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文令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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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儿发生在文书出生前的某一天。那天文令秋刚进卧室门就发现小丫头好像有点不对,一直捂着衣服不让他碰,在床上躲来躲去不知在扭捏什么。虽然好像就这点还算不上不对,毕竟她直到婚后也都一直怕羞得很,但一般这种扭捏在文令秋的面前都维持不过五分钟。“怎么了?”文令秋收回手,认认真真地坐在她身边。“不高兴了?”摇头。“是因为上周末我临时去出差没陪你?”但是他明明回来之后就补了一天假陪她。摇头。“那是因为上个月我答应你去吃火锅结果还是吃了粤菜?”但是那次是她来了生理期不能吃辣。摇头。文令秋坐在小娇妻身边,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他又沉吟片刻,却还没开口就听见身边的人使劲吸了吸鼻子。“到底怎么回事?”一听她哭了,文令秋立刻拧起眉头侧过身去握住她肩膀强迫她看过来,“哭什么,怎么了?”只见舒岑双眼通红,稍稍一眨眼豆大的泪珠子就滚出了眼眶。“令秋,我……我……”她一边说还一边抽噎,艰难的模样看得文令秋揪心死了。“我出奶了……”“……”嗯?文令秋也是实打实的顿了一下:“什么?”“是昨、昨天斐然又拿了一个新的药……他明明说药效就只有三个小时的……呜呜呜……结果我到现在还一直在出奶,怎么办呀令秋……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怎么去公司啊……”她一直捂着胸口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文令秋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一双手从胸口拉开,果然看见胸口周围的睡衣已经湿了一小片了,一双平日里就浑圆挺翘的乳儿今日看起来也确实尤为饱胀,文令秋伸出手刚碰了一下,就听舒岑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特别涨……我刚才洗澡的时候都觉得难受……”文令秋看舒岑眼泪还在往下掉,梨花带雨的模样,眉头更是皱得死紧,已经打算好下季度一定要给文斐然那个药物研究所削减经费,省得天天做这些没用的研究浪费预算不说还只知道祸害自家人。“把睡裙掀开,我看看。”文令秋这话说完,脑海中更多的是结合舒岑的描述而浮现的青紫肿胀模样,但等舒岑掉着泪犹犹豫豫地把睡裙掀开,他似乎就明白了文斐然非要浪费时间去研究这些没有用的药的意义了。舒岑的双乳胀得格外浑圆饱满,一双乳尖儿通红地挺翘着,在他望过去的瞬间便敏感得情不自禁一颤,清白的乳汁就那么从殷红的尖儿上流了下来,然后迅速贴着她嫩白的皮肤滑入乳下的阴影中。“呜……你看……还在流……”舒岑满脸可怜的无奈,“说不定还会弄湿被子……”她吸着鼻子正准备放下睡衣,手腕就被文令秋握住。“别动。”舒岑以为文令秋有什么好办法,立刻忍着羞一动也不动地等着。文令秋松了她的手双手托起她的乳儿,就听舒岑闷闷地呜了一声。他低下头,靠近了才嗅到她乳汁的清浅香气,张口含入的瞬间舒岑身子都僵了僵,原来扶在男人肩头的手猛地一下收紧。“呜……令秋……你……不要吸……哈啊……”涨奶的rutou格外敏感,只是被男人含住便一阵紧紧发麻,让她下意识地绷起腰背,将乳儿更多地送入了文令秋口中。下一秒,文令秋的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昨天文斐然也是这么做的?”他不等舒岑回答便又重新含住她的乳更加用力地吮吸起来,舒岑有点儿疼,但更多的还是乳汁被吸出去之后的轻松感,她又小小地呜咽一声:“不是……昨天……昨天斐然给我吃了药但是没有在时间内起效,他说可能和每个人的体质有关系,就……就正常地做了……”也就是说文斐然千辛万苦搞出来的药结果自己都没用上,反倒还便宜了文令秋。闻言,文令秋轻不可闻地哼笑了一声,却完全没有打消刚才给文斐然研究所削减下季度预算的计划。清甜的乳汁在抚平男人不快的同时也迅速撩勾起了他的欲望,他缓缓地松开舒岑的乳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好一点吗?”被男人吸完的rufang失去了刚才近乎夸张的饱满线条,变得圆润而正常起来,舒岑点点头:“嗯……轻松多了……”但那也只是一边儿。另一侧的rufang因为这一头的轻松而更加肿胀难耐,乳汁一道一道地在她皮肤上留下乳白的的水痕,再顺着她的小腹滑入腿间。舒岑身下的床单被浅浅地洇出一块儿圆形的湿地,可舒岑却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乳汁,还是她的yin水。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体变得如此敏感,明明文令秋只是在帮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她却已经如此动情。确认这种方法有效后,文令秋又用手握住她另一边的饱满,温热的乳白水流如同一条纤细柔软的触角滑入他的指缝间,顺着他的手背蜿蜒而下。“令秋……”舒岑看着他的眼神足以点燃他浑身上下的yuhuo,文令秋的拇指压住她娇小的乳尖儿,就听她难耐地嘤咛了一声:“我想要……想要你……”文令秋不语,只是低头又狠狠地吮了一口她rufang中的乳汁再抬头,在与她的缠吻中尽数地哺给了她。舒岑几乎是瞬间便陷入了一片混沌迷蒙之中,在唇舌的勾缠之间迷迷糊糊地将口中的乳汁吞咽下去。之后当然又会是放浪形骸的一夜,舒岑几乎在性爱的快感中忘却了其他,只记得在醒过来的时候双乳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下的床单也很被换上了新的。她在闹钟的声音中被唤醒,然后又被身旁半裸的男人抱得更紧。“还涨吗?”文令秋撑起身子在她脸上很自然地亲了一下,舒岑的脸却因为那短短的三个字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不、不涨了……”后来,文斐然通过蚊帐上的水渍痕迹推测出那一夜文令秋根本没有帮她彻底把乳汁吸出来就迫不及待地要了她,那由内而外呈飞溅状的水痕就是如山铁证。他本来以为是因为舒岑之前的那场病导致她对药物吸收不耐,结果谁能知道便宜了文令秋。文星阑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在早餐桌上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笑,文斐然当即就准备开始研发一款新药来制裁一下这群鬣狗,然后到了研究所之后就再一次受到了众创。律海市政府下一季度搜抠抠号: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的经费削减通知书准时到来,文斐然看着通知书上的新预算数字,感觉自己应该是被赤裸裸的经济制裁了。文斐然的配药之梦终于到此为止,舒岑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再也不用担心文斐然过两天又要弄点什么新药出来让她合不拢腿了。虽然舒岑又因为这件事在床上rou偿了文斐然好几次,不过至于怎么rou偿的——那就任由你们去想象啦。完结番外·文星阑完结番外·文星阑文星阑是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才知道在他像疯狗一样暴怒与无助的夜里,在舒岑的身上发生了那样的事。这直接导致了他小一个月的消沉,这种消沉主要表现为一看见舒岑就嘤嘤呜呜地过去抱她,然后拿脸一个劲地往她颈窝里蹭,文斐然形容这样的画面和酥酥讨食区别不大。作为一个从头到尾消息都最迟缓的一个人,文星阑却是最真情实感为舒岑心疼和生气的,他牙龈上火了好几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越想越替她生气和难过。但他没有问,也不敢问的是舒岑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他。不是第一次的,又一次没有告诉他。他每次这么想胸口就闷得一阵钝痛,然后又再一次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窗外接近黎明时分才浅浅地睡了过去。好歹又是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文星阑这一沉就像是沉到了梦境的底端,再次睁眼的时候,竟然看见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熟悉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他的卧室,陌生是因为他早就搬出了这里。白家老宅。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直接掀被子下了床,门外的老管家正准备敲门,被他足足地吓了一大跳,平日里机器人一般的面孔也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少爷,您今天起得可真早。”看见老管家的瞬间文星阑背后的鸡皮疙瘩一下蹿了起来,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站在了原地。因为这位白家的老管家应该在四年前,也就是在他读大学还没有搬出白家老宅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福伯?”“在。”福伯听出少爷难以置信的语气,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您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颤抖着问出口,就看见福伯打开怀表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用他一贯的报时方式开口:“今天是2016年6月16日,早晨7点06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准备了少爷您喜欢的鲜虾瑶柱粥,您随时可以去餐厅用餐。”福伯又恢复了平日里机器人一般的表情,朝文星阑稍一躬身:“那么我先失陪了。”文星阑足足在房间门口站了半小时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福伯又在大宅里绕了一圈回到文星阑的房间,用好像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他才狠下心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别说,真他妈疼。确认不是做梦之后文星阑差一点儿都要绝望了,要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从白宏哲那狗比手里夺回瑞福,后来又费了多大劲才追上小狐狸精,这中间的坎坷曲折辛酸泪文星阑一低头都能掬出一大把来!更关键的是2016年也是文星阑的一大转折,白以晴已经去世了,白宏哲已经坐上了瑞福的现任董事,虽然那边可以故技重施但是——等等。文星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吓得一旁两鬓斑白的老管家又是一怔:“少爷,您没事吧?”虽然嘴上这么问着,但福伯的手已经掏出了手机按下了120,就差拨号键那临门一脚了。“我没事。”文星阑突然找到了思路,感觉自己好像又行了,“福伯,我爱你!”“……”他这是什么,是人间惨剧吗,不,是金手指,预知未来的金手指。文星阑在厨房一边喝着瑶柱粥一边都忍不住咧嘴笑,现在是2016年,小狐狸精的爸爸还没有死,她还没有遇到老东西,这一切都还可以挽回,说不定他就可以改写历史,独自抱得美人归!这么想着的文星阑一口气扫荡了三碗瑶柱粥,然后直接奔出了门。文星阑直接开着车就去了,去了舒岑从小到大居住的城市,这里在四年前建设比现在差了好些,到处都充斥着老旧与简陋的味道。他看了一眼时间才知道自己亢奋的开了一整天的车,在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街道兜了好几圈儿才找到舒岑之前和他说过的高中。晚自习刚结束,高中门口停满了来接学生的家长的车,文星阑来得晚了,车停得老远,就伸长脖子张望,张望了好半天,才总算从一群乌央乌央的学生中找到了最可爱的那一个。舒岑身上穿着高中的青白条校服,马尾扎得老高,背上的书包大得好像随时都能压弯她的小腰。文星阑看着比旁边的家长还着急,赶紧三两步走过去:“你这书包怎么这么大啊,快上车我送你回家去。”只见舒岑和几个一起出来的女同学面面相觑看了几眼,确认谁也不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候立刻齐刷刷地低下头从文星阑身边绕开了。文星阑这才意识到这个时间点小狐狸精也还不认识他呢,顿时后悔自己只穿了一件最普通的衣服踩了一双便宜的鞋。他往前追了几步又追上舒岑:“我、我是那个……我是想拉私活儿,你们不想早点回去吗,一起拼车啊,我送你们,可便宜了!”他说话的时候余光还瞄着舒岑,就看见舒岑一副戒备的样子看着他,顿时一颗老玻璃心都碎了一地。“多便宜啊?”还好舒岑身边的女孩似乎急着回家有点心动,接了一茬,让文星阑总算找到了台阶下。“一人一块钱,行不行,公交车不过如此,你们四个都上来,正好坐得下!”“一人一块钱?”舒岑身边的女孩又似乎有些狐疑:“你这也太便宜了点吧,还想不想挣钱了。”“……我这不是第一天出来干不知道行情嘛。”文星阑看这女孩精明的眼神,又不敢多往舒岑身上瞟,窘迫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那你们说多少合适?”“我们就四个人,一人凑两块五给你十块钱吧,我们家离这也都不远。”“行!”文星阑哪儿管远不远的事儿,反正拉上了就是第一步的成功。他兴高采烈地给四个女孩打开车门,心里又开始盘算着要怎么样近一步接近舒岑。不知为何,他明明在女孩间无往不利,可却总是在舒岑这屡屡碰壁,笨拙得就像个小学生。“哎呀,舒岑你就别难过了,不就是月考年级排名掉了30嘛,下一次再冲回去不就完了。”“就是嘛,本来成绩就经常有浮动的呀。”几个女孩自然地在后座聊起了天,文星阑捕捉到关键字之后立刻竖起耳朵开始听。“我知道……我其实不是因为老师说我才哭的……”少女沙哑的声音一听就是刚哭过,文星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趁着红灯往后瞥了一眼,只勉勉强强看见她发红的双眼。他赶紧跟个猴儿似的开始搜刮,搜刮了半天才找出一包用得差不多了的抽纸递过去:“别哭了,成绩有什么的。”“就是,你看这个大哥开黑车不也一样活得挺好。”舒岑身边的女孩立刻接茬。“……”文星阑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那倒也是……”“啊,麻烦您在这边靠边,我在这下车。”“那我也在这下吧,前面不好停。”后座的两个女孩转眼下了车,文星阑一边祈祷舒岑必须得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就听另一个女孩让他停车。他乐不可支地停了车,然后就听舒岑身边的女孩开口:“师傅,你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来了,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四年前的女高中生警惕心都这么强吗?文星阑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为舒岑有这样替她着想的朋友而感到高兴,还是应该为自己感到悲哀,总之先忙不迭应下,然后目送那姑娘走出好几米才把车驶离原地。他准备打长期战争策略当然也不准备绕这一时的远路,只是今晚似乎是天公作美,舒岑家附近那条路上出了点小车祸,堵得老长一条,文星阑看着心花儿不合时宜地怒放了一把:“这边好像进不去,我绕一段行吗?”其实文星阑挺怕舒岑说想下车自己走回去的,可后座只是一阵沉默后,便传来了女孩子闷闷的声音:“麻烦您了。”文星阑听她声音不对,又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少女的脸庞上多了两道新的泪痕。他心头一拧,调转车头的同时故作轻松开口:“害,别哭啊,你下次肯定能再往前冲50名,不,100名,到时候你再来坐我的车,我免费送你回家怎么样?”后座的少女就像是在被发现哭泣的同时也失去了隐忍的能力,吸鼻子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让文星阑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其实……其实也不全是考试的事儿……”车后座的黑暗与前座素未谋面的人营造出了一个更容易让人开口说出心里话的环境,好像心里的负面情绪可以无所顾忌地倾倒在这里,等到开门下车的时候就像是卸完了货一样可以再次轻装前行。“那是你被人欺负了吗?”文星阑一听舒岑这开场白就不淡定了,“是谁?我可以帮你——”“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舒岑一说起来眼泪又掉得更厉害了:“司机师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就是,你在家里变得像个外人一样……你mama有了别的孩子,她把她的爱更多的给了那个孩子……”阮小北的脸一下蹦进文星阑的脑海,他一下想起在这个时间点阮小北应该才两三岁,正是需要照顾的年纪。只是他没有想过,其实舒岑也曾经迷茫和委屈过,在母爱被弟弟分走的时候。“其实我知道我妈还是很爱我的,我看得出来,但是……但是……我每次回到家我都感觉我好像变成了外人……”舒岑也不是想要什么结果,也不是真的讨厌阮小北,只是好多次好多次看着继父和母亲他们才像是一家人,触景伤情,越隐忍就越压抑。她一边说一边哭腔已经按捺不住,文星阑听得心疼得不行,恨不得就这么把车停下绕到车后座去抱抱她。“你别哭了,我跟你说其实我特别能理解你的感受。”他把车速一慢再慢,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眸光因为想起脑海中的人而变得无比温柔。“我有一个特别特别爱的女人,我可以指天誓日的说,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甚至超过了我的母亲。”文星阑说,“她也爱我,但是我很清楚,她最爱的不是我,然后她每天亲吻拥抱她最爱的那个人的时候,我就有和你一样的感觉。”他其实说起来也有点委屈,舒岑对文令秋的区别对待偶尔也会让他产生自己是外人一样的错觉,但这种醋意在她主动抱他一下或亲他一下之后又会变成一种甘之如饴。男人信息量很大的话让后座流泪的少女愣了一下,她感觉自己听得不是很明白,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我知道她爱我,我在她心里也是无可取代的人,但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不平衡,我会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我很多余……”“那……那你怎么办?”虽然前座男人的话可以用荒诞离奇来形容,舒岑听得也是似懂非懂,但她觉得这人的语气很诚恳,让她没法儿去怀疑他在编故事骗她玩。“我?我才不会和你一样傻乎乎的自己躲起来哭呢。”文星阑撇撇嘴,话锋一转:“她要在我面前亲别人,我就不由分说的也上去亲她,她知道我吃醋了就不会推开我,我可以尽情的占便宜揩油——”活了两辈子的文星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高中生面前大放厥词,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总之,我很早就知道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指的可不是躲起来哭的孩子,你要吃你弟弟的醋了,就应该跟你妈说,你妈肯定觉得你可爱死了。”“真的?”“那当然了,我发誓。”前座男人抬手就想作指天誓日状,然后手指直接戳到了车顶疼得立刻缩了回去,夸张的动作终于逗笑了后座的少女。“师傅,谢谢你。”师傅这个词儿是真的神奇,文星阑一下感觉自己的皱纹和啤酒肚就生出来了,他嘿了一声,又无奈又好笑。“那师傅,我还有个问题。”后座传来少女怯怯的声音,文星阑忙不迭应上:“怎么了?”“咱们这个车……是不是有点儿太慢了……”大马路上一辆四轮儿连续被三辆自行车超车,文星阑扭头往车窗外一看就看见第四辆自行车上的高中生朝他投来了万分不屑的眼神。cao,这些小崽子。他踩油门的脚稍稍用力,然后故作轻松地撇撇嘴:“这不是怕和你聊天的时候分心出意外嘛。”“师傅你还挺细心的。”后座的少女似乎是聊了一会儿精神舒缓了很多,语气也终于恢复了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我听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你是哪里人呀?”“我是律海的。”文星阑回答完又感觉不对,又补了一句:“呃,以前是,最近搬到这了。”“难怪。”舒岑点点头:“那你刚才说你那么爱她,你干嘛晚上还出来跑黑车不回去陪她啊?”文星阑闻言沉默了几秒钟,抿了抿唇:“说实话,我现在确实挺想回去的。”在他刚才叨叨舒岑的时候文星阑就又忍不住想她了,想的不是后座的这个高中时期的舒岑,而是家里那个总是用笑容驱散他满身疲惫和伤痛的舒岑。“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问我?”舒岑愣了一下:“您说。”“如果你身边发生了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但是你却选择瞒着一个人,你觉得那是为什么?”“您的意思是,告诉了我身边其他的人,却唯独选择瞒着一个人吗?”“对。”文星阑每每回想起来还是难受得很:“是不是觉得我不可靠,不想告诉我,或者是其他人太可靠没必要告诉我……”“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我应该是会怕对方担心所以不告诉他吧。”后座的舒岑非常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结论:“而且这个人对我来说一定很重要,因为身边发生了大事却要隐瞒不说其实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心甘情愿自己承受痛苦却搜抠抠号: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还要顾及着你的心情,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文星阑肠子都快悔青了,捏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真他妈恨不得现在就扑回去好好给小狐狸精道一百个歉。但身后的舒岑是舒岑,也不是舒岑,她们之间有相同的记忆,却是不同的人。文星阑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童养媳之路可能是行不通的,因为哪怕她也是舒岑,她们长着一样的脸,她也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他把车停在了熟悉又陌生的小区门口,然后看着少女跳下车扭头朝他挥挥手,然后就像是回归丛林的小兔子一样小跑着走远,消失在黑夜中。他太累了,从律海开车到这里,一路上想到能见到高中时期的她就像是打了鸡血,如同那一天夜里一样。但现在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他开始疯狂的想家里的小狐狸精,却又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去。他坐在驾驶座,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让他竟然就那么坐着直挺挺地睡了过去。“星阑,星阑,你要迟到了,快醒醒——”意识游离间,文星阑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女声,他缓缓睁开眼,在看见床边已经洗漱完穿戴整齐的舒岑的瞬间还愣了一下。“小狐狸精?”他伸出手抓住舒岑的手,掌心碰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时才总算回过了神来。是梦。舒岑也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昨天又失眠了?你不是说今天上午要开股东大会很重要的吗,还不快起床!”然后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文星阑一把拽了过去紧紧拥入怀中。舒岑被惊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可能是做噩梦了,立刻伸出手不断地轻拍他的后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梦都是反的,都是假的。”文星阑把脑袋埋在舒岑的颈窝里又足足地嗅了一口她的气味才总算徐徐地缓过神来:“小狐狸精,我想死你了。”舒岑听得似懂非懂,好笑得很:“你这一觉怎么睡成这样了呀。”“我跟你说,我梦到我去你高中的时候给你当黑车司机了,然后我们还在车里聊天谈心,你高中的时候真可爱呜呜呜……”文星阑总算完全缓过神来了,一双手臂紧紧地揽着舒岑的腰,箍得她生疼。然而舒岑却完全愣在了原地,她的手撑在文星阑的肩膀上半支起身,懵懵地看着他:“是不是一辆黑色的车,车里还挂着一个玉穗子的吊坠?”我cao!?那一瞬间文星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赶忙抓住舒岑的手:“等等等等等,你还真坐过那样一辆黑车?”“我高中的时候就坐过一次黑车下课……那次还是我同学看我心情太不好了所以希望我早点回家才大家一起凑钱坐的……”舒岑也觉得万分神奇,一双眼睛瞪圆了看着文星阑。“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像还没和你们说起过……那次那个师傅人特别好,一直开导我,还开玩笑逗我开心,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师傅还是那个熟悉的师傅,文星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是平的。“但是那个师傅说的话奇奇怪怪的,说什么他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呃……然后还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吃醋就可以揩油……”文星阑赶紧抬手捂住舒岑的嘴:“那个不是我说的,那个是你记错了。”昨晚一时激动放出来的厥词今天就从老婆嘴里说出来,这简直是最高级别的公开处刑。文星阑立刻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了,该、该起床了……”他扶着尚且稀里糊涂的舒岑坐起身才悄悄摸了一把自己胳膊上未退的鸡皮疙瘩,然后决定这件事儿还是不要细想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安排他在昨夜的梦里回到过去,就是为了让他从舒岑的口中得知她最真实的想法,解除他心里的芥蒂。那么具体的来龙去脉就不重要了,他以后更好的爱她才是最重要的。“小狐狸精。”文星阑心里越想越感慨,还没走出几步就又从背后抱紧了舒岑:“我错了,我爱你,我真的特别爱你,我爱死你了……”“你有完没完!”俩人刚走到房间门口,一楼就传来了文斐然万分不耐的声音。“你要再继续恶心下去我会考虑研制一款让人迅速失声的药,文令秋,你会给我拨款的对吧!”一旁的文令秋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面包:“嗯。”“你们就是嫉妒!嫉妒小狐狸精和我好,嫉妒小狐狸精最爱我!文斐然你就跳脚吧,就算你让我失了声,小狐狸精也能从我的眼神中感受到我的爱!”文星阑说完还抱着舒岑的脸又连着啄了好几口,让原本沉默着的文启缓缓站起身来。又是一个鸡飞狗跳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