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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没有理由要这么做。」童镜起身,淡淡的开口。「不妨去找他问个仔细。」她神色淡漠,柳凝曲许久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一时间竟没能拦住她。待房门推开,只见柳安早已待在门外。他一脸平静,傍晚昏暗的天色在那苍白的脸上留下一层阴影。-希望看到这边的可爱读者们不要在留言区剧透阿阿阿~癫狂「大过年的不想寻晦气,本想等元宵灯会后才动手。」他对童镜和煦一笑,竟不见任何杀气。「看来我还是不够狠。」影出不知何时已经护在童镜身前,一双冷眸布满戒备,凌波剑已然出鞘。玄华也取出玉扇,眼中却是有几分迟疑。「阿弟…」亲耳听见柳安这么说,柳凝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杀我?」面对处心积虑要杀自己的人,童镜眼中完全没有害怕的情绪。「…倒也不是一定要杀妳。」柳安苦笑。「事情既然曝光了,不如破罐子破摔。有件事你们若帮得上忙,我可以撤回所有诛杀令。」他说着,并推动轮椅往自己的房间移动。柳安从头到尾都没有杀气,对剑拔弩张的态势也恍若未见,几人对他仍有防备,却是跟着他移动到房内。柳凝曲沉默的跟在后面,发现自己竟看不懂柳安。虽不到朝夕相处,但好歹也是至亲,他竟对弟弟的行为一无所知。亲人和爱人站在对立面,他要怎么选?在他思绪纷乱的时候,柳安带着众人来到房内,并cao控机关,打开了一间连柳凝曲都不知道的密室。密室里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口棺材。柳凝曲在看见那棺材的时候,显得非常激动。「阿弟…你…」那是母亲的棺木。母亲已经过世十几年,他亲眼看着她下棺入土,但现在她的棺却出现在这里。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柳安,后者却没有如他所想的给予解释。「童镜,妳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柳安笑着看她,仿佛在鼓励她思考并回答。童镜走到棺边,一看见躺在里面的人,她就知道对方的身分了。精致姣好的面容,柔媚似桃瓣的脸。…他们兄弟俩几乎是完全传承了母亲的美貌。「…你想把替魂转移到她体内?」她收回目光,冷冷地看他。「把替魂给我,我就撤了全部的诛杀令。」柳安说着,伸手轻抚母亲的容颜。柳凝曲终于忍不住向前,他拽住柳安的襟口,用前所未有的愤怒表情和语气吼道:「母亲过世这么久,你为何要把她的棺取出来?为何要叨扰她清净?」「母亲没死阿,她在等童镜赐她重生。」柳安对他的激动无动于衷,表情越显癫狂。「尸体会腐烂,你看她腐烂了吗?仍是那般晶莹无瑕啊!」柳凝曲眼睛发红的看向棺内的容颜,感到悲伤又痛苦。「柳安…你放过母亲吧…」「她就要重生了,你听不明白吗?」柳安轻拍他的肩,用充满向往的眼神说着:「母亲很快就能醒来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就像从前那样。」「疯子。」见状,影出冷斥。「替魂狡诈凶恶,你以为真能随意取出?」玄华也跟着出声。「…万蛊集和百毒抄里都写到替魂能使人重生,我试过养育,但一直失败。」柳安看着童镜,就像在看一个希望。「我管它有多凶恶?我只知道,杀了她就能获得替魂。」万蛊集,百毒抄。玄华顿时了解为何柳安的心脉会如此紊乱。这两本书籍可算是旁门邪道中最令人避讳的,据传只读不过两页,就会扰乱心神,使人自毙。早前曾有研修此门邪术者,无一不是癫狂暴血而死。「书上写的东西你就这么相信?」柳凝曲觉得柳安疯了。「我照上面写的方法养出了金蚕蛊,为何不能信?」柳安指着棺木内的母亲,说道:「母亲容貌依旧,十多年仍未身死,都是金蚕蛊的功劳。」「…还有我的功劳。」他拍着胸膛,一脸骄傲。「爹和你放弃了她,但我没有。我帮她续命,你该感谢我。」「这是一具空壳。」童镜抚过棺内人的肢体,如实道:「没有脏器,没有血脉,只剩骨头和干硬的肌rou,这具尸体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何能算是续命?」闻言,柳安扭头瞪她。「休要胡说!不许妳說母亲是尸体!」「…你以为金蚕蛊放到体内就不用吃食的吗?」童镜拉起尸体的手,只见关节处的皮肤坍塌下去,无力的贴在骨头上。「你把蛊放在她体内,它就开始啃食你母亲的血rou……你说十多年来都是如此,可知这是在虐尸?」柳凝曲不忍再听,痛苦地闭上眼。柳安微怔,随即愤怒地大吼:「我没有!妳乱说!」「…就算她真的被你续命,你可知替魂有剧毒?你觉得她承受的了?」童镜语气平淡,一字一句却铿锵有力。「不如你在她身上留我一滴血,看看她会不会化为齍粉?」「妳敢?!」柳安咆哮着,声音在密室里回荡。「她若耐不住我的血,又怎可能受地了替魂?」童镜对他抛出问题,接着道:「你不让我试,是因为你早知道她受不了,但又不肯面对事实。」「你的母亲早就死了,她该入土为安,却被你强行拉了出来,让她受蛊蚀之痛、钻咬之苦。」她是这么理性的分析,字句直指要害,戳得柳安的心千疮百孔,无一处完整。「住嘴…妳住嘴…」他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就算她真的活了,她只能依赖替魂而不能抑制它,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等到替魂掏空了她的身体,她就会被抛弃─」「够了!」柳安突然大吼,没人料到一直坐在轮椅上的他竟能够起身,他往童镜心口处送出一掌,把她打退到墙角。童镜的背撞在墙上,她吐出一口血,神色痛苦地蹲了下来。影出在柳安动手的瞬间就凌厉地朝他发出攻势,而玄华立即奔向前扶住她。「影出…别杀他…」她忍痛说着。「曲哥哥…会难过…」柳凝曲抿唇,桃花落泪,心如刀绞。柳安颈处被划开一道口子,若不是童镜及时出声,动怒的影出早已割断他的动脉。密室里弥漫着血的气味。童镜晕过去没多久,柳安也因为她的血气之毒而无力地倒下。他双颊满是泪痕,再说不出话来。之后,影出和玄华带童镜回房疗伤,而柳凝曲搀着柳安步出密室。夜空中有无数花火绽放,元宵灯会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结束。*吐实春节结束,柳府的家仆和门客都回到工作岗位。柳安在那之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昏厥,再醒来时已是隔日晌午。他睁眼,看见坐在床沿边的柳凝曲。两人相对无言,却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失望与悲伤。「我只是不想承认这十年来的努力是徒劳。」柳安终于还是先开口。「…你都做了些什么?」柳凝曲看上去有点无力,他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