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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彰显乡野景致,路面都是石子铺的,晴天踩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段琮之刚到那天来来回回走了几次,雨天踩在上面只能踩到发黄的泥水。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呼吸间都带着雨水的味道,段琮之顾不上那么多,他只知道,秦恪来了。从住处到村口,大约一公里,随手抓的外套没有多大用,段琮之干脆拿下来缠在手上,这样还跑得快一点。浑身被雨水浸透,喉间却像是在灼烧。跑到村口段琮之才放慢脚步,他看见不远处透过雨幕的车灯,大约是看到了他,车灯转成了柔和许多的近光,车速却悄悄快了一点。汽车在他身边停下,秦恪从驾驶座上下来。他也没有撑伞,稳稳地站在车边,就隔着银色的水幕,看着他。段琮之往前两步,一头扎进了他怀中。只这么一会儿,秦恪的衣服也已经湿透,和在雨中跑了一公里的段琮之没有多少区别。隔着湿透的衣服,秦恪的体温,他的心跳清晰地传递过来。段琮之把脸贴在他的颈侧,放在秦恪腰间的手越发用力。秦恪身体僵了僵,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抬起胳膊,回抱他。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周五也就是明天入v,当日更新三章,感谢支持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屿千寻2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5章秦恪来找他了,在回过后的第一时间,台风过境、暴雨肆虐的日子。段琮之闭上眼,即便大雨兜头地浇下,即便他现在就在秦恪怀里,即便秦恪的心跳一下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耳膜,他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你……”他想问秦恪,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话没有出口就被秦恪截住,恪秦恪不太熟练地拍拍他的后背:“别怕。”段琮之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原来他在害怕,他在怕失去秦恪,尽管秦恪从来不属于他。段琮之身上很凉,秦恪低声说:“先回去。”段琮之松开他,秦恪打开后车座的门,段琮之才注意到开车的是秦恪,他刚才就是从驾驶座上下来的,而司机丁叔坐在副驾驶。“三爷,段少。”丁叔跟他们打招呼,声音有些局促。段琮之应了一声,丁叔看上去不太自在,他随口问一句:“丁叔怎么了?”秦恪会开车,飞机快艇就没有他不会的,但他跟一般的富二代不太一样,不爱玩,他很早就接过了秦家,打交道的都是四五十的中年人,他自己也活得像四五十,出入都有司机接送,两个司机轮班为他服务,他自己手上的驾照就是个摆设。除非必要他不会自己开车,今天这样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丁叔有点无奈:“三爷说我疲劳驾驶。”所以他就自己开了,这确实是秦恪会做的事。秦恪向来有成算,敢来冒雨来是因为有把握,不会出事,这一段行程,除了多花点时间,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暴雨中开车本来就费神,这一段山路又崎岖,这种情况下确实他来开车会更好。车内有毛巾,段琮之随意擦了一把头发,他在雨里跑太久了,雨水不停地冲刷,不断地带走热度,刚才一直在动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停下来,又离开了温暖源,差别就出来了。段琮之有点冷。车上恒温的空调在运转,二十几度的风吹在身上感觉像是凉的。段琮之默默关了空调,秦恪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段琮之正好也在看他,视线短暂的交汇之后又各自错开。秦恪开车很专注,他以一个相对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一路上除了在岔路口问段琮之方向,没有再说过话。车在院子外停下,院门还打开着,胡旭泽站在走廊下往这边看,看见段琮之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又进屋去了。周泉还在另一边的厨房里,看样子可能都不知道段琮之出去过了。车上备了伞,不过放在后车厢,段琮之跟秦恪都浑身湿透,带不带伞也没多少区别,车上就丁叔一个人身上是干的,他也不好意思让雇主给他拿伞啊,车一停稳他就下去了。八位数的豪车内部到处都是水痕,保养起来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丁叔有心要擦一擦,被秦恪制止了:“雨大,进去吧。”和秦恪一起站在走廊下,段琮之终于踏实下来。他带着秦恪往自己房间走,微微侧过头:“今晚住在我这?”秦恪颔首。段琮之嘴角轻轻翘了翘,其实他也知道,如果他说“我再去给你找间屋子。”秦恪也会同意,这些小事,他向来不计较。段琮之是有私心的,他了解秦恪,所以他这么说。如果刚才秦恪只是任他抱着,段琮之一定会再给他找一间房,但秦恪那个不大不小的回抱的动作,轻轻拨动了他的心弦。段琮之生出一点别的念想来,他不敢去问,去求证,他怕自己失望,又忍不住渴望,于是小猫一样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个让他喜欢的毛线团。毛线团没有滚走,在他的小心的拨动下,向他靠近了一点。段琮之从衣柜里拿出两套睡袍,一套递给秦恪:“没别的了,三爷将就穿,等雨停了让周泉去买。”拿了睡衣就是给他换洗的,秦恪却没有要进浴室的意思:“你先洗。”段琮之看了他一眼,没有推辞。段琮之洗得很快,热水冲刷之下,体温渐渐回暖,段琮之没有用沐浴露,随便挤了点洗发水在头上呼噜两把冲干净就换上睡袍出去了。秦恪还在等。浴室门开着,热气从里面漏出来,秦恪没有立即进去,过了两分钟,段琮之摸出电吹风坐在藤椅上轰轰地开吹头发,他才进了浴室。段琮之原本坐着吹头发,浴室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又放下吹风机盯着浴室门看,吹风机空空地吹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又重新开始吹。不知道在紧张什么。跟程遇打电话来前的焦躁不一样,现在纯粹是紧张,仔细说起来好像有点渴。他又站起来,拎着水壶想去烧水,卧室内的唯一水源在浴室,段琮之在浴室前停下脚步。现在是下午,但是天很黑,给了段琮之一种秦恪洗完澡出来他们就要一起躺到床上睡觉的错觉。浴室里水声哗哗的,他无端想到了秦恪浑身湿透的样子,他穿着黑色的衬衣,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肌rou线条轮廓分明。段琮之喉结上下滚动,他好像更渴了。浴室门一推开,段琮之就拿着水壶进去,一进去又后悔了,里面热气蒸腾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