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撩了前夫真爱的白月光以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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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依然没有做到最后。因为温享在外面敲门,提醒陈天望下个会议即将开始了。男人没有响应,只是用晦暗难明的眼神盯着徐徐。徐徐身上沾着他的体液,还有味道。就像动物都有标记地盘的本能一样,意识到这个事实的瞬间,陈天望感到满足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无奈和好笑。人类哪怕进化到如今的样子,某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依然改变不了。想到这里,他的眼睑垂下。徐徐并不知道陈天望在想什么,只是当对方螫人的目光移开后,她悄悄松了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虽然迟早会成为男人的盘中飧,不过……“你要不应一下吧?”尽管温享报告一次后就没了声音,可徐徐直觉对方还在外面等着。没想到听了她的话后,陈天望目光彻底阴沉下来。让徐徐联想到落日余晖。不再是澄澈的琥珀色,反而透出来一丝鲜艳、黏稠的橘。“妳想要我应?”他问。徐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虽然毫无根据,可女人不可思议的第六感在这时巧妙地发挥了作用,让她注意到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不能够随便回答。于是,徐徐紧抿着唇,用坚定的目光与陈天望对视。一秒、两秒、三秒……随着时间过去,陈天望的脸色越来越黑,就在徐徐盘算着也许适时的妥协才是明智之举时,突然见陈天望闭上眼睛,自喉咙间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徐徐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尤其在听到陈天望开口说的话后。“真拿妳没辙。”“……什么?”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抽过纸巾,将身上沾到的jingye一点一点擦拭干净。他的动作十分优雅,彷佛是在做一件精细的活儿,从手指到衣服再到还未完全疲软下去的rou物,看着慢条斯理,其实很快就解决完,恢复原来的正经模样。尤其在穿上内裤,拉上拉链后。跟没事儿的人似的。除了鼓囊囊的一团有些显眼。反之,傻在那里的徐徐相较下就狼狈许多。陈天望漂亮的瞳仁将女人从脸到身体扫过一遍,接着又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她。徐徐打了个激灵。下一秒,陈天望直接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徐徐整个人拉起来。猝不及防被拽了下的徐徐就这样以一个看起来应该和偶像剧一样浪漫,实际上狼狈不堪的姿势跌入陈天望怀里。男人有力的手臂撑住她的身体,尽管如此,徐徐的鼻子还是撞上陈天望肩膀上硬梆梆的肌rou,不疼,就是磕得慌。“怎么这么傻?”从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语气充满宠溺。心脏猛地瑟缩下,还不等她做出反应,陈天望已经强势地扳过徐徐的下巴,强迫她半抬起头。徐完全摸不清陈天望要做什么。她只是怔怔看着男人将右手伸向自己的背后,直到柔软的纸巾表面触到肌肤,湿凉的感觉刺激了毛孔,徐徐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明白了陈天望这一连串动作的意义。当下,心中涌起酸酸甜甜的滋味,像挤入一颗柠檬,又加了过量的蜂蜜进去。守在门外的温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抬手看了眼表。从未有过的情况让办事从来都是明快利落的男人忍不住皱眉,心下迟疑,片刻后,职业素养还是占据上风,让他再次抬手敲响陈天望办公室的门。“陈总……”“进来吧。”进来……徐徐猛地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陈天望。男人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根本没给徐徐任何准备的时间,温享手里拿着两迭卷宗,已经将门推开。然后,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平常严谨到可以用一丝不苟来形容的男人慌乱且迅速的低下头,将视线放到地板上,尽管如此,两人在椅子上如交颈鸳鸯般“缠绵”的身影也已经刻进视野中。徐徐尴尬到简直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偏偏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陈天望再淡定不过了。他对温享的反应速度感到满意,对徐徐立刻往自己怀里钻的动作则十分满足。其实早在温享进门那一刻,陈天望就抄过原本披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把徐徐给盖得严实,除了乌发散乱的背影,温享基本上是什么也没看到的。就算这样,对徐徐来说也够羞耻的了。尤其是在听到陈天望对温享的交代后。“会议延长二十分钟,然后,帮我准备一套全新的西装。”“是。”“你可以出去了。”“是。”确定人离开了,徐徐猛地抬起头,压着嗓子吼:“陈天望!”陈天望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待遇,眉头挤出了褶皱。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好看的人连皮肤上头呈现出的折痕都像艺术家的巧手刻上去的。恰到好处,没有一分偏差。让人只想安抚他的情绪,哪怕吃点儿亏也没关系。意识到自己又被美色给诱惑,徐徐恼羞成怒了。“你!”“妳在生气?”世界五、撩了前夫真爱的白月光以后(35)两人同时开口。陈天望的话却掐断了徐徐的思绪,连原本想要骂人的言词都在瞬间忘了个干净。不怪她记忆力有问题,而是陈天望的表现太匪夷所思。疑惑。没有掺杂一丝水分的疑惑,还带着点淡淡的,和徐徐在跟岁岁讲道理时,会出现在小孩脸上的茫然。好像他真的完全不懂徐徐为什么会生气一样。怒意在一秒钟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力感。浮现在脑海中的则是叶天晴当初和自己说过的话。她那时还不能理解什么叫“不合适的举动”,可经此一遭,徐徐忽然就明白了。原来不是夸大其词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陈天望……“徐徐?”女人的沉默让陈天望心中罕见的浮起一丝或许可以称之为惊慌的情绪。所以他紧紧盯着徐徐,不愿错过她脸上一点细微的变化。“我哪里做错了?”男人的双手悄悄爬上女人纤细的腰肢,然后束住、收紧,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妳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改的。”徐徐从陈天望的语气中听出了小心翼翼的讨好。于是,她摇了摇头。“严格来说不算错,只是我不喜欢。”闻言,陈天望垂下眼睑,状似在思考。平直而浓密的睫毛微微打颤,像一把毛茸茸的小刷子刷过徐徐的心尖。酥麻、发痒。时间在这一刻彷佛按下了停止键。温暖的氛围以两人为中心,一点点向外幅散。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叫人不忍心开口打破眼前画面,只想溺于其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mama的关系,徐徐觉得产后的自己似乎有些多愁善感,情绪的起伏也更大了,好比方才的怒气一瞬间就冲上来,不管不顾的只想发泄,可现在看着陈天望难得表现出来的不安,她又突然心软了。想和他说想不明白也没关系。“陈天望……”“我知道了。”陈天望缓缓抬眸。明亮的色彩干净且浓郁,凝聚成固态后,呈现琉璃般剔透的光泽。徐徐细心的注意到,藏在陈天望瞳仁里的喜悦犹如实质,像细碎的微光在闪烁,漂亮的不可思议。“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陈天望说,字与字间的顿挫明显,格外认真。“妳不喜欢的事就和我说,我以后不会再做的。”这世界上有什么比“我爱妳”三个字更动听?对徐徐来说,大概就是从陈天望嘴里说出的,分明不是情话,却又胜似情话的保证了。徐徐捧起陈天望的脸。几乎挑不出瑕疵,或许,用世俗的审美来看,剔除主观因素,已经能称得上“完美”二字。可没有人是真的完美的。过去,因为有作为孙安真的白月光,对陈天望先入为主的印象,加上与对方实际相处过后,虽然男人态度始终称不上热络,可徐徐觉得这并不能算一个缺点。总体而言,陈天望给人的感觉太不真实,像摆在琉璃橱窗的艺术品,或生活在电影世界里无法触碰到的男主人公,哪怕两人现在已经在“恋爱”,可徐徐始终有种踏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直到现在。陈天望成为一个不再完美却活生生的人,在徐徐眼前有了更鲜明的形象和立体的轮廓。这是一个值得她去喜欢,甚至去爱的男人。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徐徐产生了强烈的自信。关于她,关于陈天望,关于他们的未来。肯定会很好很好。想到这里,徐徐笑了。眉眼弯弯。“嗯。”握住他的手,徐徐凑近陈天望,轻轻印了一个吻在男人唇角。“我相信你。”“妳居然和陈天望在交往了!”虽然对李雨悦的大嗓门已经有心理准备,徐徐还是被她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夸张的肢体动作,不知情的人见了怕还以为李雨悦在演舞台剧呢。“嘘!”徐徐赶紧拉下她的手。“小声点,都影响到别人了。”李雨悦看了周遭一眼后,压低声音。“所以,妳真的拿下陈天望了?”“嗯……”哪怕得到肯定的答复,李雨悦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得了啊徐瑶,看不出妳下手那么迅速。”李雨悦忍不住感叹,伸手给她比了个大大的赞。“扮猪吃老虎说得就是妳!”徐徐满脸黑线。“所以这是赞美的意思?”“当然啊。”李雨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妳没听出我对妳满满的敬佩之情吗?”还真没有。徐徐在心里默默吐槽。“拜托!那个人是谁?是陈天望啊!是孙安真的白月光陈天望啊!是妳前夫林培伦真爱孙安真的……”徐徐见李雨悦越说越激动,立刻打断她。“是那个陈天望没错。”所以妳不用再重复了。“天啊……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的好闺蜜居然把到了陈天望……不行,我得把这消息告诉大家,妳不知道之前有的人在背后说得多难听……”闻言,徐徐眼神一暗。世界五、撩了前夫真爱的白月光以后(36)在湘城的那段日子,为了专心养胎,让宝宝顺利出生,徐徐可以说是过着与世无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李雨悦几乎每天和她传讯息,把秦城发生的大大小小事都捡着和她说了,却也只挑有趣的部分,刻意跳过那些糟心的。毕竟在她心里,始终觉得好友不可能那么快就走出来。当年徐瑶有多喜欢林培伦,她都看在眼里。没必要再拿那些好事者不留口德的难听话来戳徐徐心窝子。虽然如此,可不代表徐徐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相反的,她心里雪亮着。谁是塑料姊妹情,谁是真心实意相待。这社会是现实的,有李雨悦这么个好闺蜜,徐徐觉得徐瑶已经挺值了。至于其他人,有盼她好的也有盼她不好的,唯有把自己生活过好了才实在,至于旁人怎么想,那也不是她管得着的。“别。”徐徐按住李雨悦正在打字的手。“先别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闻言,李雨悦停下动作,不解地看向徐徐。“妳不想让人家知道?”“嗯。”见李雨悦眼神复杂,徐徐笑了笑。“只是暂时的。”“唔,我明白。”想想徐徐、陈天望、林培伦、孙安真这四个人的关系,如果徐徐和陈天望交往的事情传开了,那肯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而且从来不乏用最大恶意做揣测的人。徐徐和陈天望的关系还不够稳固,如果因此生了变量反而得不偿失。虽然李雨悦的八卦欲正蠢蠢欲动,不过为了好姊妹将来的幸福,也只能暂且先忍下来。“谢谢妳,雨悦。”看出李雨悦心中想法,徐徐试图转移话题。“妳和郭正才最近如何了?”“啊?”猝不及防被问及自己感情状况,李雨悦的脸上难得出现几分少女娇羞的怯意。“没有怎样啊,就这样吧。”徐徐对李雨悦知之甚深,听她这样说就知道,最近的女人是泡在蜜糖罐里的。“郭正才不错。”徐徐意有所指地说。“妳要好好把握。”“什么啊……”李雨悦的脸更红了,嗔道:“妳都还没见过他吧,怎么就知道他人不错了?”话虽这样说,却也没有否认。徐徐正打算趁这时候好好调侃她一顿,突然钻进耳里的男声便打消了这份好兴致。“瑶瑶?”稍微侧过半边身子,徐徐抬眸。一男一女映入眼帘。是林培伦。还有,孙安真。气氛有瞬间的凝滞。连带着时间好像也忘记继续前进了似。李雨悦比徐徐早一步反应过来,双手撑住桌子就要起身。“你们!”徐徐赶紧抓住李雨悦。她们今天约见面的地点是百货公司地下一楼的午茶餐厅,虽然在平日下午也是人来人往的,李雨悦若先动怒,很容易落下风。李雨悦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起冲突的好时间,不过让她白白咽下遇上这对jian夫yin妇的糟心气儿实在憋屈。所以她用非常苛刻的目光扫过两人,然后重重“哼!”了一声,坐下。摆明了不欢迎。林培伦甚少受到这样的对待,眼神暗了一瞬却没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放到徐徐身上。徐徐并不看他,林培伦遂开口又喊了次。“瑶瑶。”徐徐这才将目光与他对上。非常冷淡,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厌恶。林培伦被这个眼神螫了下,可他很快意识到孙安真就在身边,敛下眼睑,男人并未表现出任何异状。“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妳。”男人的声音温和,微微一笑。“我刚好要找妳。”此话一出,李雨悦先忍不住了。“你想找瑶瑶做什么?瑶瑶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好吧,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碗里看着碗外,把碗外的放到碗里后反而……”“李雨悦!”林培伦本来不打算搭理李雨悦的,可听她越说越夸张,终究还是忍不住脾气。“我是在和瑶瑶说话,不是在和妳说话。”“因为尊重妳是瑶瑶的朋友我不计较,可若是妳再这么不客气……”男人没有把话说清楚,只是眼睛瞇起,气势剎那迸发出来。林培伦这几年因为事业上的顺利,整个人的气质越见锋利,虽然平常都被包裹在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却已不是从前那个纨裤的世家子所能比拟,不过李雨悦也早早就在社会上闯荡,并不怕他,正待反唇相讥,徐徐却朝她摇头示意。李雨悦忍了。“找我有什么事?”徐徐拍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抚,接着眉梢一挑,漫不经心地问:“我和你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何况……”她将目光转向孙安真。知性、优雅。漂亮的脸孔和无可挑剔的好身段,尤其是那对带着几分郁色的杏目,为她整个人添上一层朦胧又迷离的气质,眼波流转间,欲语还休。莫怪曾经万花丛中过的林培伦也会栽得这样彻底。“你夫人还在这里就来找前妻叙旧不太合适吧?”世界五、撩了前夫真爱的白月光以后(37)此话说得直白,毫不掩饰的讥讽。饶是孙安真自诩修养好,都忍不住变了脸色。更遑论林培伦了。他是作梦也没想到会有和曾经的妻子针锋相对的一天。哪怕两人离婚了,哪怕在湘城的那次谈话并不愉快,可林培伦内心始终觉得,她只是气还没消而已。毕竟曾经的徐瑶有多爱他,外人看得清楚,作为当事人的林培伦更是了解透彻。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指的大概就是林培伦。话说得再好听,表现得再有诚意,男人心知肚明,正因为徐瑶对自己的爱,让他几乎毫无犹豫地选择了孙安真,不见得是他更爱孙安真多少,而是孙安真的爱必须林培伦努力去付出才有可能得到回报,相比之下,徐瑶……似乎不论他怎么作,女人也会留在原地,一如既往地原谅他、包容他。人性本贱。林培伦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尤其是在现在,发现徐瑶似乎变了后,他竟感到惊惶。那是人类对于事情脱离自己掌控后一种源于本能的不安。徐徐的话不只让林培伦和孙安真一时无法反应,就连李雨悦都愣了下。不过她很快就会意过来好友的意思,跟着道:“就是啊,都已经离婚了,不会还想着……”李雨悦学林培伦,话没说全,却用轻蔑的语气表现出一切。林培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咬牙切齿道:“你想多了。”“培伦是想和徐小姐谈孩子的事。”似乎是觉得再这样僵持下去没有意思,一直安静待在林培伦身侧的孙安真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字正腔圆,又脆又甜。这世界上若有什么都好的人,在徐徐看来,男人大概属陈天望,而女人则是孙安真。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的瞬间,一丝微妙的妒意扎了她一下。徐徐抬眸。“爸和妈想见见你儿子。”孙安真坦然地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不悲不喜,平和沉静。“培伦就是为了这事找你的。”言下之意,他并不是想见徐徐,让徐徐别多想了。眨了眨眼,徐徐和李雨悦默契十足的对视。这个孙安真……似乎和传言很不一样啊?两人从彼此眼中看见同样的疑惑。“是,爸妈想见……我们……孙子了。”林培伦顺着孙安真的话说:“如果可以,就这礼拜好吗?”沉默片刻,徐徐点头同意。“好,我会把岁岁送过去。”协议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徐徐也没必要阻止孩子和爷爷奶奶见面。而且说真的,当初离婚,虽然多亏了高律师与林培伦的持续交涉,可若林恩广真要使点什么手段,徐徐要按自己的心意顺利拿到那本离婚证恐怕还有的磨。后来林恩广还亲自给徐徐打了通电话。没有多言,只是为自己的教子无方,向她郑重道歉。对徐瑶而言,林恩广是个值得敬重的长辈。所以徐徐也不会主动与对方交恶。“还有其他事吗?”见自己答应后林培伦和孙安真还杵着不动,徐徐有些不耐烦。林培伦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勉强笑了下。“那就麻烦你了。”顿了顿,他道:“我的电话……”“你的电话我已经删了。”徐徐直言道:“我会再和伯父联系,至于我们……也没有什么再见面的必要了吧。”徐徐本来不打算把话说太绝,不过她发现林培伦这人挺会蹬鼻子上脸,既然这样,还是把自己的立场表示清楚得好。省得以后一堆麻烦。果然,在听完徐徐的话后,林培伦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想说自己再怎么样也是宝宝的爸爸,难道两人之间一定要搞到像仇人一样吗?然而林培伦的话并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因为孙安真猛地攥紧了他的手臂。林培伦悚然一惊。侧目望去,便是孙安真低垂的眼睑与不住颤动的睫毛,浓密又纤长,彷佛两瓣羽毛刷。轻易刷走了林培伦内心对徐瑶的微妙情感。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徐徐在心里冷笑,李雨悦则是更直接,嗤了一声。“那我们就先走了。”林培伦并未理她,只是看着徐徐温声道。“我的电话号码都没变,如果儿子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话落,两人连袂离开。不等人走远,李雨悦摸着手臂,恶心道:“天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说孙安真那只千年狐狸精了,你瞧瞧林培伦的那个表情,啧,他还真当自己是岁岁的父亲啊。”徐徐无奈。“他本来就是岁岁的父亲啊。”李雨悦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凑向徐徐,神秘兮兮地道:“瑶瑶,我问你啊……”“嗯?”“如果哦,孙安真知道陈天望准备给你儿子当爸爸了,她会怎么想啊?”徐徐瞥了一看就不安好心的李雨悦一眼。“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这话说得,李雨悦干笑两声,却不气馁。“你觉得她会不会当场发疯?”李雨悦拿过桌上剩下不多的柠檬红茶,一口喝到见底后,有些好奇地问:“不是都说她爱的是陈天望不是林培伦吗,可她刚刚的表现,也不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啊。”李雨悦的疑惑也是徐徐的疑惑。虽然不能肯定,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女人心,海底针。”“啊?”徐徐没有解释,只是舒展眉目,整个人像只在晒太阳的猫儿,慵懒惬意。“说不定……孙安真现在已经不爱陈天望了呢。”世界五、撩了前夫真爱的白月光以后(38)李雨悦显然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整个人都怔住了。好半晌后,才听她喃喃道:“不会吧……不是说都追了十几年了吗?”徐徐其实就是顺口一说,没想到李雨悦当真了。不过孙安真和林培伦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日久生情或婚后相恋什么的也是正常,至于陈天望……“难说呢。”“谁知道孙安真在想什么。”周末,徐徐准备把岁岁带到林家。她已经和父母交代过。徐柏丰赞同徐徐的想法没多说什么,倒是万紫芸不怎么开心,嘴里念念叨叨的。在她看来,林家教不好儿子,品行差得要命还害自家女儿变成整个秦城的笑话,若不是徐徐自个儿挺坚强的,还不知道会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每每想到这里,万紫芸就恨不得跑过去骂林恩广夫妇一顿。“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了,儿子难道不是他们生的?”见丈夫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万紫芸气得脸都青了。虽然总打扮得时髦漂亮,可她骨子里其实是颇为传统的女人,向来听徐柏丰的话,两人一刚一柔,一外一内,就没怎么脸红吵过架。可林培伦这次的行为实在太上不得台面了。万紫芸怎么想怎么憋屈。“跟人吵,那是下招了。”放下报纸,徐柏丰意有所指。“结亲不成反结仇就没意思了。”“最要紧的是,吵赢了然后呢?实实在在能握到手的利益才是最有用的。”万紫芸最听不得徐柏丰和她讲一套套的道理,正欲反唇相讥,男人已经端起茶盏,抿了口。“瑶瑶经此一事,成长了不少。”“她让律师给拟的那份协议我也看过了,是高招。”“讲白了,就算孙安真和林培伦理亏在前,一旦孙家搀和进去,把事情闹大后水不过更混而已,就算我们逞一时之快也没个屁用,反而把自己的脸面拿给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踩。”“现在这样刚刚好。”“所有人都知道是那两人出轨在先,是林家和孙家对不起徐家,所以瑶瑶可以顺利脱离婚姻,还把岁岁的监护权拿到手,林恩广那人我算有几分了解,经此一事,就算瑶瑶不再是他媳妇儿了,可岁岁是他孙子这点不会跑,将来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徐柏丰甚少说那么多话。万紫芸眨了眨眼。见妻子的表情茫然,他有些无奈。“懂了吗?”“唔,懂了。”女人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还不待徐柏丰欣慰,就听她道:“反正就是先吃了这个哑巴亏,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末了,还多此一举地问:“对吧?”徐柏丰:“……”怎么感觉怪怪的?本来该是徐家的司机送徐徐到林家的。直到陈天望打电话过来。“今天有时间吗?”男人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朋友给我两张门票,是新开幕的海洋生物科技馆,可以带岁岁一起去。”徐徐闻言,想到了李雨悦的话。“今年秦城又多了个新地标啊。”“嗯?”“海洋生物科技馆啊,还是妳准老公他们家参与开发的。”李雨悦挤眉弄眼的,话题一下就被带偏了。“徐徐?”“啊。”男人压低的嗓音格外磁性,钻进徐徐耳里,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她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今天可能没办法。”意外的拒绝让陈天望沉默片刻。“有事?”“嗯。”徐徐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遂直接道:“我今天要送岁岁到林家陪他爷爷奶奶。”顿了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徐徐又补上一句:“是当初在离婚协议上说好的条件。”对面许久没有说话,如果不是还有沉沉的呼吸声在敲打耳膜,徐徐怕会以为陈天望这是直接把电话挂了。“小姐……”司机走过来说车子已经准备好,问徐徐什么时候要出发。徐徐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如果没事……”“我送你们吧。”陈天望给自己当司机,徐徐还真有点受宠若惊。虽然男人是用询问的语气,可她直觉对方不会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幸亏今天徐柏丰一早就约了人去打小白球,万紫芸也和好久不见的姊妹们去美容院了,徐徐才不至于要偷偷摸摸上男人的车。毕竟若被两老发现,少不得又要盘问一通。徐徐觉得现在还不到坦白的时候。“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陈天望一句话,徐徐愣了下。方才她出来的时候刚好遇上买菜回来的张嫂,稍微闪了下。没想到居然被陈天望瞧见了。“呵、呵。”徐徐只能尴尬地笑两声。陈天望瞥她一眼,没有说话。装作没看到,徐徐小心地将把宝宝固定在安全座椅上。“好啦,我们现在要准备出发了哦。”对上儿子明亮的大眼睛,徐徐温柔的亲了下他的额头。“真乖。”世界五、撩了前夫真爱的白月光以后(39)一路上,陈天望开车平稳,宝宝也坐得很开心。徐徐觉得男人十分贴心。这辆据徐瑛说,全秦城不超过五辆的豪车装上安全座椅后,就内装而言,少了霸气,却多了几分烟火味儿。“你怎么会想到装儿童安全椅啊?”陈天望边注意路况边答:“想说以后岁岁要经常坐。”这个答案让徐徐心里甜滋滋的。一般来说,他们这种家庭都不会只有一辆车,徐瑶本身对车子是毫无兴趣,平常司机开哪辆自己就坐哪辆,不像徐瑛家里的车库停了三辆车,一辆公务用的一辆自己开的还有一辆方便全家出去玩时搭乘的进口休旅。陈天望想来也不会就这一台稍微括个痕可能维修费都要数十万的豪车。不过这是陈天望最常使用的一辆,所以他愿意在上面装儿童座椅,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岁岁和徐徐十分上心了。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徐徐觉得比起林培伦这个从来没提过要主动上门来看岁岁的爸爸,陈天望的确更像孩子的父亲。徐徐不知道的是,其实林培伦是有到过徐家的,只是没让徐徐知道就被万紫芸叫黄伯拿扫帚将人赶出去了。林培伦一贯心高气傲,这般几次后,他也不再自讨没趣。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坐陈天望的车很轻松。哪怕两人从头到尾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却一点儿也不尴尬。岁岁年纪还小,儿童椅坐不太住,徐徐想了想,干脆把他抱到腿上逗着玩儿。母子俩鸡同鸭讲。“岁岁你怎么变得那么沉了?”“嘛!”徐徐将孩子举高,晃了晃。“以后要叫外婆少给你喂些辅食了,不然以后岁岁就不能叫岁岁,要叫胖胖了。”岁岁彷佛听懂了似,眉毛皱起,眼睛瞪大,咿咿呀呀的像在抗议。徐徐被他搞笑的表情给逗乐了。“不叫胖胖?那叫壮壮好不好,壮壮也挺好听的呀。”“吶!吶!”陈天望从后视镜注视着玩得不亦乐乎的母子俩。清俊的眉目间,染上一丝浅淡的笑意。其实这些日子,不只徐徐想了很多,陈天望除了公事外的时间,也大部分用在思考和徐徐的感情关系上了。毕竟和一个人如此“亲密”,对陈天望而言是既稀罕又有趣的。然而夹杂在正面情绪中的,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那是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本能会产生的恐惧。而陈天望恐惧的来源就是情感。在遇上徐徐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不自觉用目光追随一个人这样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曾经装满商业算计与财报数字的大脑,也在自己尚未意识到的时候,就偷偷将一个人的身影装了进去,以为只是不经意间想起,其实早就深深存在于记忆深处。这个感觉,最初陈天望认为就叫失控。所以他排斥过。可当后来,他强迫自己放下戒心,照着叶天晴的建议,尝试着做出改变,至少不要抗拒徐徐的接近,甚至必要时,自己可以稍微拉近彼此的距离后,陈天望才明白过来。不是失控。而是心动。渴望再更靠近一点点,想要再多了解一些些。他在这方面是笨拙的,可他愿意学。学习主动去爱一个人,而不是被动去接受一个人的爱。“好啦,不能再乱动了哦。”抱儿子抱累了的徐徐将岁岁重新放回儿童座椅上。岁岁很听话,大概也是累了,懒倦地闭上眼睛。车子在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下。徐徐的注意力也从岁岁转移到陈天望身上。男人今天穿着休闲衬衫,衬衫袖口挽到肘间,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手臂,象牙白的肌肤上,血管的纹理与突起的青筋相衬,阳刚又性感。他的眼神专注盯着前方,目不斜视。徐徐看了几秒后,忽然一笑。红灯还有四十秒。她凑向陈天望。柔软的发丝划过,温热的潮气扫过,最后,红唇定格在陈天望耳边,声音柔媚,吐气如兰。“我发现了哦。”徐徐每说一个字,陈天望的瞳仁就更暗一分。“你刚刚在偷看我。”她说,小手不安分地从扶手底下钻过去,食指与中指踩着暧昧的舞步,悄悄向男人正紧绷着的下腹走去。红灯还有二十秒。陈天望屏住呼吸。他知道自己应该要阻止徐徐。然而安全带不只固定住他的身体也束缚了他的理智,让高大的男人变成一座沉默的雕像,动也不动的,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来。只能去感受和体会。女人身上的幽香就像蔓生的藤枝,张牙舞爪地攀附住他的感官,接着开出一簇簇浓艳的花苞。侵占理智的瞬间,也点燃了无形的火苗。“很有精神呢。”她说,同时用柔软的掌心轻轻揉了两下。忍不住闭上眼睛,喉结滚动,陈天望发出一声粗沉的喘息。徐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不过……”十秒、九秒、八秒……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收回来,陈天望也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瞳色不再干净,而是罩上一层朦胧的血色,像头欲求不满的野兽,盯住正妄想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猎物。狠戾又暴躁。还有隐隐的占有欲在作祟。徐徐一怔。四秒、三秒、两秒……在陈天望准备打倒档的那一刻,一个温柔的吻擦过男人的脸颊。“要认真开车哦,司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