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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甜笑。柳凝曲露出惊喜状,将她揽入怀里。挡住她视线的同时,得意的对御凌霜扬眉。要争赢他?别想了。永远都只有他坑别人的份。番外、身世云山派历史悠久,现在的掌门人已是第五任,真名不详,江湖人人尊称为齐老。此派有别于他派的打打杀杀,以虔心修道、自我提升为宗旨,求剑与心合一,最高境界为「破虹」,意旨持剑人的心气与剑气相融,即能将剑气化为虹光,有一扫千军之势。由于是最高境界,历来除了掌门和座下大弟子,没有几人能使出此招。走访百派时,童镜一行人才刚进云山派的大门,就被人带着去见齐老。齐老见到他们后,表明有事要与童镜私谈,让其他人在外头稍待。影出知晓其意,于是拉着一头雾水的玄华和柳凝曲暂时回避。「我年事已高,恐怕时日无多,先前在生辰宴对副盟主欲言又止,回豫州后顿生懊悔,想着应将事情说与妳听,才能不留遗憾而去。」齐老看着童镜,但更像是透过她的模样,挖掘深藏在脑海的那段记忆。「妳的容貌与妳母亲几乎没有二致,真让人惊讶。」童镜下意识的往脸摸去。虽然不执着于身世,但毕竟对父母感到好奇。「先说說妳父亲吧…他曾是云山派的骄傲,名叫俞逸然。我有幸被他唤一句师兄,年少时在云山里与他相互照应十余年。」想起过往无忧无虑的时光,齐老面色和蔼,流露出怀念。「云山派第五任掌门之位本来不是由我担任,当时师父更属意传位给俞逸然,只是他为了妳母亲弃了云山,此后行踪全无。」齐老告诉童镜,她的母亲也曾是江湖中名声响亮的人物,但因非名门正派,名号自然也没有多好的意涵,江湖人都叫她「伏魅」,其意是藏于人群间的妖物,祸乱人心。伏魅本来是塞北巫术家派中的首席女弟子,但由于对蛊和毒颇有造诣,在自行悟出旁道后就离开师门,专注埋首于对蛊毒的研究。二十五年前,由伏魅所著的和横空出世,这两本著作可说是十分邪门,许多人只看几眼就心神大乱、走火入魔。虽然伏魅声明自己没有存着害人的心思,但造成死伤是事实,一夜之间,她成为各家门派的讨伐对象。蛊毒可怖,许多人有去无回,武林盟主只能寻求颇具威信的云山派掌门协助,掌门没有推辞,推派他与俞逸然前去征讨。「但俞师弟与伏魅一见钟情,相互倾心,到后来甚至为了护她,不惜使出破虹,取了所有人的性命。」齐老想起当年土黄色沙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放眼所及一片怵目惊心。哪怕过了这么久,那时的画面仍历历在目。「俞师弟念及同门之情,唯独放过了我。」齐老眼中闪过难过与迷惘,接着说:「作为唯一知情的人,我选择隐瞒这件事,只说伏魅已伏诛,师弟光荣战死。他们似乎也有意低调,在江湖销迹数年。」「本以为此后江湖不见,但在我继任掌门时,他们竟冒险来到豫州找我。一是向我祝贺,二是感激我给他们留了生路。当时我只以为前尘往事,轻轻揭过便罢,却未想到那日一别,至今都没能再见上一面。」「他们大概遭难了吧。」童镜缓缓开口,眼中没有什么波动。「我自小就是弃儿,在街上行乞六年,从没见过亲生父母。」齐老闭上眼,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但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毕竟当时俞逸然在情急下强行使出破虹,却不知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身体数处必然受到损伤,影响行气运功。二十几年前那一面,他也看出师弟武根已断,那个意气风发、众星拱月的练武奇才已成为过去。「…副盟主倒是接受的快。」齐老苦笑。他就没有这样的勇气,始终留了那么点念想。「谢谢前辈告诉我这些。」童镜向他道谢,并说出感悟。「是非正邪本就不能轻易定论,母亲的遭遇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我会将这些经验作为将来行事的依据,不去妄断人的好坏,只求不错杀一人。」齐老满意的点头。他有预感,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眼前的女子还会奔向更高的境界,带给武林全新的光景。和齐老道别后,童镜一行人在暮色下漫步。「镜儿,齐老和妳說了什么?」玄华侧首问她。「说了我父母的事。」她没有隐瞒,神色如常。此话一出,玄华和柳凝曲都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如何?」影出见她无异,于是追问。「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童镜扬笑。「而且我终于明白,为何世上只有我能承受替魂的毒性了。」想来是在娘胎里就习惯了毒蛊这类玩意儿,而且替魂也是鬼童毒佬照着炼出来的,她体内流着伏魅的血,和旁人相比,自然对毒的抗性更强一些。想不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跟母亲有关的线索一直都系在她身上。「童童说清楚些,哥哥想听。」柳凝曲忍不住地问。童镜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口:「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