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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在松岭区古源镇是距离村子最近的一个小镇。冯饕此次出来带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里面除了必要的换洗衣物外,更多的大概就是十几本厚实的书籍以及一台平板电脑。手里拉着行李箱,行李箱高到她腰部,越发显得她身材娇小玲珑。刚到古源镇,她就给家里报告了自己的行踪,对于这点也是老爷子的要求,确认她每到一个地方必须保证自身安全,每天至少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她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虽然是盛夏,但松岭区森林资源丰富,也就是树木多山多,基本上不远处便能看见一大片的山林,这边的气温也比城里面要低得多,眼下也就十七八度。冯饕在镇上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其实说是酒店,但也不过是一栋高五层楼的普通旅馆而已,毕竟全镇人口也不过近万人,且位置远离城市,酒店的水平自然不能要求太高。好在冯饕并不在意这些,对于住宿条件,只要干净整洁就好。在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旅馆的前台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蓝色的长袖t恤跟军绿色的短裤,估计是这所旅馆老板的女儿,原本正在笑呵呵的看电视,帮冯饕办理手续的时候不由得多望了她几眼,心底不禁惊叹好个漂亮的人儿,就那脸蛋瓜子都能直接去走红地毯了。冯饕今天穿着很普通,并不算很惹眼的那种打扮,但胜在天生丽质,已长至肩膀的头发直接披着,倒是显得很文艺范儿。在房间放好行李后,冯饕打算出门觅食,此时天已经微微擦黑,镇子一边是店铺,另一边是一列列整齐的不知名的树木,晚上这个大东北的偏远小镇还是显得有些荒凉,远不如城市那般五光十色的热闹。找了一间当地饭馆点了几个小菜,一盘酸菜猪rou炖粉条、一碟水饺,还有几个rou火烧,都是黑龙江这边的东北小吃,味道倒是出乎意料的合她的口味。吃过饭,冯饕就回到旅馆洗了个热水澡,虽然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但能随时提供热水澡就已经让她觉得很满意了。至于工作上的安排,冯饕记得明天还得去镇政府报道,然后落实具体的工作。虽然上头老爷子已经安排妥当,但这些必要的程序仍旧需要她亲自跑一趟。冯饕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刚到古源镇的当天下午,镇政府的招待所的饭馆里却是高朋满座,镇政府的一二把手,四套班子成员一个两个脸上谄着笑意,拿着酒杯给两个年轻过头的男人敬酒。两个男人身穿制服,肩膀上军徽两杠两星,军帽搁置在另一张椅子上,对于镇领导的热情,显然他们就要冷静得多,从始至终脸上只带着淡然的笑意,好整以暇的接受着一切。两个人的酒量并不算太差,但只接受了镇的一二把手敬的酒,莫约喝了大概几杯,就把杯子倒扣在桌上,意图很明显,已经不愿意再接受其他人的敬酒,这让那些再想上前敬酒的领导不由得讪讪放下杯子,脸上却还得笑得无比灿烂。“刘主任,徐主任,这次打算待多长时间?”问话的是古源镇的党委书记陆书记,镇的一把手,五十上下的年纪,一张马脸拉得很长,脸上泛着油腻的光泽,一看就知道平时小日子过得够舒坦的。陆书记看着年纪都可以当两位主任的爹了,可偏偏在这样的后生面前却只能矮上一截,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这两位年轻主任的官比他大了还不止一级两级的,他能不小心伺候么?一个是沈阳参谋部军务处主任,另一个是沈阳政治部组织部的副主任,都是副师级,跟他这个正科级的乡镇书记相比,真是后生可畏,当然了,陆书记此时刻不敢把这两个年轻人当做后辈看,人家的官衔硬摆在那儿呢。“这次主要是下来视察驻扎部队的情况,也就待个两三天时间,不会太长。”刘昆嘴角扬了扬,倒是很客气的回答陆书记的话。徐饶却很反感这种巴结客套的方式,只一边夹着菜自顾吃着,别说这古源镇虽小,但野味却不少,这满桌子的菜肴一大半全是山里打的野味,比城里的那些要强多了。陆书记为之精神一震,点了点头,继续笑着说:“那真当真辛苦两位领导了,这几天我们古源镇一定会尽量配合两位主任的视察工作。”表面上打着官腔,陆书记随即压低声音。“刘主任,徐主任,晚上镇上给你们安排在红星酒店住宿,这是镇上最好的酒店,晚点的时候可以红星酒店的泡下温泉,当然了,咱这温泉比不上大庆那边的有名,规模也小,是酒店自己弄的,两位领导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刘昆没说话,只笑着点点头,并不是没注意到陆书记眼中一闪而过的庆幸欣喜,这话面上说是泡温泉,只怕其中又得有什么猫腻吧?刘昆并不急着戳破,官场上的一套他还是懂得应付的。不管温泉里暗含的含义是什么,要不要接受,这又是刘昆自己的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刘昆跟徐饶被一大群领导驱车送往红星酒店,晚上酒店外面挂着两盏红灯笼,偌大的几个滚动字体的霓虹灯在大门顶端闪着。在这个朴素的小镇里倒是显得有些新奇。陆书记给刘昆跟徐饶在红星酒店订了两个豪华套房,但在小镇上所谓的豪华套房也不过是房里有液晶电视跟房间稍微大点,甚至房间里连浴缸也没有。好在这两位公子哥之前连筒子楼都住过了,刚入伍的时候在新兵连也不是没在野外住过行军帐篷跟打地铺,对住宿环境着两人倒没再过多要求。徐饶晚上喝了不少,加上压根没吃几口菜,此时脑袋正晕乎乎的,回到房里二话不说就躺在了床上,刘昆笑着骂了他几句。“怎么,跑这儿来就是委屈大少爷你了?瞧你那熊样。”刘昆此时哪还有方才在饭桌前那一脸正经含,谦恭含蓄的模样,手指轻佻的解开前面的风纪扣,一边手夹着烟抽了一口,眯着眼看着一脸酡红的徐饶,顿时满心好笑。“委屈倒是不委屈,就是憋得慌,上边的人也真是的,非要咱俩跑那么一趟,这不是存心给人找麻烦么。”徐饶扯着扣子,没几下就把衬衣的纽扣全解了,露出精壮结实的胸口。刘昆转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上,一边眉挑起。“听说你小子最近不正常啊,一个女人把你折腾成这德性。”原本拿女人肚皮当枕头,夜夜温柔乡的徐小爷,这大半年来偏偏身子出了毛病,长得再sao的女人也撩拨不起他的兴致,往往开了个头,却怎么也干不到底。“得了,甭提那回事了,你别说还真他妈邪了门了啊,我这越想越不是滋味。”徐饶转了个身,有些无奈又有些悲伤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