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九夜（H）
深夜。 漆黑的窗外静悄悄的，下夜班的人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得到短暂的休息。 全身心的放松里，静静的听着音乐，感受时光。 这间调教室里，空气并不安静。 她只点了一只浅浅的蜡，蜡油忽明忽现的在那里静静的流淌着。 蜡油顺着桌子的边缘，根据蜡油的走向，缓缓的移动着方向，一滴一滴的滴在他身上。 他此刻就躺在……不，准确的说是被绑在桌子下面的位置，因为是手臂在背后反绑着的，所以看起来像一个被翻了壳的乌龟，单纯凭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可能翻过来。 蜡油一滴一滴的滴在他背上。一开始，桌子上的蜡油没有堆积的时候，蜡油滴在他的胳膊上；后来，蜡油滴在他的背上，他不敢动，所以蜡烛已经在他的身上滴了近半个小时了。 她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看书，根本没有理会这边发生了什么。 他想开口喊她主人，奈何带着口枷的嘴里吐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叫“鹅”。 口水流了好多，她会定时过来给他喂一点水，可以保持嗓子不会因为太干而流血。 但是他的上唇和下唇已经因为太干而粘在了牙齿上。 他的背从一开始的一下一下的疼，逐渐转变成火辣辣的一片的疼痛……现在，因为蜡油的凝固，反而像是收紧之后的样子，让他更加的不敢动弹了。 眼看着蜡油滴下来的速度逐渐变慢，蜡烛就要熔尽了，他喘着粗气，看着主人。 主人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乜斜着眼，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贱狗，爽了？” 低沉的嗓音，衬托着主人不怀好意的脸，竟然该死的好听。 他使劲点头，表达自己因为带着口枷而说不出话的急切心情，却因为动作太大，口水有流下来的趋势。 他就是贱狗，是主人的贱狗。 “不如，主人阉掉你，怎么样？这样，就能把主人的开心当成是自己的开心，把主人的满足变成是自己的满足。你觉得呢？”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带着玩味，更多的，其实只是在逗他。 他想点头，但因为捆绑的姿势和鼻子上的鼻钩，根本就点不了头，他只能通过模糊的发音表达“嗯嗯。” 她还是笑，手指划过他背部的蜡油，一块一块的抠，一点一点的抠，抠的玩心大起，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捂捂不就是她的东西吗？ 他口中发出“捂捂”的声音，像是在表达抗议。 她笑了笑，扇他的屁－股，命令道：“不许出声。” 接着，又开始认真的抠蜡油。 一点一点的蜡油结块，每一下似乎都带着皮肤离开，他皱着眉毛，口水不自觉地留下来，在下方形成一滩水渍。 后面大部分的蜡已经变成很大的一块了，她把手指指甲插进去，一点一点的在他的背上挪动，分离皮肤和蜡质。 然后，一大块的弄下来，放在一边。 嗯……他已经有点微微的出汗了，口水滴的到处都是，真有趣。 看着他在自己的身边扭动，每一下都像是在告诉她，催促她，让她心里的燥热成片成片的增长。 “蠢狗，看看你的口水，滴的到处都是……啧啧啧……”她用一小片结块的蜡油挑起一些口水，放在他的面前，“你看看，都是你的口水。” 接着，她用沾着口水的蜡油去轻轻滑动他的下－体，看着他激动的下－体自主跳动，她不由轻笑出声。 “我的狗，只会对着我发－情，捂捂，你说对吗？” 蜡烛熄灭了，调教室里并没有开灯，只有几只蜡烛的烛火忽明忽暗的在摇曳，主人的表情变得模糊，变得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变得每一个音符都在吐露着诱惑。 引诱着他的心脏勃发。 主人…… 他的主人。 他只能“嗯嗯”的发声，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我的主人。 看着他眼中的痴迷，带着星星点点的泪水，似乎是银河碎在了他眼睛里。 没错，银河碎在他眼睛里。 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人。 弗洛伊德说，艺术是欲望的宣泄。 那么，她的热爱，也是欲望的一部分。 所以，现在捂捂变成了她的欲望。 她喜欢捂捂的照顾，喜欢捂捂的陪伴，喜欢捂捂的追随……既然捂捂想要一直一直一直的走下去，她就应该让一切先发生。 至于以后，失去就失去吧……他们先让美好的事物出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她狠不下心，拒绝已经出现的幸福。 既然彼此那么合拍，那为什么不让这种合拍继续下去呢？ 嗯，那就继续下去好了。 调教室里，这种昏暗的情绪还在蔓延，一丝一丝的，像是被缠成绳网的线。 她还是看着他，他有些神志不清了，该放开他了。 只能对着主人发－情……他意外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相信她，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情。 只要是主人给的，他都愿意；只要主人不离开他，他就可以一直一直的跪在主人的身边；只要主人不会离开，他就能让自己完完全全的属于主人。 她就是他唯一的信仰。 好像主人在给他松绑了……他的大脑已经一片模糊了，感觉到的东西也非常的有限。 但是，他知道，主人就在身边，只要想到这个，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手脚好像慢慢的被放在身边了，意识开始混游与天地之外，身体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被主人玩弄的玩具、一直听话的小狗……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配得到关照的东西，一个只配在主人身边哄主人开心的玩物。 很下－贱。 他变成了主人的一件私物，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无比的下－贱，甚至有一种想要被凌辱被撕碎的冲动，他不配得到照顾，不配得到体贴的对待，一切都是主人的，他不再属于自己。 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想闹，更想让主人把他撕碎。 就是因为放心，所以更想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是因为知道主人不会伤害他，所以更希望主人能蹂－躏他，让他死在她的脚下；就是想一直的去挑战主人的底线，只因为希望得到主人最严厉的惩罚。 主人……真的好喜欢主人。 这只蠢狗，一定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她看着他被勒的有些涨青紫的手臂，心里有点懊恼，但是没办法，有些时候，她玩心大起，真的也就没顾上。捂捂又是这样有什么都不说，就是让主人开心的样子，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知道他的底线。 这场游戏，变成了两人对于对方底线的无意义试探，最后的结果，就是终于……可能会被玩坏。 她给他松绳子，一边给他揉着，这个家伙，真的是，活该！ 让你天天都是这一副样子，真想把你的皮拔下来，看看你的脑壳里到底堆砌着些什么鬼东西！ 会不会满脑子都是“主人”？不过……应该满脑子都是“发sao”吧？ 她是没想过的，捂捂真的玩起来竟然真的可以变成这样。 本来以为他是闷sao型的，现在看来，越是这样表面不声不响的人，其实心里越是乌七八糟的全都是奇怪的角落。 哈哈哈……她的捂捂，果然就是她的样子。 love me love my dog，是英语里爱屋及乌的意思，她现在是LOVE MY DOG……and love my dog. 不过，她还不想告诉捂捂这些东西。 捂捂监禁她的帐，她还没好好的清理完，这才哪到哪啊……她要让捂捂给她当一辈子牛才肯罢休。 这几天，她晚上一个人加班，空闲之余，还会想着给捂捂做点什么东西穿来看看，最好是那种sao到没边的衣服，让她也感受一下，自己狗子的sao气，是不是能冲破天际。 她很期待。 主人又开始给他喂水了。 他张大嘴巴，等待着主人的赏赐。 主人喝到嘴里，然后一点一点的吐进他的嘴里，带着主人的味道的液体……他还是觉得干渴，周身都是燥热的空气。 只有主人，是缓解这一切的源头。 主人…… 还想要。 捂捂的样子，哈哈哈哈…… 她在心里狂笑不止。 她其实喜欢捂捂追着她的样子，这个样子，就像捂捂只是她的一只小狗。 但是，她觉得，似乎这个时候对捂捂表现出嫌弃一类的表情更能带动气氛，让一切显得更有趣一些。 嗯。 她环顾四周，粉色的调教室里，明暗交映的烛火里，迷乱的情绪里，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满脸都是对于对于堕落的渴望。 没错，这才是调教的意义。 但她永远不会对捂捂说爱他。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