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随便
书迷正在阅读:绝对命令、【GB】那个修水管的、我的绿奴人生、被继父吃掉的小白兔、让我别乱搞怎么办(催眠出轨)、在黑化边缘反复横跳、伺狼喂虎、bg病娇强制爱合集(骨科多)、未婚夫非要找别人跟我zuoai、皇太女起居注
盛实安毕竟要脸,已经歪歪扭扭地伺候自己洗了脸梳了头,眼下头发整整齐齐地拢在耳后,小小的面庞有些苍白,低头吃面时更显得下巴尖尖的,让人想伸手捏捏的可怜样子。不过陈嘉扬最终也没捏,坐在床边端碗。盛实安吃了几筷子,终究不舒服,没什么胃口,加上陈嘉扬替她端碗,情景多少有些别扭,她很快就放下筷子抬起头,见陈嘉扬脸色格外苍白,领口里露出裹伤的纱布,身上有nongnong的药味,难免有种回到很久前那些倒霉时光的错觉,忍不住问:“你肩膀怎么了?”他说:“出了点血。不吃了?”盛实安自己端起碗,把酸酸的汤喝下去。陈嘉扬收了碗,站起来,“明天想吃什么?”盛实安说:“……随便。”陈嘉扬点头,“那吃小云吞。”次日他果然包了小云吞,再次日是黄豆猪脚,再次日是鸡汤面。盛实安吃得不多,因为和陈嘉扬共处一室始终尴尬,而陈嘉扬空前绝后地好脾气,令人怀疑那张坏事做尽的皮囊下换了瓤。夜里他褪下她的衣领,在灯下给她胸口的枪伤换药,神情格外专注,那块敏感的肌肤都被注视得发烫发麻,连带着红起来的还有盛实安的耳朵。她的皮肤太熟悉他的指纹,这不是她的错。她被迫移开视线,没话找话,“那颗子弹呢?”陈嘉扬按她躺好,用药水棉纱擦拭上乳缘那里的枪孔,“我收着。”指尖按压棉纱,软腻的乳rou便随之凹陷,盛实安呼吸都发颤,手抓床单,眼望床帏,无助得不可与人言,难免爆裂出一分暴躁,猛地转回头瞪他,“……你收着干什么?!”陈嘉扬俯下身,“不然种地里等着结果子?”他向那块皮肤轻吹口气,让药水快些挥发;而盛实安自己都快要挥发。过往的一切都太过暧昧,当下的一切也就平添春色。盛实安不觉得自己心猿意马,但疑神疑鬼是人之本性——她的衣领挂在胸口,再下一寸就要被看光,并且每天都来这么一遭,单身女性这般吃亏,不得问个清楚?忍了又忍,盛实安在又一天的夜里终于爆发出行动的魄力,披起衣服去找公道。陈嘉扬的房间在隔壁,敲半天门,没人搭理,她推门一看,里面没人,于是找去厨房,仍旧没人,再去住家屋后的小园子里,终于找到人,原来郑寄岚又摸黑前来报信,正在叼着草看陈嘉扬劈柴。这些天阿耿郑寄岚陆秘书等人轮番来访,北平发生的事,盛实安也有耳闻。小秦爷做手脚是秦太太纵着的,当年死的是秦太太的夫婿,而刘八爷偏心眼,亲后辈却不疼女婿,秦太太是记仇的,因此小秦爷南下逃亡时的吃穿用度都有她一份,只没料到蛰伏多年,事情仍然办得半途而废。刘府闹得离心离德,刘八爷动了真气,险些对独生女儿动家法,郑寄岚抱着大腿好说歹说,老爷子总算没动手。而金九霖原本有十二分的疯心,只想替金之瑜报仇,自损八千也不管,眼下一击不中,疯心霎时没了,被扯回令人失望的现实,愈加上了肝火,还得应付日渐萧索的行市;雪上加霜的是埃德银行总行日前派来了新理事。这位新理事比金老爷来头更大,是位公爵,见了姓孙姓宋的都未必低头,对此间一切举措更是横加指责,而金九霖债务缠身,天生低人一等,一把年纪,竟然要学忍气吞声。陈嘉扬人在密云,风声雨声都入耳,劈柴也不耽误指点江山。不过时间不早,大约该聊的已经聊完,眼下沉默多过交谈,有一搭没一搭,郑寄岚想到他最近伤口愈合得不错,固定胳膊的绷带也拆了,于是问道:“你还不回去?”陈嘉扬将劈开的木柴丢上柴堆,“她容易发炎,先不折腾。”说得盛实安起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摸自己的左胸。145可否让我一摸胸部【迟到加更】(三更)坡上的陈嘉扬又道:“你干脆住一晚再回。”郑寄岚矫情,“有蚊子,不住,本人回城里睡席梦思。”陈嘉扬近来格外没心情玩笑,擦一把汗,接着劈柴,“罗宙新戏演出顺利?”郑寄岚闻言一摇头,叹一口千回百转的气,恨不能当场哼出咏叹调。陈嘉扬一点头,“让阿耿看着罗宙,干脆别叫他来。”园子门外,盛实安的疑神疑鬼顷刻烧成了灰——差点忘了罗宙这一茬。她不后悔做傻事,但他送过别人黄玫瑰。手从小园子的木栅栏上收回,盛实安吹着夜风回了房间,打开蜜饯盒子,将甜甜的杏干一顿猛吃,想起自己翻译过的下流笑话——女曰:“何故始终微笑?”男曰:“非我本意,只是每与女子相对便倍感紧张。”女曰:“莫要紧张,我本性温和。”男曰:“然而我口舌笨拙,不懂女子心思,生恐出言唐突。”女心生怜爱,慰曰:“男子豁达方为我所喜爱,言为心声,随心而谈即可,不必客套,请讲。”男曰:“好的,小姐,可否让我一摸胸部?”就是这样,男人天生如此,送女明星黄玫瑰,不耽误他看女英雄的胸部!盛实安原本拳头都要捏碎,但吃完杏干,反倒消了气——不然呢?她是恩人,不是女友,难道还要负责改造男人这种低级动物?她拍拍手上床睡觉,提菜单时也不再客气,随心所欲,想吃什么点什么,从没刺的鲫鱼点到没油的鸡汤,再点到没辣椒的剁椒鱼头,陈嘉扬终于有了反应,听完这要求,靠着门框叫:“盛实安。”盛实安正抱着住家的小白狗梳毛,拨冗应道:“嗯?”他说:“你脑子被门挤了?”盛实安捉起白狗蹄子拍拍自己胸口,道:“我胸被子弹打了,留疤。”陈嘉扬点点头,表示吃这一套,转身找剁椒去了。盛实安这边梳了头发,坐上船,跟住家的主人一道去接女儿。住家姓雷,女儿闺名山英,还没出阁,前些日子去外祖家小住,今天回家。雷山英人如其名,性情火爆,对一切都无比好奇,跟病歪歪的盛实安形成鲜明对比,回到家,先缠着哥哥问家里的渡船生意,又将白狗一通揉搓,末了在餐桌上对寄宿的客人提起兴趣,一碰盛实安肩膀,“他是你什么人啊?”雷家父母兄长都瞪女儿一眼,因为是客人,他们不曾过问,揣着糊涂过日子。陈嘉扬端来一盘鱼放下,看向盛实安,大概生怕盛实安说错话惹人怀疑。盛实安伸筷子尝鲜,眉毛都不抬一下,“他?是我哥哥。”这答案在意料之中,陈嘉扬拉开椅子坐下吃饭,雷山英则喜出望外,“那你订亲了没有?”雷家大哥大笑:“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嫁不出去?”这借宿养病的兄妹二人都是一副好皮相,即便带伤也不耽误面孔惹眼,可想而知,在哪里都是抢手货,雷家人都含笑摇头,知道雷山英的打算必定落空。谁知这位小meimei摇摇头,低着头,小声道:“我?我……哥哥不给我张罗婚事……”从父母到兄长,雷家三位长辈神色复杂起来,若有若无地偷窥不干人事的“哥哥”,后者将筷子一搁,“啪”的一声,冷眼看她接着编。————PS.昨天说加更也是要今天发的,打算今天一下子更两章这样,昨天我可能没表述清楚,以后不瞎说了,嘴下留情,感谢。明天也是五点更,肯定不迟到了嗷,今天多更一章,虽然短小但是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