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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瞧瞧!”“夫人等等,将军待会儿还要去宫里的接风宴。婢女们都备好热汤了,您快……”顾长欢一溜烟地跑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就由她去吧,她想林婶也想得紧了。先随我去书房吧。”“诶,好。”顾长欢正要偷吃第二个狮子头的时候,就被婢女从厨房抬回房间梳妆去了。虽然是接风宴,但毕竟是宫宴,穿的还得是宫装,打扮起来确实得花不少时间。两人到达皇宫后,战天策便独自去给太后和东陵皇请安了。顾长欢知道因她马匪之女的身份,宫里的人一向都看不起自己。但她也不想去用热脸贴冷屁股,于是她便朝女眷所在的一处不起眼的小亭走去。顾长欢在凉亭里寻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兴致索然地顾盼着开满园的她叫不出来的花。无聊。早知便呆在家里看兵书了。正当顾长欢在计算他们何时可以溜的时候,一群珠围翠绕的贵女徐徐走来。“我瞧像是谁呢?原来是顾姑娘啊!怎地独自一人坐在这儿呢?”刚刚说话的女子是东陵陈皇后的嫡侄女,陈嫣。这几年来,陈家的势力在朝廷越发壮大,所以后宫的人皆以陈嫣为首。“大伙儿好像都去太后那边了。”陈嫣的胞妹陈娇接道。“若宫里的人有所怠慢,三皇妃莫怪啊。”虽然陈嫣与陈后是亲戚,但顾长欢却是东陵皇的儿媳妇。所以,陈嫣这话说得倒有点反客为主了。“见惯了三皇妃着男装,今日这一见倒让人快认不出来了。”“是呀是呀,想不到三皇妃这一打扮竟跟寻常东陵女儿不相上下呢!”这句话明着是在赞美她,实际上却是在嘲讽她马匪之女的身份。陈嫣和陈娇两人双剑合璧,不仅仅把她当成不被太后垂青、不知宫廷礼仪的外人,还拐着弯把她的马匪老爹都嘲笑了一遍。顾长欢眼底冷意骤现。她把手搭在凉亭的木栏上,直直对上陈嫣陈娇的目光,开玩笑般道,“我说呢,这一群飞虫不去叮花,怎么突然来叮人呢?”还未等陈娇出声,她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陈meimei不是经常说jiejie笨吗?这次还真是jiejie糊涂了,蚊子又怎么会赏花呢?她们只会嗡嗡地叫,扰人清梦。”“你好大的胆子啊!”陈娇忍不住斥道。“陈meimei啊,你说你们就没别的消遣方式了?天天就想着怎么嘲笑别人穿什么,把别人比下去,你们要是有力气无处使,要不jiejie带你出去跑几圈马?”陈嫣一脸蔑笑,“果真是马匪之女,穿上了价值千金的衣裳,还是改不了低等人的习惯。”顾长欢从以前起就被贵族的人用顾青马匪的身份嘲笑,虽然跟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但直到如今,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顾长欢把茶盏重重地摔到桌子上,不屑道,“这华衣首饰,不过是限制女子行动一套华丽的枷锁,何必说得那样引以为傲。”话毕,顾长欢做了一个自己很久后还是觉得很匪夷所思的决定。长欢(1V1,剧情H)点火点火她把重到快要压断她脖子的一堆簪子、步摇、华胜通通摘下来,一并丢在桌子上。然后从易撕的里裙上撕出了几条带子,一条束起黑发,两条各绑住左右两边广袖。“这些身外之物,你们谁爱谁拿去,谁稀罕。”丢下这句话后,她便英姿飒爽、抬头挺胸地大步走出了殿外。走到门外时,她还不忘吩咐一旁的小厮去旁边告知战天策她先行回府的事。待顾长欢走后,在鸦雀无声的大殿里,一名女子突然道:“她……是不是疯了。”在宫中,当着一众女眷摘下了头饰,而且未得到丈夫的同意下,就独自回府了。这人,好像真的疯了。战天策在来传信的小厮口中就得知了在隔壁大殿里发生的事。正当那小厮战战兢兢地禀告了战天策后,他没想到,战天策竟然只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他本还以为,这杀人如麻的镇国将军,肯定会因面子过不去,把气撒在他身上。但看来,待将军回府后,明天之后,那位夫人可能就从此消失在这京城里了咯。那小厮只猜对了一半,战天策确实杀人如麻,他现在的心情也很不爽。既然知道他杀人如麻,那些人为何还敢去招惹他的人呢。简直就是在找死!回府后,顾长欢正躺在床上看刚才林伯送来的账本。见顾长欢并没什么,他便连忙转身出去洗漱更衣了。他的长欢一直都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知道战天策回来后来了一趟就走了,便猜到他洗漱去了。见他如此自觉,顾长欢觉得被陈嫣一众破坏的心情好像好了些。当战天策洗漱回来后,顾长欢还在看账本。他脱了鞋,上床躺在了顾长欢身侧,环住了她。顾长欢顺势躺在他身上,蹭了蹭,“林伯给你热好的醒酒汤,趁热喝了吧。”战天策伸手环住了她,在她脖间蹭了蹭,“夫人,可需为夫帮你教训教训那群不长眼的?”“不许你插手。”他就猜到……早知便来个先斩后,刚在宫中时一并收拾了她们多好。“她们还不值得我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不过,你难道就不想直到我刚才为何那样做吗?”战天策把她手中的账本抽走,让她只盯着自己,然后道:“你总是有自己的主意的。哪怕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在。”顾长欢枕在他臂上,愧疚道:“经过了刚才一闹,朝中那些人肯定会暗中给你下绊子,你这阵子要多留心……”见顾长欢今晚母性泛滥,怎么着他也得拿点甜头,“要是我被他们欺负了呢?”“我帮你揍他们一顿?”“这种事,不需要夫人cao心……”突然想起了刚刚程美娘派人送来的礼物,顾长欢灵活地跳下了床,狡黠道,“等我一会。一盏茶内,我就回来!”就在战天策疑惑之时,顾长欢咻地就转进了房间内的偏殿。于是,战天策便拾起了床上的账本,仔细地阅览起来。正当他在读顾长欢在账本用红笔做的笔记时,他突然听到顾长欢唤了他一声。放下账本,起身往偏殿走去。他还真有点好奇什么能让顾长欢沾沾自喜。刚打开门,屋内烟雾缭绕,一鼓闷热的湿气扑脸而来。他怎么忘了,偏殿早已被顾长欢修葺成浴房,她刚刚进偏殿除了洗漱还能干什么?看着屏风的倩影,顾长欢此时正背对着他,她猛地回头,“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