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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明哲保身,她沉吟片刻,道:“在岛上,我听说,每年掳来的女子,都有十几个失踪,他们说,都被投进了海里……是你吗?”贺逐缓缓点了点头。这一次,他没有先移开目光,而是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尉迟琳琅道:“我在船舱里发现了女子生活的痕迹,没有约束。”曾经有一日走在路上,贺逐身上承载了一点感激的目光,但当她望去,那女子很快就低头走开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放过她们,却还要和那些人狼狈为jian呢?”“每个姑娘,都是值得呵护的。”他道,“至于后者,那是第二个问题了。如何,我的回答是否还令你满意?”她轻轻点头。“那么,轮到我问你了。你是否已有意中人?”“……是。”贺逐似乎毫不意外:“如此,更加有趣。""你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大到可以让人在短短两月间便改变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非只用时间长短来衡量。自我第一次吻你就知道了……你我注定属于彼此。”而他亦霸道地将她拉至身上,带她于缠绵至极地亲吻中浮沉,那一刻,她似乎把所有都忘却,只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信誓旦旦。————————让我们欢迎羽出场(啪啪啪定风波·为我沾巾此次带回的弹药威力更甚,秦决大大奖赏了贺逐一番,但还未等他们试验完全,便传来了有两艘黑船意图攻岛的消息。这些海盗训练有素,很快组织起来反攻的策略,与黑船势均力敌地战斗起来。到底是易守难攻,眼见他们仓皇逃走,这边正要乘胜追击,突然有一艘古朴的巨大船只,自一旁驶过,救起无数落海的船员。“是海上明月楼!”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就连秦决也变了脸色,示意海盗挥动旗帜让他们速速撤回。然而已来不及,派出去的战船被凿空了底部,大厦将倾。失了一艘好船,秦决大发雷霆,怒道:“方洵那帮人什么时候跟海上明月楼扯上关系了?”“那帮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做起了保护商船的买卖,与我们多有摩擦。”“婊子从良,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干净东西了!”秦决眯着眼睛,“他们想玩,便陪他们玩玩。”平日里,贺逐定要顾左右而言他,及早推脱上船的差事,今儿却格外反常,不言不语,直至日暮归居,竟是亲自下厨cao持菜肴。他这处厨房,用的最多的是夏儿,此刻待在他身边,瞪着一双大眼好奇瞧着。羽则流连于荒林间,不知归时。海鱼rou鲜,不需姜蒜调味,已是上品;跨水运来的莼菜与鱼rou切丝,于大锅中翻炒,再焖上一刻钟,便能让人食指大动,尉迟琳琅却不知他还有这般好的厨艺,一张四方小桌,第一次坐足了四人,却摆了五副碗筷。尉迟琳琅知道,这是希望某个人,还在自己身边。海边的夜色,与无尽的深渊相映,是如此的幽远难测。漫天的星点洒下一片银色的光辉,为光裸的地脊镀上闪耀的绒影。每当她站在此处的最高点,眺望遥远的故土,总会生出“渺沧海之一粟”的虚无感,身旁的人,与那只本应安眠的仙鹤在不远处,仿佛要乘风归去。他的哀思,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流淌向容纳百川的深海。出乎意料的是,贺逐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在海边,有一个传说,在龙王诞辰出生的孩子,乃是龙王和龙女的转世。但有一个孩子,却在家族斗争中被当作祭品,扔进了大海里。当他醒来时,躺在一艘破旧的小船上,身边的男人,哼着一首曲子,正在垂钓。那是一首西陵的曲子,刚开始他听不懂,但走过的水道多了,见过的人也多了,他慢慢地,就明白了那首曲子。”“他认那个男人作义父,他教他武功,泅水,并且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他小心地在那仙鹤的羽毛上抚摸着“他一生,都在追逐那个叫海上明月楼的神话,认为里面有一种神药,可以唤醒他的妻子。但他却不愿意寄希望于飘渺事上,两人分道扬镳,不久后,他再次回到海上,发现他唯一的家,已经沉入海底,他唯一的家人,也葬身于茫茫大海之中。”“每当他怀念他时,都会来海边看看,因为这是他最终的归宿。”散落的酒坛滚了一地,她只浅酌几口,却觉得自己几乎要醉倒,是因为他难得露出的脆弱之感,又或是因为她也同他一样,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茕茕孑立。肩头蓦地一沉,贺逐靠着她,平缓地呼吸着,睡颜沉静,宛若初生的婴儿一般纯粹。她该庆幸,自己与羽有约定联络的方式,否则凭她一人,如何能将贺逐带回屋中。扶他躺下时,她手中探得一点湿润,让她不禁怀疑那是错觉。但她对镜而视,才发觉他们二人的泪水,早已融在了一起。———————感兴趣—相处—怜惜,小贺教你追姑娘(bushi定风波·公主殿下尉迟琳琅觉得自己在偷听这件事上颇有机缘。此刻,她正屏住呼吸,试图借巨大的礁石掩盖自己的身形,二人的声音时大时小,却足够清晰。那小山一样的男人,正紧紧擒住梅姐的肩膀,神情激动,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裴勇还是个孩子气十足的模样。“为什么,他有什么好,你愿意这么护着他?”“我早就说过了,你我是不可能的。”梅姐对于他的碰触十分反感,躲避着他灼热的视线,声音中透着一丝疲倦:“阿勇,你是个好孩子……但是背叛他的下场,不是你我能承受的起的。而且,我对你没有丝毫男女之意,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原来是一出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戏码。她早就发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但以她看来,梅姐对秦决,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一片宽阔的海域,自然不可能由一人瓜分,方浔与他的弟兄,从前也是做打劫商船的生意,与秦决多有摩擦。不知何时,他们厌倦了打打杀杀,也对过去的自己深恶痛绝,决心不再做水匪,有人替他们牵线做媒,他们便摇身一变,成为了商贾的护卫。贺逐对此事的评价是:空有理想,难以实现。彼时他正悠哉地坐在甲板上垂钓,尉迟琳琅在一旁为自己钓上来的一尾银皮鱼兴奋不已。偏偏在他们对面的船只上,高大威猛,肤色黝黑,脸型方正蓄着络腮胡的方浔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抽动嘴角。他向来对贺逐很有好感,认为他不像秦决那样愚鲁,也不像裴勇那样莽撞,但这小子几次三番地忽略他想拉拢的暗示,方浔也是个有脾气的,渐渐不再提。如今看他身边坐着的女人,肌肤白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疑惑道:“你这小子,不是从不玩弄良家妇女的吗?”贺逐纹丝不动:“她不是良家妇女,是千金大小姐。”尉迟琳琅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