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选择继续的话可再没有叫停机会了
“下周一三开始安排手术,周五去医学院上课,二四出诊,”唐玥拿着科室刚派发的排班表和凌凯核对无误后展露笑颜,“说真的老师,再这么连轴转的看病人我怕是要倒在门诊,”Owen轻轻摇头,“你看看这手术量再开心吧。” 唐玥对此并无异议,这不眠不休的与人接触她真的疲惫不堪,能躲在手术室里也算安静一阵,在这里真的是给她不小的震撼比如早起查房时那浩浩汤汤的一队人,从主治到进修再到研究生,堆在病房里满满当当,她甚至怀疑这样是不是更会加重病人的心理负担。 上次和陈道明那通电话距今已经过去一周,这段日子只发过一条告知自己女儿怀孕的消息后就再无音信,唐玥并不在意他的消失,大概是对自己的自信与笃定,她给足男人处理自己家事和情绪的时间,但那根无形的绳子一头依然牵在自己手中。 唐珏再次跟她聊过要正式把亚太区的业务全部移交的想法,如今美国市场已经接近饱和,他们需要继续打开新思路创造新领域,无论从国民收入还是生产总值来说中国都优于日韩,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筹备,而入驻的契机是他希望这部分产业由自己最信任的人打理。“哥,且不说这些年我都没跟商业沾边,就算真的有这个能力,突然空降到准备多年的地方也很难服众,你想想那些副总,一个个可是铆足劲儿要上位的。现在告诉人家有个小姑娘要来,还是你的亲meimei。”这些问题唐珏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作为长兄他更在乎meimei在公司的话语权,家族企业永远无法摆脱纨绔子孙的诟病,“大概过几个月我也会回国,到时候见面聊。”唐玥惊讶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只着纱衣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许媚惑,“怎么突然决定回来?”唐珏沉默半晌终究没有回答,或许是因为思念,或许是因为怨恨,无数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拉扯,他也十分无力,“没关系,到时候告诉我航班信息,去接你。” 整整一周都未曾与女孩儿有过半点联系,陈道明再次让自己陷入迷惘的境地,想她吗?似乎很想,午夜梦回女孩儿甜腻的声音总是入耳,清醒确实一片虚无,有几次都冲动要去见她,但走到客厅看到一直住在这里的女儿却又停下脚步,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冷水冲洗全身,胯下是消散不去的欲望,男人冷峻坚毅的面庞逐渐呈现崩塌之势,昨晚的梦境太过真实,他已分不清是不是小姑娘真的出现在身边。独自撸动着硬挺的性器喘息,拇指不住按压顶端想象那日被她深喉的快感。梦中她好像化身狐妖来与自己痴缠,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人压在身下骑乘。作为传统的夫妻他与妻子在床事上几乎毫无乐趣,仍然记得第一次时因为紧张而晦涩僵硬的身体,后来女儿出生,她的重心也逐渐偏移,情事变得少得可怜。从前不懂自己以为早已没有年少时的冲动,但唐玥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把全部的yuhuo勾引出来,她真的很像一只吸人精气的妖精,让自己无力抗衡只能任之摆布。 粘腻的jingye弄脏手掌,喷洒到墙壁上,高潮过后眩晕平复,面无表情的拿花洒把所有痕迹冲洗干净,那个小姑娘轻而易举就能让自己看透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他别无选择,只能接受,甚至乐在其中。 “爸爸要出门吗?”女儿端着刚洗好的苹果走到客厅刚好看见陈道明背着运动包换鞋,“你还不知道你爸,早就跟人约好去打球,今天终于按捺不住了,让他去吧,中午mama带你出去吃饭。”无论多大年纪是否成家,女儿在mama面前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子,陈道明轻笑点头,“你们出去注意安全,我不开车有人来接,小陈今天都没事,一定别自己开车出去,太危险。”两个人笑着应答,他无论在家中还是公众形象下都是严肃得体的好父亲好丈夫,但实际上如何怎可知。 上海的球场总共就那么几个,能入眼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大家选择同一个也不足为奇,唐玥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想创造什么偶遇机会,所以可想而知看到一身运动装的男人有多么惊讶。上流社会的人总是会相识,所以唐玥跟着朋友与陈道明握手的时候假装第一次见面,毕竟如今在场的几位那晚并不在酒吧。 陈道明看到小姑娘不可谓不惊讶,如果不是确信自己的行程并未与任何人分享此刻他大概要质疑是不是身边有内鬼,但思来想去都不明白唐玥是怎么与这几位有联系的,在场的几人均是政商界二代公子小姐,这样是否足见女孩儿身份也并不简单? “陈先生,要来一局吗?就我们两个。”拎着从朋友那里顺来的球杆笑意盈盈的看着男人,她知道陈道明绝对不会拒绝。 果然不出所料。 握着球杆做好准备姿势的女孩儿突然抬头挑眉,“我打的不好,你多担待。” 这叫不好?陈道明几乎为唐玥的成绩大跌眼镜,如果这叫不好那他这辈子都不用再打球了,有些汗颜的跟在人身后漫步于辽阔的球场,两人没有多交谈只是不紧不慢的前后走着,最后一杆若是他进洞才算赢过这场比赛,但下面却轮到女孩儿挥杆,“陈道明,还要继续吗?”她似乎意有所指的问到,“选择继续的话可再没有叫停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