铺盖与我,我这床上因为小生染恙,吐得不干净。”当时替他父母做法事,随了不过几千钱,这会儿为了搞个约会,一开口就是十两,卓刀泉给他竖大拇指。张生看着大师结了个看不懂的手印,不知是哪派禅宗的,他没闲心细想,被小姐耍了那么多次,这回话说得如此明白,让他满心期待。“这个不太好吧……”珞瑜可不想把自己被子给这对狗男女做些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多插手。”“今夜成了事,小生不敢忘jiejie大恩大德。”“关我什么事。”路珞瑜摆手,“你自己有本事就别像昨晚上怂得不行,小姐骂你一句话都不敢说,还像不像一个男人?”说罢小jiejie一撇嘴,问旁边的卓刀泉,“你说呢?”卓大师目不斜视,守心颔首:“是是是。”张生问道:“要是小姐又不肯怎么办,骂我一顿,要抓我去见夫人。”这倒霉孩子被莺莺坑怕了,试想自己今晚欢欢喜喜等小姐来,难道就是点灯谈谈人生理想?如果刚碰到小姐手儿,她又叫红娘jiejie进来抓贼……路珞瑜说出一句极其有道理的话:“肯不肯来在她,敢不敢亲在你。”说罢回身离去,事了拂衣,深藏功名。张生忙叫道:“红娘jiejie,你的烛火!”红娘小jiejie回头一笑:“不,是你的烛火。”准确的说,是给他们晚上准备的红烛,只是先用来烧着了卓大师的衣裳。卓刀泉起身哈腰,走了几步转念一想,跑回来给傻笑的张君瑞一巴掌,便狗腿子一般跟着出去了。路珞瑜一路走,他一路尾随,到了花园之中。她突然停住脚步。女子不算高,站得笔直,红裙襜如,丝发披两肩。等了片刻,卓刀泉先开口:“珞瑜。”只此一句,再无下文。她转过身,笑得好看:“你很喜欢开玩笑啊?”长了一副凶狠光头模样的小男生目眩神迷,讷讷半天,憋出一句:“我没有开玩笑,只是……你别生气好不好?”女孩儿轻笑一声,接着往前走,步子放慢了很多。卓刀泉跟在她后边,然后和她并肩。小红娘模样的路珞瑜本就是个“小红娘”,继续往前走,余光看他——大和尚模样憨憨,和她一起走着手脚都有点不协调,偷眼看她旋即正视前方。卓刀泉送她到角门口,姑娘示意不用跟着了。她俏皮地摆摆右手,道:“这么一看,还是你原来的样貌顺眼。”凶和尚嘿然。其实他也觉得路珞瑜原来的样子好看,哪怕换了一副皮囊,笑起来都是一样的好看。☆、嘿嘿嘿暮春时节,露井的桃花只有风扫去。大光头顶上生出青黑的发茬,提着箍实的木桶往厨房走去,嘎吱嘎吱的声音过后,留下一行水的脚印,清净的禅院,檐上某一块瓦片稍稍松动,露出一截未经雨打风的颜色。卓刀泉坐在灶洞前,小马扎不堪重负,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他喂了一根松柴,又呆坐半晌,如同一尊严肃的雕像,不知被谁从大殿搬到这里。火舌舔着锅壁,咕嘟咕嘟的声音带着清香弥漫在小小的厨房中。他拿着一枝干柴,在地上随意画着,悬停的手腕一转,写了一半的字停留在最后一笔,灶里红黑的炭火将木枝包裹,燃烧。一天过去,又到了适合干坏事的夜晚。崔莺莺抛下手中的针线,吩咐她的小丫头,“红娘,收拾好卧房,我睡去。”路珞瑜掀开帘子走进来,小姐端坐在桌边,晚妆未下,目光炯炯。“小姐真要睡么,那生如何发付?”崔莺莺别过半张脸:“什么那生?”路珞瑜撇嘴:“你又来了!真要这样断送人性命,自己做下的事到头返反悔,还和我装作无事发生?不然我去出首与夫人,就说小姐叫我送一张简帖约他下来。”崔莺莺被她一通数落,面子上挂不住,犹自嘴硬:“小贱人倒会放刁搬弄唇舌……可是,我怎么去嘛!”原来小姐是羞了。路珞瑜觉得自己像哄骗少女去那啥的老mama,苦口婆心循循善诱:“这有什么羞的,到那里闭着眼不就得了,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崔莺莺害怕得紧,这种事情真的太大胆,也不知到时候怎么做,毕竟这年代她虽然看过一些闺中□□,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好奇又害怕。未出阁的女子只有等到将要嫁人时母亲才会面授机宜,崔小姐越想越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