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花钱买现场zuoai，谈合作要留一个陆家少爷陪睡做定金

    顾真的脸微微变色，心道陆烁的金句也太变态了。她定了定神，才说：“虽然陆烁先生是先生的哥哥，但说的也不一定都是金玉良言。”

    陆亭笑得从容：“也许吧。不过他是我现在最信赖的人之一，所以我很愿意听他的建议。”

    照这么说，陆烁不就等同于外放版的陆亭……顾真偷偷地往旁边挪了挪，小心揪着衣角离他远一点：“确实……我无权置喙。”

    “顾小姐，我也很愿意听你的建议。”陆亭的神色有无法拒绝的味道，“只不过，你总是躲。”

    他一把捉住了顾真的手腕，道：“就像现在，顾小姐打算逃到哪里去？”

    顾真呆住了，陆亭通常都是让猎物自己踏进陷坑里，不会自己追捕。而此刻，他的手心炽热，轻易地控住她的腕子，也阻住了她的去路。

    她看不清他镜片后的眼睛，只能努力平复心绪，告诉自己他没别的意思，只是喝多了有点不清醒。她坐着一动不动，无比希望去卫生间的费弦能快些回来。

    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只是和陆亭先生坐太近了，会有点热，我才往旁边坐了一点，很抱歉带来了误解。”

    谁知陆亭并没松开她的手腕，只是看着还好好穿着毛衣的顾真道：“那么，顾小姐仍然坚持穿着毛衣，是为了掩藏，或者提防什么吗？”

    顾真脸上变色，陆亭竟然连这也洞察了。汗水从额角淌下来，流进衣领里。她觉得自己像被狮子的利爪按住的小动物……无论挣扎是否徒劳，她还是要挣扎的：“没有，我……”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从侧边横过，抓住了陆亭挽起袖子的小臂。顾真抬起头，是费弦，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像是克制着隐约的怒意。

    “松手。”他冷冷道。

    陆亭的神色丝毫不变，还是那么从容：“费先生回来得很快。”

    费弦的语气冷硬，说了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陆总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姓陆。”

    陆亭当然明白费弦想说什么——陆姓高层潜规则长跃旗下艺人，既触及公司红线，也违背家规。

    陆亭微微一笑：“当然，不过，还是谢谢费先生的好意。”

    他慢慢松开握着顾真腕子的手，笑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在，让我们去看看阿烁那边的新把戏，如何？”

    顾真被吓得出了一身汗，这么一折腾，她更不愿意脱衣服了，宁愿热也要穿着。一看陆灿早就跑去看热闹了，好几个人围在卡座的另一端。陆亭就走在近前，她不便出声，只转过头对身边的费弦点头致谢。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烁又点了一名男招待。顾真在iPad上看到过，他是男招待里最帅、身价最高的。早前点的女招待被遣散，只留了一名最漂亮的。

    店里的灯光非常暗，顾真看不清男女两名招待脸上的表情，只听见音乐声中，陆烁好像在说“六十万”、“做”、“开心”之类的词句。

    她皱着眉，挤到陆灿身旁。他的脸上红中带白，好像见鬼了一样。她有了不好的预感：“灿灿，这是在做什么？你看起来脸色好差。”

    陆灿咽了下口水，花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哥他……他说，他说只要这两个哥哥jiejie愿意表演现场做……做……就、就给他们六十万……”

    顾真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做？”

    “zuoai。”费弦帮陆灿说出了他没说出口的字。

    顾真睁大眼睛：“就、就在这儿？”

    “嗯……”陆灿的表情很一言难尽，“我……我也不相信这是我哥想出来的……”

    顾真联系前后，看向陆亭。陆亭笑了笑：“这是阿烁的主意。只是也许要向顾小姐借一些现金，归还的时候会连本带息。”

    顾真不介意当陆家的债主，但她还是心情复杂。印象里有客人要排遣欲望，都会选择去二楼酒店，从没人在一楼要求店内招待做现场。但店里也没明文规定，说不许这么做——理论上只要钱给到位，没什么不可以。

    唯一的解释是，陆烁这么做，是为了引起店长的注意，逼迫店长现身。

    两名招待也是第一次听到客人提这种要求。他们打量着顾真一行的衣着气度，他们拿得出六十万。只是真的有必要为了钱，答应这种近似折辱尊严的要求吗？

    男招待在衡量得失，女招待则更加犹豫。她从来没有在环境敞开的一楼，在众目睽睽下zuoai，这……

    陆烁预判了他们的犹豫，很干脆地拖过两只钱箱，把箱子里所有的钱倒在了两位招待面前。钞票红彤彤的，漫过他们穿着皮鞋的脚面。

    他露出邪得怕人的笑容：“这是我们带的所有现金，大概有八十万，怎么样？”

    两位招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几位客人。他们在店里都是人气招待，也不是没见过一晚上挥霍掉几十上百万的豪客。

    八十万，两人平分就是四十万，这个数目还不足以让他们抛掉羞耻心——他们虽然是性工作者，但也是有自尊和底线的。

    经过刚才的花销，钱箱里就剩这么多了。他们每个人卡里还有钱，但一时也取不出来。然而，在这种时候，只有实物的酬劳才能动摇人心。

    陆烁稍一思忖，摘手表准备递出去，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陆亭先一步摘下了腕间的的机械表，重新戴上他优雅的面具：“我们带的现金有限，给出的价格显然未达到二位的心理预期。不过，如果你们愿意按阿烁说的做，这只表也是你们的。”

    说完，他将手表放在了男招待的手里。男招待双手捧着这枚由人类顶尖工艺造就的艺术品，不禁动摇了。他看了一眼女招待的神色，道：“不脱衣服，可以吗？”

    陆亭上下打量了一番男女招待的着装，点了点头：“反正这位小姐穿的裙子，没问题。”

    男招待搂过女招待说了几句说什么，女招待神色几经变换，还是摇了摇头。陆烁见状，用惑人的神色对女招待道：“用不着多长时间，你就可以拿到钱了。卖掉这只表，你们就可以拿到一百六十万元左右的现金。加上八十万现金，总共你们可以拿到二百四十万。”

    顾真可以确定，以“秘境”的平均薪酬，这两位男女招待肯定没有一次性拿到过这么多钱。她也怀疑陆家这几位少爷是不是没能在长跃看过现场版，心怀遗憾，所以跑到这里花钱买。

    在数目巨大的金钱面前，人的羞耻心变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女招待也点头答应后，男招待脱掉自己的西装，凑过来亲女招待的嘴唇，手指极有技巧地在她身上游走。

    大概怕观众心急，前戏持续的时间不长，女招待嘴唇脱掉内裤，男招待将西裤和内裤褪下去一些，露出粗长饱胀的性器。他挺身进入的时候，女招待哭了。男招待看到后有意动得很慢，用自己的衬衣袖口给她擦眼泪。

    陆烁挑了挑眉，用十分恶劣的口吻道：“动作这么疲软，吃饭了吗？还是不行？”

    男招待闻言只能加快速度，女招待忍不住抽泣出声。顾真看不下去，转身坐到离事发地最远的位置上，问服务生要了一杯柠檬水。

    她不禁想起她发着高烧，在七曜表演的那场“公开zuoai”……和现在发生着的事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金钱和权力购买服务。

    她不敢去看陆亭他们三人的反应，也不愿意去看陆灿和费弦的表情。她知道，就算大脑觉得可怜或者恶心，但身体往往又会有诚实的反应。

    人终究是没有进化完全的动物罢了。

    她喝着柠檬水，忽然有一个人影坐在了她身边。对方身上的香水味非常霸道地兜头罩了过来，是粉红胡椒的辛辣和香草的香甜，混合着浓郁的脂粉味，甜腻而糜烂。

    来人伸手揽过她的肩，带着哑和甜的烟嗓在她耳边响起：“小真真，你这次带来的小帅哥玩的真野。”

    顾真侧过脸，来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性，妆容精致，戴着夸张的耳饰，穿着修身的针织裙。身材保持得如同少女，只是脸上有几道岁月的痕迹。就像开在夜里的罂粟花，年纪越长越芬芳。

    她轻轻叹了口气：“好久不见，难为闫姐还记得我。不过，你不去阻止他们吗？”

    闫姐露出笑意：“只要不闹出人命，客人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我很高兴看到的是，你现在活得自在，还有那么多男朋友，jiejie都羡慕了。”

    闫姐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知道她的事也正常。“男朋友”多这事她也解释不清楚，只能就前半句答道：“徐总死了，我和舅舅也闹掰了，现在确实挺自在。”

    闫姐轻笑道：“我就知道，否则你也去不了长跃传媒。花了那么多钱买，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看呢？”

    顾真低着头：“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闫姐点头：“不过，这一通闹完，应该憋得相当难受吧？他们可以今晚就办会员卡，楼上的房间随便用，我这里漂亮的姑娘还多着呢。”

    顾真不知道这话咋接，只能道：“他们倒是很想和你聊聊，闫姐有兴趣吗？”

    闫姐笑得妩媚：“陆家的少爷和一般的富家公子可不一样，我很荣幸呢。”

    顾真带着闫姐走到陆亭身边，这边的“现场表演”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皮肤相撞的声音被音乐声消弭，只看到女招待趴在玻璃茶几上，男招待在她身后挺身冲刺。茶几晃得像是要散架，女招待的头发把脸都挡住了。

    可能是想尽早让事情结束，男招待的频率特别快。闫姐看得津津有味，顾真挪走目光，垂下眼睛看着杯子里沉浮的柠檬片。

    完事后两位招待起身狼狈地整理衣服，才突然发现闫姐也在。他们愣了一下，打过招呼，闫姐点了点头，笑得亲切：“去收拾吧孩子们，不用担心钱，会一分不差给你们的。”

    陆烁脸上还是带笑，陆潇的表情有点复杂，陆亭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闫姐身上。费弦带着人生受到了巨大冲击的陆灿坐到一边，给他也要了一杯柠檬水。

    顾真为双方做了介绍，握手的时候顾真不小心瞥到他们的西装裤，裆部都有程度不同的变形。但闫姐笑得风轻云淡，似乎根本什么也没看见，带着一阵香风坐在了陆亭和陆烁中间：“听小真真说，三位少爷很想见我？”

    陆亭点头：“我们是来和闫小姐谈合作的。”

    闫姐风情万种地把一撮头发别到耳后：“我知道长跃陆家很有钱，该不会看中我的店想买下来吧？”

    陆烁摇了摇头，笑出一对梨涡：“我们是想问闫……问jiejie租用场地。”

    听到陆烁叫jiejie后，闫姐的心情似乎比刚才更好了，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她听陆亭和陆烁简单说了企划和合作拍摄计划，并没有说同意或者不同意。

    她的目光挨个从陆潇、陆烁、陆亭，以及陆灿四个陆家人身上划过，若有所思道：“合作可以谈，但时间太短了，恕我无法这么快就给出确切的答案。”

    这个答案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内，陆亭笑了：“闫小姐，或许我们可以提前约定下次会谈的时间和地点。”

    闫姐摇了摇纤细的食指：“我要的不是这个。”

    顾真笑得很乖：“闫姐，你开个价，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闫姐的眼刀刮了刮顾真，不满道：“小真真，你这么不解风情，是怎么讨到那么多男朋友的？”

    顾真一脸不解：“那你要什么？”

    “时间太短了呀，不畅谈整夜的话，下什么决定都显得太草率啦。”闫姐笑得风情万种：

    “你们四个陆家的男人留下来一个陪我，就当作表诚意的定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