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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大力推进圆圈,姜焕冷笑,“还不化形?”这位张先生驯养的妖显然不合作,其余参赛人等原本敬龙虎山威名三分,可此时都生出轻视。他收服的妖看上去最多两三百岁,堂堂龙虎山后裔,竟不能让一只两三百岁的妖顺从。姜焕也似拉不下脸,怒极反笑,“是你犯贱。”反手一抽,就是一道黄符夹在指间自燃,“给我化!”宣昶再站不住,跪倒在地,本就肤色白皙,如今更失去血色。他含屈受辱,却绝不露出屈辱之色,只低垂眉眼硬扛逼迫他现形的符咒。原本还有几分红的嘴唇也被紧咬,十指修长,十根手指都发白,显然在抵御巨大痛苦。圆圈内飞沙走石,姜焕一刻不放松,法力严逼。宣昶单膝再跪不住,本来挺直的背脊也要弯曲,指甲抠在地上,却稳不住身型,只凭最后一点傲气支撑,人形和朦胧的白影交替显现。姜焕更暴戾,笑着加一道符纸,在那符纸上蘸血点几笔。周围有人私语,“天师血?”藤原目光闪烁,就连白蛇望月都朝他怀里躲。姜焕高喝,“现!”宣昶力竭般低哑地叫出声,白光一闪,圈内只余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低伏着头,嘴边带血,狭长的双眼闭合。当场sao动不止,裁判连打分都忘了,纷纷冲到圆圈边看清楚。这白狐身后,尾巴铺散在地,成一个扇形,洁白如新雪,分明是九条尾巴。“九尾狐!”“这怎么会是九尾狐?”九尾白狐不是一般妖,这种驯养妖的竞赛里怎么能看到。龙虎山张天师后裔竟降服了一只九尾狐,还带这九尾狐来参赛。裁判连主办方都站起身,瞠目结舌,姜焕又拈一诀,挥手掩去宣昶的狐形。那人倒在圆圈内,闭目不醒,唇边沾血,就连白衬衣上都染了几滴血。姜焕弯腰把宣昶打横抱起,宣示占有欲般抱着人环顾一圈,再带着nongnong的不可一世询问主办方。“我驯服的是九尾白狐,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和他们一起参赛,我要直接进入决赛。”60十姜焕口出狂言,抱着昏迷的九尾白狐,转身就走。九尾白狐被他横抱,更显出背宽而薄,四肢修长,只露出小半张脸,发鬓间湿了冷汗,发更漆黑,肤色更如玉,叫人生出无限遐想。场中诸人都想,假如是我,机缘巧合得到九尾狐,我一定不会对他如此暴烈。可毕竟这个人是张天师之后,众人不敢上前,纷纷避让。藤原却追上去,“张君,你不可以这样对待你的狐妖!”他长得俊秀,脸上满含关切。姜焕嘲笑,“他只是妖,你也有妖,主人爱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藤原深吸一口气上前,“不,不是这样……我对望月,就像对我的meimei……被驯服的妖还是妖,但也是人的伴侣……”姜焕不耐烦,“滚。”一股冲力撞来,藤原被推倒在地,白蛇望月情急,嘶声而出,似要盘旋攻击,却被藤原急叫,“望月不要!”白蛇才垂着头躲过他怀里。这种赛事年年都有这样的烂好人,也年年不缺张法泰那样摆明把妖当奴隶玩物的。那个人抱着自己的妖,回到木屋,一脚踹开门。九尾白狐在他怀中挣扎,“你——”他却连门都不关,把白狐像一件东西扔上床,站在床边拉裤链。“……至少……”白狐只勉强说得出两个字,嘴就被捂住,面朝下压住四肢,辛苦窒息。一道符咒的光闪过,就像巨网从天而降,笼罩木屋,从外再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听见断续声响。奥利洪岛上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夏季的西伯利亚一日之间就可以变换四季,即使是七月,清晨树顶和原野上弥漫白雾,气温接近零度。到了午后,又会有夏季骤来骤去的雨。其他人明知树屋酒店里在发生什么,不是很想回去,却也不能就在外面淋雨。看不惯“张法泰”的人黑着脸回去,可只要一接近姓张的住的树屋,主人还听不见,耳力好的妖已经能听见其中声音。有妖沉默不语,也有妖脸红。那里面传出的声音大部分是压抑的喘,偶尔被逼急了,才有沙哑短促的几个音节。但是谁都见过九尾白狐,谁都能想象他会被怎样折腾。直挨过了一场一个多小时的雨,雨水落在贝加尔湖上,落在湖区的小山和建筑上,从木屋屋檐打到地面,偶尔滴答。水珠滴落树梢,又滴落草叶,滑到地面水洼,溅起一圈圈波纹。木屋里的人声终于停下,之后是下床开门声,姓张的挑衅似的裸上身走到门口,胸肌与腹肌沾着汗水,线条精悍,解开符咒。没人敢朝他身后望,即使望也看不见那只可怜狐妖的身影。晚上吃自助,九尾白狐也不再出现。姓张的带着发泄后的餮足,吃饱喝够,用碟子盛了几样食物带回去。他盛食物时的神态就像思考怎么喂一只宠物,连餐具也不拿,就这么端盘子,又一次踹开木屋门。……宣昶去洗澡,姜焕一进门就懒得再装,躺到床上,随手拿一块面包往嘴里塞。别人以为他就拿点剩菜喂九尾狐,其实剩菜都是喂自己。那个假九尾狐早八百年辟谷了,要不是为了陪蛇吃两口,根本就没有吃饭的需要。姜焕玩着手机嚼了几口面包,就等浴室里水声停。水声一停,姜焕就守在门外,假模假样敲门,“你看吃的都是些什么……”宣昶主动开门,热雾散出,姜焕看清他,嘴上的话立刻飞到九霄云外。宣昶的肤色被热水熏红,浴室实在潮湿,往日幽深的眼睛也更闪着水光。往歪里说,那真是面带红晕,眉眼含水,就像被好好滋润过了,也确实是刚被滋润过。刚刚过去那次,姜焕心情足够差。他也是妖,物伤其类,要不是另有际遇,也许一两百岁也会被抓走驯服。要不是还要钓鱼,还要维持假身份,早在看见有妖不愿现形,却被当众责罚的时候,就搅散这个比赛,把那些人通通烧死了。方才那一场,半是心中愤怒,另一半是……难得能和宣昶玩这种刺激的角色扮演,还不热血沸腾,全情投入,一次吃个够本,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不行!姜焕回味了一番,心猿意马,恨不得再来一次。但眼看着宣昶已经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姜焕只能缠上去抱他,把他压在凝结水珠的墙上舔吻,“老婆……“宣昶背后的衣服立即湿了一片,他扶住姜焕的腰,眼角带着浅浅淡淡的红,“就这么喜欢年轻的?”以往姜焕没有索求得这样无休无止,姜焕手臂收紧,摸到宣昶背后,在昏黄灯光下,瞳孔若有若无冒红光,“宣昶,我只想要你。”他喜欢年轻的rou体,但只喜欢宣昶年轻的rou体。固然是贪图美色,更多的是占有欲。二十岁的宣昶,是一个消失在岁月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