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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类似于祭歌,悼词。任元想问什么,这时电梯门开了。任务目标一脸病容,在马路上喘着粗气奔跑。“陈念,十七岁,肺结核晚期。”任务书自动破碎,任元一身黑色长袍出现在倒地咳血的陈念面前,毫无怜悯地问:“你马上要死了,知罪吗?”陈念读书少,看见小白大喊了一句黑白双煞别过来,气的任元差点直接把他砍了。“我是死神,不是那群勾魂的打卡工。”任元想用镰刀把他的肺戳开,好让他呼吸个痛快能好好讲话:“你罪恶深重才会招来我。”“你别冤枉好忍了!我以前是三好学生,从没欠人钱更没惹过事,昨天路上有人摔倒还扶起来送救护车了!”陈念连连摇头:“你们在拍什么视频吗?我赶时间,不陪了啊。”陈念想跑,任元轻车熟路地用镰刀勾回来。小白不由得鼓起了掌。其实她刚刚没出电梯就发现了,这个男孩真的很能跑。分明都喘不上气了还一直跑,简直不要命,好像背后有人催命似的。可刚刚任元还没到他身边呢。“你是想去琼湾大楼最顶层吧?我可以送你。”任元镰刀一划,破开虚无直接将陈念丢了进去。小白赶紧跟上。她跑的太急,险些摔了跟头,还好任元已经把她拎了起来。琼湾大楼最顶层,这座城市的繁华一览眼底。陈念甚至能看清他曾经待过的黑工厂,已然被查封推倒,成了一处高档小区。某个拐角,正往建筑工地开的水泥车颤了颤,陈念没察觉到,任元指给他说:“那辆车压了人,是你母亲。她以为你从医院跑出来又去寻工作,一个个工地找你,眼睛里除了你什么都没有,被压成了饼。”陈念像是听相声似的,半晌没反应过来。任元仍在说:“你的父亲是个赌鬼,不出三天,就会拿着私了的三万块钱去赌场输个精光。你的弟弟会去工地讨公道,被工头找的人打成植物人。你三个月大的meimei独自在家,没有人照顾,活活饿死。”“等一等……”陈念险些从楼上摔下去:“你不是死神吗?怎么会知道未来的事?你少来吓唬我!我本就是想来这里跳楼,哪可能还有罪!”“你以为你死了,你就不会犯罪了吗?”任元并无表情,语气清冷,却极其讽刺:“你罪恶深重,才会招来我。”“那我不跳楼了!我现在就回家!”陈念大喊着要回去,可手臂穿过了栏杆,和幽灵一模一样。他吓得失声尖叫,倒在了地上。“刚刚在马路上,你就因为吐血休克死了。”任元淡淡地看着陈念:“在你决定离家的时候,你就犯了罪。否则你不会看见我。”陈念是必定要离家的。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后天。他在工作时得了尘肺病,初时只想给弟弟多赚钱没有管。等到受不住了,才发现钱也没赚够,命也只剩半条,只能回家躺着吊水勉强喘口气。除了被父亲拿走的钱,能用的钱都给他拿来治病,弟弟也不要上学了,说是要去厂里打工赚药钱。这根本是个死循环。陈念决定自己去死,至少弟弟meimei还有救。他不想和父亲一样做个废物当个拖累,哪想到头来,让家里支离破碎的是他自己。“所以我要下地狱了是吗?害死了这么多人,我要下几层地狱?”陈念已经死了有一会儿,在任元的镰刀下冷静不少。他独自哭了片刻,又看看这城市的大楼,随意指了一家店:“我命真苦,死了都没去这城市里看看。”其实他是去过的。陈念一直和母亲去菜市场捡别人不要的烂叶子,亲眼看着乱糟糟的菜市场变得亮堂。可他还是只能低头捡。“我想吃顿好饭。”陈念努力笑着提要求:“死刑犯死之前不都有断头饭吗?”任元看向小白,眼神复杂。小白本想拔羽毛补偿陈念的遗憾。但她的羽毛连小火苗都只有一点点,哪能变成山珍海味。“我的小布丁给你吃。”小白立刻拆开布丁送给陈念:“你吃,可好吃了,妮妮做的,甜甜的软软的,最好吃的东西。”天使给的东西哪有不好的呢。可陈念早就发现小天使一直抱着布丁不撒手,哪好意思夺人所爱。“不了,你这么喜欢,你就自己吃吧。”“不行不行,我是天使,这是我的工作!”任元也点头:“收下吧。如果你抱有遗憾怨恨,之后会很痛苦。”陈念推了回去,对小白微笑说:“那就当是我转送给你的礼物,没有人规定死刑犯不能送礼物,是吧?”他的笑容爽朗而干净,未蒙些许灰尘。小白愣住了。她想说谢谢大哥哥,但任元已然轻念地狱会指引你。黑色镰刀将陈念的灵魂收回,只剩下一缕淡淡的烟飘散在城市的喧哗声里。“走了。”任元划开一道门,没有转身抱她,只是让她自己走:“还有很多任务要做。”小白默默跟上,这次走得很稳,没有摔。她也抱紧了怀里的布丁。“我会更努力的。”小白想追上任元,去抓他的手。任元没说话,停了半步,等小白抓住他。他轻轻握了握那只柔软的小手,与她一同穿过这颠倒割裂的空间。***更新啦。昨天身体不舒服没更,今天粗长的更新补上~(希望小可爱们原谅我,多偷点猪猪喂给我这只啾啾QVQ)18.甜<笼中白羽(1v1h)(摘星与月)|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18.甜<笼中白羽(1v1h)(摘星与月)|PO18臉紅心跳18.甜商场中庭。任元刚走出两步,听见后面一声尖叫。小白扑棱着翅膀往下掉,正逢室内喷泉表演,那道高压水柱自小白的胸口穿过,她叫得更可怜了。任元的镰刀伸到半路又收回,单手把小白拎了回来。小姑娘吓得浑身颤抖,羽毛都快掉了,光环歪歪扭扭地顶在脑袋上一闪一闪。“你怎么还不会飞?”任元想训她没用,但小白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呜呜地低叫,再骂她就真的吓坏了。小白仿佛被水淋过,眼神脆弱氤氲,开口带了委屈的泣音:“我翅膀痛。”她的翅膀很小。今早任元才摸过,没骨头的绵软一团。更像是一件昂贵美丽的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