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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打架的确实不是我,不过因为事情因我而起,所以由我来承担后果。”祁鸣合上手里的本子,认真道:“许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前后不一,会给我们的工作造成多少麻烦,我们完全可以因此向你追究法律责任。”祁鸣声音一高,方才还事不关己的崔景行立刻放下了手机。老张敏感察觉,拦着祁鸣,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人家还是一小姑娘,你说话别这么冲嘛,赶紧说正事吧。”祁鸣跟老张互瞪眼,许朝歌这时候插话,说:“是啊,赶紧说正事吧。你们喊我来是为了了解胡梦的事,音乐节那事固然我做的不对,可这跟胡梦受伤有什么关系?”老张要说话,祁鸣拿白眼堵了回去,回头盯着许朝歌道:“这世上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孤立,只要用心去找,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关联。通过音乐节这事,我们能知道常平这人不说暴躁易怒,但绝对有一言不合就挥拳头的前科。”许朝歌试图辩解:“那是因为他——”祁鸣打断:“你不需要替他解释,我们也只是根据表象得结论。刚刚那些你完全可以当成是题外话,现在我们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许朝歌盯着他的眼睛,顿了顿,说:“好。”“你跟胡梦是什么关系?”“同学。”“平时交情好吗?”“还不错,有的时候结伴上课,一起吃饭什么的。”“我听说她之前还让过一个角色给你。”“是的,校庆汇演上我们班要出一个节目,她把自己那个的角色给了我。”祁鸣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个皮面的本子,翻到空白一页,拿牙咬了水笔盖,刷刷地记录方才的对话。他思考了会,才又问:“她为什么要把这个角色让给你?”许朝歌说:“因为大家觉得我更适合。”“就这么简单?你们这种学校不是竞争挺激烈吗,少掉一次露面就少掉一次可能成名的机会,她能这么简单就把角色让给你?”许朝歌学着他的腔调:“我们这种学校,被人误会的地方难道还不够多吗?”祁鸣正下意识地往崔景行身上瞟,重又来看许朝歌的时候,被她坦荡荡的眼神抓个正着,他莫名的一阵心虚。许朝歌说:“机会对每个人都重要,可不是每个学表演的都想大红大紫。有一句话说出来,你可能会笑——其实我们对艺术是有追求的。”祁鸣心虚更甚,真诚道:“不好意思,许小姐。”“没事。”她笑了笑:“喊我朝歌就行。”话虽如此,祁鸣不可能真的在工作时间直呼小姐闺名,敷衍地点点头,再提问的时候就省了称呼:“我们继续吧,我听你同学说,前段时间常平和胡梦爆发过争吵?你在场吗?”许朝歌说:“我在场,他们……是吵了一架。”“后来常平还揪着胡梦要打她,并且威胁她说让她待不下去?”“……是的。”“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一直对答如流的许朝歌这时候停了下来,她求助似地看着一边的崔景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崔景行拿手扣着沙发扶手,准备起身发表意见的时候,祁鸣向他做个阻止的动作,说:“崔总,我们现在问的是她,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崔景行刚挪起的屁股,又往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看着许朝歌笑着眨了眨眼睛,安抚她此刻的不安。许朝歌这才说:“常平以为胡梦撬了墙角。”“谁的?”“我的。”“撬你墙角,常平为什么要帮忙出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同学,他也是出于好心。”“就只是同学?”崔景行不耐烦地哈出口气,老张又如鲠在喉地出来做和事佬:“不奇怪,不奇怪,以前我们班女生受欺负,我也帮忙出过头。”“不只如此吧,大家说常平一直在追你。”许朝歌抿了抿唇,敌意已经很重:“追我的人很多。”祁鸣笑起来,说:“能看得出来。别觉得我问题多,毕竟胡梦这事还是挺恶劣的,我们也想把事情早点查得水落石出,给她一个交代。”许朝歌说:“我能理解,可你不能总把嫌疑人的帽子往他一个人头上扣吧?”祁鸣说:“我们主要还是了解情况,知道的越多越利于做出判断,事情没理出头绪之前,谁都无辜但谁都有嫌疑。请问事情发生的那天,你在哪儿?”“……”许朝歌想笑,刚要他不要给常平扣帽子,他转身就把这帽子扣给了她:“我那天在酒吧,可可夕尼在那唱歌,我是他的粉丝。”“有谁可以证明吗?”许朝歌这时候又看了一眼崔景行:“出来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同学,叫曲梅,我们聊了挺长一会儿,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她。”祁鸣将话记下,在“曲梅”两字下重重划了一道线。“那你最近有见过常平吗,我们这边一直试图联系他,不过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问了很多人也说不知道,或许你可以给我们一点启发。”许朝歌摇头:“他在校外活动很多,所以很少在学校。几天之前我们通过电话,他说要出趟远门,我想他已经不在本市了。”祁鸣一下精神起来,往她跟前凑了凑:“电话是什么时候打的?”许朝歌说:“没几天。”“究竟是哪天?在事情之前,还是之后?”“之后,事情发生的那天晚上吧,我赶飞机去外地,我们聊了一会儿。”“他情绪怎么样?”“和往常一样。”许朝歌再次强调:“祁警官,我对常平这个人很了解,他虽然有的时候脾气是不太好,可这种背后下黑手的事,他做不出来。”祁鸣说:“话不能说得太满,有些事不能看感觉,还是要拿证据说话的。”许朝歌张了张嘴,有话要说,又在脱口前憋了回来,半晌,仍是方才的一句:“常平做不出来,他也没时间做。”祁鸣将本子阖上,盖上笔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