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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他将目光从酒保的背影转至对桌,“你是不是装逼过头了。”“嗯。”何宁粤早已喝了不少,应的一声鼻音浓重。他静静看着裴殊解开领口,起身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烟头。裴殊笑笑,接过酒保递过来的白水放稳,“雀雀说的挺对,这个世界上你只关心三件事,她的成绩,你的衬衣扣子,还有喝茶。”他笑是因为觉得这个男人都是自找的,“过几年她飞出你的手心了,建议你把第一条换成她的男朋友。”“嗯,”何宁粤重新点了酒,又将裴殊的水杯摆进杯垫的正中心,“已经换了,我并不关心。”手臂向后搭上沙发靠背,衬衣的褶皱一道道撑开,覆住宽阔的胸肌。“你不关心?”裴殊同他碰杯,将新满上的酒撞得撒了出来,“那你叫我来看你表演千杯不醉吗?”“替你消愁,”何宁粤拿酒杯碰回去,右眉抬起,眸中有微醺的深邃,“然后共勉。”八点刚到,裴殊准时起身,两人一道去接暂寄在他父母家的双胞胎。老人对小朋友爱的紧,又对何宁粤的情感状况cao心颇多,拉拉扯扯半天,回到家已是半夜,两人抱着熟睡的孩子一前一后上楼,何宁粤干脆就倒在了裴殊家的沙发上,打算将就一宿。偏离计划的一晚令裴殊身心俱疲。他没想到自己父母对这个朋友如此关爱,甚至还强制送了桃花符。“这个还是留给你吧,”何宁粤在脑后塞了一堆靠枕,腾出一只手将一个小巧锦囊拍在茶几上,“离婚的时候用得上。”话音还没落,客厅灯光啪地一灭,他被无声抛弃在黑暗中。弯弯的眼睛。霓虹在如丝的眼波中缓缓流动。十六楼尽头的茶水间,同样的位置,卡在台面拐角处的李玫宇摸上埋在她肩头的脑袋,用掌心感受着卷发每一处弯翘。“宇jiejie,我们是命运的相遇。”安冶说完将手臂收紧,暖暖的怀抱将她围得透不过气来。她想推开,却笑得xiele气,突然就涌出了泪。与校园一墙之隔的酒店,顶层套房的一间,洗手间明亮如昼。李蓝阙被放置在洗手池台面,双手抱膝大张着双腿,整个阴阜被绵密的泡沫覆盖,本就稀疏的毛发同白沫一起,被剃须刀利落地带走。她总觉得周衍不食人间烟火,不吃饭不上课也不用刮胡子,于是在他旁边出神地盯了一会。原本只是好奇的她,却被顺势抱上台面,眼睁睁看他将自己的私处剃得干干净净,她低头能隐约看见馒头似的耻丘中间粉色的rou缝,一个小小的rou芽颤巍巍地探出半颗。“好、好了吗……”她还没问完,就感觉刀片在泡沫温柔的包覆下,轻轻划过yinchun内侧。周衍将剃须刀丢进水槽,打开龙头任它被冲刷,又掬了手心一汪撩泼在张着小嘴的阴部,冷水溅在rou豆和尿道口,将它们的主人刺激得无法自控地战栗。周衍只管执迷不悟地欣赏,清晰生嫩的性器,有着粉白渐变的色调,越到花心越是浓艳芬芳。他凉凉的指尖压在阴缝顶端,沿着一侧大yinchun向下,一路顶得软嫩的肌肤凹陷又弹起。她的身体在缓慢又轻柔的触摸中,逐渐升温。“留个纪念吗?”他不等李蓝阙反应,便将轻松她横抱进怀里。扯来各个房间的台灯和落地灯,在客厅为她摆出一个精致错落的现场,她侧身靠在贵妃椅上背对周衍,屈起横放的双腿微微错开,刚好显露出臀沿腿缝处在他看来漂亮的要命的曲线。李蓝阙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沉沦在他的注视中。————————————暂停几天第四章也逐春风转50成为乐园(微H)日子走到十月中旬,漫长的秋天才正式拉开帷幕。这可能是李蓝阙最爱的季节,潇潇落叶和连绵阴雨都爱。这里的秋天比家里要和煦一些,可以穿着背带短裤和透明雨鞋满处跑,回家时伞面沾着零星金黄色的银杏,舅舅看到会一脸嫌弃,jiejie则是笑笑,用纸巾将叶片清理干净后一一摆在窗台上,等天晴晾干。这样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似乎全被毁了。一把直柄伞的把手卡在手腕,伞尖拖地,背着塞满长衣长裤的鼓囊背包,几乎将少女的单薄身体拽得倒仰。“我回学校了。”jiejie的脸日益憔悴。显然,盘踞她身心的愁苦与舅舅并无关联,于是李蓝阙原本以为的世界第一尴尬局面并没有出现,那件事的优先级落了下去,然后逐渐湮灭在了每个人的心照不宣中。有些事不去想,好像真的可以当作没发生。还有些事——还有些事不去想,它却会像浮标一样,一次次被摁头,一次次顽强地立上水面。她打算毕业前停止跟舅舅的不必要交流,这样浮标也许就能在日晒雨淋中风化。“小心点,”李玫宇抱着午睡的孩子,明明笑着,却满是疲惫,“让宁粤开慢点。”李蓝阙答应着,戳了一下小外甥的屁股,咯咯开怀着出门去了。一出单元大门便再也笑不出来,极力装作漠然的表情坐进后排,想了想,又挪去驾驶位正后方,视线里只有舅舅的右手,银色表盘在正午短暂的晴朗中,随着手的移动时而闪烁。她已经借口不去辅导班半个月,也与舅舅失联了半个月。“安全带。”何宁粤发动汽车,说话的语气与平时并无二致。李蓝阙听他若无其事的声音陡然飙起怒火,转头看窗外,置若罔闻。见半天车子原地不动,大眼睛焦躁地瞟来瞟去,一想到他可能因为自己赌气迟到,又心软地拽过安全带,狠狠地扣上卡扣。仔细想想,她只有在校门口果断离开的那次赢了,其余时候总是轻易败下阵来。甚至一看到那只修长有力的右手,食指分明的骨节就勾起回忆纷涌。路边后撤的行道树迷乱人眼,一阵眩晕袭来,李蓝阙猛地撑上前座靠背,竭力压下冲到嗓子眼的午饭食渣。何宁粤皱眉,一手解着安全带,一手打着方向盘缓缓停稳。李蓝阙被扶着下车时,一触到他温热的掌心,逃命似的弹开,直奔绿化带狂吐起来。恶心。她觉得自己恶心。吃里扒外,朝三暮四。白天她随着周衍的节奏,日子过得像他和风一样,夜里一次次被舅舅推她坠落悬崖的梦魇围剿,每天醒来又是一次循环。舅舅每当在脑海中出现片刻,她便加深一层自我厌恶。不愿让周衍被亏欠,她只有努力配合、更加听话,让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中能多一点满足。她也想成为他的乐园。弥漫鼻腔的酸腐气味久久不散,她关于晕车的解释没有被在意,去买水的步伐也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