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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事于补——只有她的体温可以暖和他。白希遥张开手臂温柔地抱住他,将他的头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表情麻木,慢慢靠在她颈窝。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是很鲜活的生命独有的味道,闻着这个味道他都想象到外面的空气有多新鲜,花草树木有多干净——真令人怀念。“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他问。“晚上。”“有星星吗?”“没有,这几天一直阴天。”“哦。”拥抱的人影淹没在黑暗里,万籁俱寂,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和澎湃的过往。‘“清显。清显哥哥。”她切切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问:“你寂寞吗?”“寂寞。”他答,“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很寂寞。”白希遥唇角翘了翘,说:“清显哥哥离开的那几年,我也是这么寂寞。”日思夜想的煎熬,爱而不得的挠心挠肺,近在眼前却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折磨——我的痛苦我的寂寞,你总算也感受到了吧?他喉咙里突然发出很细微的哽咽声,身体也轻轻颤抖起来,他委屈得像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这模样真是可怜无助极了,白希遥都忍不住要心疼他。她抱住他,将唇凑到他耳边,温柔地说道:“别怕别怕,清显哥哥别怕,我会陪着你的,希遥会陪着你的,以后我们天天都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何清显哭出一身冷汗,他紧紧地抱着白希遥,几乎要把她嵌入自己体内,真像她说的那样,永远都不分开。喜欢他的人很多,能陪他说话的人也很多,但那些人他有生之年都不能见到了,唯独白希遥是不一样,只有她会永远爱着他,只有她能这样拥抱他,亲吻他,安慰他,所以没有自由和健康的双腿都没关系了,只要白希遥在就好。他太寂寞太脆弱了,迫切地需要白希遥的陪伴和爱护。因为除了白希遥,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有她,他苟且偷生;没她,他穷途末路。白鸟衔情刃真爱假爱真爱假爱何清显的泪水是很神奇的。每当白希遥看到何清显的泪水,心底不可自抑地就汹涌而出一股莫名的快感来,同时心疼也是有的,毕竟她是这么这么爱何清显,还一度为了何清显而放弃仇恨——可这有什么用呢?何清显照样跟着他的青梅竹马走了,剩下她被何振华欺负。有时候她也会分不清,她对何清显的所作所为,究竟有没有掺杂着对何振华的恨。平心而论,何振华是很宠爱白希遥的,可他宠爱的耐心有限,对待白希遥就像是对待一个小玩意儿,偶尔被白希遥拒绝亲近还会故意将她的皮肤掐的青紫,逼迫白希遥说爱他。白希遥面不改色:“何叔叔,我爱你。”晚上她捧着那只白鸟发夹,难过得想要掉眼泪。可见,假爱护身,真爱伤心——可能还要命。具体可参考白柔。在等待何清显醒来时,白希遥想,她被何振华折磨了三年之久,何清显也被她折磨了将近四年,多么深的恨意也该消散了——就当我们扯平了。对。她为何清显擦干泪水,说:“清显哥哥,就当我们扯平了好不好?我不怨恨你了,你不要记恨我,好不好?”此后一周,白希遥每天都在地下室里陪着何清显养伤。一开始何清显对地下室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很不适应,有好几次他都会遗忘了身侧的白希遥,一个人望着门口发呆,琥珀色的眸子一点一点变得灰沉无神,仿佛就这样看得失了神志,直到白希遥轻声叫他,用力抱紧他,才能将他从这种状态中唤醒。他对白希遥的突然到来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似乎是做过许多次这样近乎天方夜谭的美梦,总以为迟早会有梦醒的那一刻。然而当他真正进入白希遥柔嫩的身体,将浓稠的jingye射入不断收缩的甬道中时,他才如梦初醒,紧紧抱着白希遥再也不肯松开。从那天以后,白希遥身后多了一条黏人的狗。何清显的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她,白希遥走到哪里他的视线便跟到哪里,一旦白希遥离他两米远,他就突然跑过去抱住她,力气之大,几乎要将白希遥生生憋死。长期的独处让本身就寡言的何清显更加沉默了,如非白希遥问话,引导,何清显可以一整天都不发出任何声音。他有时会遗忘自己拥有声带,也失去了组织语言的思维能力,在想要答话时总会下意识地愣上一会儿,否则就会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像个哑巴。——“清显哥哥,你爱我吗?”——“爱。希遥,哥哥爱你。”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低头痴迷地亲吻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她的颈窝。白希遥扬着脖颈倒在他怀里,笑盈盈乌溜溜的眼珠忽然转了转,推开他的头,直起身来,“清显哥哥,不如我放了你吧?”何清显一时呆住,而白希遥已经利落地把何清显身上的颈环拆开。长时间的束缚与摩擦,颈环在他脖颈上留下一圈浅褐色的痕迹,她好奇地伸出手指抚摸——触感有些粗糙,像是薄薄的一层茧。她牵着何清显的手往外走,然而何清显却一手拉住了床柱,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惊悸。白希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清显哥哥别怕,我带你出去呀,我们去楼上,从今往后你就自由了。”自由来的这样猝不及防,虚幻得没有任何说服力,明明是该惊喜的消息,何清显的脸色却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他甩开白希遥的手,急切地把刚卸下的项圈戴回脖子上,然后跪在地上把锁链一头递给白希遥,用通红的眼眶望着她,苍白的唇瓣张张合合却怎么也说不话来。他又哭了。眼泪无知无觉,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掉落。过了许久,他嘶哑而哽咽的声音才响起——“你……你又不要我了吗?”--还有一章。白鸟衔情刃放弃自由放弃自由白希遥委屈地嘟起嘴巴,却避而不答,“你干嘛这个反应呀?我们出去不好吗?在这里好无聊。”她牵着锁链将他往外拉,何清显趴在地板上被白希遥拖拽了一段,眼看要到门边的时候,他突然四肢并用钻进床下,像抱着求生浮木一样死死抱着床角。长长的床笠遮掩住了他的身体,白希遥只能听到他发出的轻微哽咽。白希遥笑了笑,抬脚向床边缓步走去。清显?清显哥哥?”她边走边说,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床底传来一阵慌乱的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