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答案

    第二十三章　　如果可以，这章我想写女仆装

    话音未落，身体骤然前倾，一股力量顺着手臂传来，他被拉进怀里。

    “这有什么不敢？”

    撞了一身桂花的甜香。她偏爱这味道，无论是沐浴露还是洗发露都选的桂花，花香细腻萦绕在鼻尖，灌进肺里，有一种熟悉的安心感。

    白被紧紧抱住，她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揽着少年的腰背，将他整个人按在怀里。

    花海本就偏好，他在这个姿势下略偏一偏头就埋在她颈间，而他也确实那样做了。

    桂花香更浓。

    他身上的痕迹还未褪去，即便双性人的体质特殊，但花海昨日着实不知轻重，将人折腾得几欲昏迷，暧昧的吻痕遍布肌肤，被衣料摩擦时换来细细密密的刺痛。

    但此时此刻，这些伤痛仿佛被瞬间治愈，远胜过最顶级的治疗师。他甚至想要原谅她昨晚对他的放纵。

    你瞧，仅仅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就让他的所有坚持溃不成军。

    封令总是说些恶心人的疯话，但都一点说的没错——

    他确实舍不得同她算账。

    白将头埋在她颈间，细碎的发尾扫过她的脸颊，毛茸茸的。花海曾抚摸过兔子的绒毛，但哪怕是最柔软的毛发，也比不上此刻少年的发丝带来的，让她想即刻去摸一摸的冲动。

    行动力高是个好习惯，况且以后大概就摸不到了，这样想着，她的手爱怜地抚摸上去。

    他乖巧地被她抱着，这样低着头，锁骨上的小痣清晰可见，这里昨天受难，被她有吻又咬，泛起的红至今天还未消下去，可怜兮兮的露在空气中，控诉她的罪行。

    “真的不能试一试吗？”受害者下巴就抵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颇有些可怜巴巴。

    花海在他头上恋恋不舍的摸了最后一下。

    “我大可以骗你，反正你会相信。”

    白想嗤笑，告诉她别自作多情，但他可悲的发现——自己真的会信。

    他甚至感恩她的恩赐怜悯。

    “但我不想那样。”花海开始松他手腕的金属环，手指抵进去，将它们扩到一个舒服的半径。

    “即便我去回应你的感情，然后呢？”

    “这不是什么童话故事，这是末世，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死掉了。”

    他的手指微蜷紧。

    “若是有一天我死了——”

    “闭嘴。”他猛地一僵，像是要失去般无措无助，只能更用力抱住她，声音带着哽咽发颤，“我不许你这么说……”

    但花海只是顿了顿，便继续到“——到时候，你能承受失去的痛苦吗？”　　她吻了吻他的发顶，脑中却浮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那还……不如就停留在现在，不要深入纠缠，只停留在表面，如果不投入感情，权色交易其实非常适合我们。”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白就在她耳畔，“只要你愿意，我将完全属于你，只要你带来的，无论是欢愉亦或者痛苦”

    “我都甘之如饴。”

    “你只要享受就好，我会调整好一切。”

    “好吗？”他吻在她耳后，如同她熟悉他的身体那样，白也对花海的敏感地带了如指掌。少年用曾经憎恶的求欢技巧来引诱他的爱人，妄图用这样的方式增加筹码。

    “即使是既定的苦痛？”

    “心甘情愿。”

    花海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忽地露出一个笑来。

    “喂喂，当然还有别的重要原因啦。最最重要的就是:我的爱人一定要完完全全爱我，只注视我，在所有的二选一里都选我。”

    “是只，只爱我。”

    “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宁愿不要。”

    “那么现在，白，看着我。”

    “告诉我，你爱的是在你面前的，“我”吗？”

    他的嘴巴张开，仿佛要应声答应，却又止住了。

    花海叹了口气:　“...你瞧。其实你也没那么爱我。”她从空间里拿了一盒小蛋糕，是从云海那里顺来的，甜甜的奶油味。

    她将那件薄呢外套披在他肩上，又把他的衣领翻高，勉强遮住颈间的暧昧，又帮他把袖口下拉。

    “好啦～这也没什么的。”她安慰垂眸沉思的白，轻轻地说:“况且我也没那么喜欢你呀　……”

    可恶，这只是善意的谎言。

    ＊

    花海刚从车门里迈出一只脚，就撞上了青荷的额头。

    “……偷听得挺带劲儿啊？”

    青荷被抓包，仍旧老神在在，甚至挑眉揶揄她，“哇塞，好绝情哦～真的不喜欢人家啊？”

    花海抿着唇，不说话。

    “啧啧，喜欢怎么不答应人家，又不犯法，而且人家都说愿意承担后果了。”

    花海无语:　“……不是，你从头听到尾啊？”青荷缠着花海，誓要问出原因，就叫路过取物资的周雪都悄悄竖起耳朵。

    花海停住脚步。

    “即便他愿意，我也……舍不得他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