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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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之下,阮惜身体不断向后退想逃开。一时间她忘了这些天和简诺的朝夕相处,满脑子想的就是简诺在这里,那她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她要赶紧逃开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简诺急忙抱紧了她,制止住阮惜挣扎的动作:“别怕,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别人。”阮惜哪里听得进,继续要挣脱简诺的桎梏。“别怕,天天给你做饭的是我,晚上出去给你买吃的的也是我,对不对?”简诺的手臂不断收紧,苦苦哀求着,“我不会再伤害你,别怕我,别怕。”论力气阮惜是挣不过简诺的,最后阮惜渐渐安静下来,被简诺抱在怀里咬着唇不发一言。冷静下来之后,阮惜也想明白了,他都在自己隔壁住这么久了,要是有别人肯定早就来了,所以的确只有他一个人。小姑娘看在一旁,看看阮惜又看看简诺,眼里有大大的问号。街是逛不成了,三个人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阮惜还是牵着小姑娘的手,然而简诺没有再走在身后了,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他就走在阮惜的身侧揽着她的腰。阮惜挣扎了两次,简诺被甩了胳膊之后不依不饶地又揽上来,阮惜便随他去了。虽然阮惜还想避着简诺,但是现在显然是避无可避了,身份暴露之前简诺行事还顾忌着一些,现在已然暴露,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也不再需要小姑娘来回跑腿了,简诺开始每天自发地翻墙到阮惜的院子里。刚开始简诺只是每天翻墙过来给阮惜做饭,做完了就回去。后来简诺留下来陪她一起吃饭,洗好碗筷之后再回去。见阮惜不再撵他,简诺逐渐变本加厉。他趁着阮惜吃完饭午睡的功夫把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好晾到院子里,然后悄悄地在阮惜的身边躺下,亲了她一口之后搂着她的腰一起甜滋滋地午睡了。等阮惜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简诺的怀里的。“你……”阮惜气结。简诺笑嘻嘻地搂着她的腰:“别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简诺缠着阮惜吻着她,将阮惜要说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唇间。阮惜的横眉冷眼终究抵不过简诺的死皮赖脸,简诺靠着蚕食的方式渐渐地接管了阮惜的生活。简诺帮阮惜准备一日三餐,给她洗衣打扫,监督她每天遛弯,晚上还要时不时地出门给阮惜买宵夜。简诺不觉得自己从一个公子哥变成了全职管家,还美滋滋地乐在其中。D市那里,几个男人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发现他们故意被人绕着耍了,再加上简诺已经不在D市许久,想联系也联系不上,这下是谁在背后搞鬼便一目了然。“这小崽子。”厉一澜想起这几个月的周折就咬牙切齿,“上次就该把他的腿打折。”三个男人虽然焦急,但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细细地讨论着下一步的举措,务必要一击即中。又一天午睡醒来,阮惜懵懵地在简诺的怀里醒着神。“学校那边有些事,我过两天要回去处理一下。”简诺搂着阮惜,注视着她的表情开口。“哦”了一声,阮惜又问:“去几天呀?”主要是她现在已经离不开简诺了,这些天她被简诺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人,乍一离开他还真的挺麻烦的。简诺又何尝不知,但是他的心还是被溢得满满的。不枉他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简诺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又一口。缠着吻着,呼吸就乱了,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顾惜着阮惜的肚子,简诺动作不敢太大,他吻得阮惜意乱情迷,等她完全湿透了才缓慢地抽送进去,进去也是不敢用力,像是对待珍宝般的小心翼翼,浅浅地抽插着。“你快点啊……”阮惜难耐地催他。简诺这才终于稍微放开了些,在阮惜的一再催促下渐渐大了力气,最后抽插得阮惜再也没法说出话来。先去医院只是回学校处理一下事情,算上路程前后不过是耽误三四天的时间,简诺还是有些不放心,细细地给阮惜安排好了一切,还一遍遍地检查自己有没有遗漏。“我做了两天的饭放在冰箱里,拿出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要是想吃新鲜的就拜托隔壁的奶奶做,我已经和她说好了。”“少看点电视,对眼睛不好,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不要偷懒,否则生的时候有你难受的。”“你一个人就不要出去乱逛了,要活动就在这附近走走,不要到马路上,晚上要是想吃宵夜就摸点水果,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去买了。”这话简诺已经说过好多遍了,阮惜觉得自己耳朵都要长茧了。她不耐烦地拿手捂住简诺的嘴:“知道了知道了。”被阮惜堵住嘴,简诺只露出好看的眉眼来。简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阮惜,捧起她的手顺势舔起了她的手心。湿热的感觉由掌心传来,阮惜急忙拿开了自己的手,最后简诺被抵在沙发上吻住,他索了个长长的吻,吻得两个人又是气喘吁吁。吻毕,简诺摸着阮惜的肚子,在她耳边呢喃:“等我回来。”上午的日子格外的短,阮惜打了个盹儿,便到了中午。肚中隐隐有些饥饿感,阮惜不想做饭,但是也不想麻烦隔壁奶奶,想了半天想起附近不远有一家烤鸭店,她去买半只烤鸭好了。烤鸭种类很多,各个地域的做法都不尽相同,以往阮惜在家吃的都是春酱卷了大葱和饼的,这里卖的是蘸卤水吃的,倒也是不同的风味,烦人的就是每次简诺总不让她多吃。正好今天趁他不在,她吃个够。越想越馋,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阮惜立即动起来换了身衣服,随手扎了头发就出门了。小镇上的人不像在城市里,中午都是回家吃饭的,中午的时候卤菜店人还蛮多,队伍排得长长的。阮惜走到队伍末端,伸长了脖子瞧着,担忧自己的烤鸭会不会被卖光了。正瞧着呢,忽闻一声“阮惜”。阮惜下意识地回头,见到裴墨、厉一澜两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在朝自己逼近,脸色瞬间便惊慌起来。怎么之前明明是三个人的,这会儿陆旭展呢?这次可不是厉一澜打了电话,是真的有了紧急任务,这关头上让陆旭展不得不离开,他虽然不甘不愿,但是到底也没有办法。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阮惜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不小心踩了个空,瞬间跌在了地上。阮惜现在月份大了,上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是平坦的,现在的肚子就这么大了,裴墨和厉一澜看在眼里正百感交集,就见到阮惜大着肚子摔在了地上。这么一摔,两个男人顿时比阮惜更加惊慌。他们都知道这时候要慢慢来以免吓到她,没想到还是吓到了。厉一澜蹲在阮惜身边:“没事吧?”阮惜摔倒在地上,这时候更加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摔倒还是因为看见了他们几个人。“先去医院。”裴墨说。于是来不及多说一句话便先去了医院,一路上阮惜一直低着头,不同他们说话也不看他们。风驰电掣地到了医院,走在走廊上时,阮惜示意她要去洗手间。于是两个男人守在了女洗手间的门口,等着阮惜出来。进了洗手间,阮惜就像没头苍蝇一样焦急乱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哪里知道裴墨是怕她刚刚那一跤摔出了个好歹来要过来检查,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之前厉一澜给她讲的那个想借着肚子嫁进豪门结果被堕胎的姑娘的故事。被裴墨和厉一澜发现了藏身之地,阮惜本就在焦急中,这会儿一见面裴墨就说“去医院”,她就更加害怕了,以为是直接过来要拿掉她的孩子。阮惜在厕所里到处看,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更加着急得想哭了。怎么办呀。等的时间越来越长也不见阮惜出来,厉一澜“糟了”一声,顾不上许多,急忙冲进了洗手间里。洗手间里,阮惜站在通风口下正往上爬,她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站在高处,看得裴墨和厉一澜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你干什么?”“赶紧下来。”厉一澜将阮惜抱下来搂进怀里,在怀里搂得紧紧的,生怕她又会突然消失不见。阮惜不断地厉一澜的怀里挣扎着,说出的话更是戳两个男人的心:“我真的不会拿捏着孩子要嫁给你们的,你们不要打掉他……”你要回家了吗自从阮惜不见了之后,厉一澜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到现在凭着意志力在强撑着一口气,阮惜这句话叫他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这么久以来,虽然其他人都叫他别多想,但是他都在隐隐猜测阮惜是因为当初他的那些话才会选择在发现怀孕之后逃跑。直到此刻,这么久的猜想终于成真。“你说什么?”厉一澜紧紧地攥着阮惜的手腕。“求求你们了……”阮惜红着眼哀求着。然而厉一澜的眼睛比她的还要红。她不见的这半年,不是简单用几个月这几个字就能概括的,是无数个失眠叹息的日日夜夜。然而阮惜怀着孕颠沛流离了这么久,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当初的那些话,害怕他会打掉她的孩子。眼睛红了,嗓子也哑了。厉一澜的目光死死盯着阮惜,看得她一阵瑟缩。见势不妙,裴墨上前隔开厉一澜,将阮惜搂到自己怀里:“你吓到她了。”“你要是再敢有逃跑的念头……”厉一澜手指收紧箍着阮惜的手腕,“我就……”威胁的话在舌尖酝酿了半天,看着阮惜大着肚子瑟缩的模样,到底还是说不出口。“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厉一澜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阮惜。医生给阮惜检查的过程里,厉一澜的手都牢牢地攥着阮惜的手腕。检查的过程里,阮惜就一直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一直没有放松下来,始终心存戒备。裴墨看得心疼又辛酸。他怎么可能打掉她的孩子?裴墨走到阮惜的身前,单膝跪下,然后吻上她隆起的肚子。阮惜被裴墨这样郑重近乎虔诚的姿态惊到,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我们的宝宝,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怎么会不要他?”裴墨抚摸着阮惜的脸,“知道你怀孕之后,我们布置好了宝宝的房间,还买了好多衣服和玩具,还看了好多育儿的书籍。”裴墨握住阮惜的手,抬头看着她:“他只会在我们的陪伴下幸福快乐地长大。”阮惜听得愣住。“要不要回去看看给宝宝布置的房间是什么样的?”裴墨问,“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现在提出来,还可以趁着宝宝还没出生先改一改。”阮惜还沉浸在巨大的转折之中,傻乎乎地点了头,就这样被拐回了D市。回D市之前,先拐去了阮惜的小院子,这里有阮惜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的痕迹,不由分说地都打包带走。这动静自然吸引了隔壁的祖孙俩。“阿姨,你要回家了吗?”话是问阮惜的,但是小姑娘的视线很诚实地被颜值吸引,直白地一会儿看着裴墨,一会儿看着厉一澜。阮惜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抚着小姑娘的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做个统计,宝宝大家觉得性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