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接客,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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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是银河城别的小姐,瓶里剩下的酒喝下,不醉死,也会在这包间里醉过去,不省人事。 瓶里剩下的酒喝下去,白纸有何居心,姜舒良了然于胸,但她早练出了酒量,这瓶酒对于他人是跨不过的高山,于她而言,是脚步轻轻一迈,就能走过的小溪。 “没问题,白哥,你让我喝,我哪儿有不喝的道理,喝,我一定喝。” 姜舒良拿起酒瓶,嘴对瓶口就喝了起来。 连白纸都做不到嘴对瓶口,一口喝尽这种烈酒,喝快了,喝多了,很容易酒瓶一放下,人就倒下了。 姜舒良把那瓶酒喝得一丁点儿不剩,放下空酒瓶,仍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亲昵地挽过白纸的手臂,看似没醉,胜似醉了,凑近白纸,头蹭靠在他肩上,柔声道:“白哥,该你喝了。” 这娘儿们,白纸算是看出来了,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纵。 先是用rou体引诱,再用酒来迷惑自己,她能有什么目的?白纸一时半会儿,琢磨不出来,只当这是他们夜场惯用的伎俩,借着喝酒的名义,推销酒来了。 来都来了,美人在侧,白纸摇骰子输了她,心道,难不成自己连喝酒都比不过她? 就是逞强,也要把这娘儿们给喝趴下。 白纸的好胜心一被激起,任由姜舒良给自己灌酒,半杯、一杯,或是她喝一口,自己喝一口。 很快,白纸看到包间里的光有了重影,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抖动扭曲着,脚底飘忽忽,心情感到莫名愉悦。 “白哥。”姜舒良靠在他肩上,拉过他的手。 灯光下,姜舒良举起他虎口纹有花朵图案的手,装作不经意一问:“白哥,你这手,为什么要纹朵花?什么时候纹的呀?” “老早就纹了,小时候一个和尚让我妈纹的,说不纹,我活不过三十五岁,哎,是十五岁纹的,还是十六岁纹的?” 白纸想不起了,神智被酒精麻痹,抬起手想去抚摸姜舒良靠在肩上的脸,手摸到的,却是她头顶。 这么早就纹了。 姜舒良摸着他虎口上的纹身花,先是对白纸一通称赞,夸他。 明明身材矮小,夸他高大威猛。 明明长相一般,夸他比王摘阳长得好。 末了, 姜舒良还在他脸上主动印上一吻。 是个男人,都吃这一套甜言蜜语与崇拜,这夜场女子,最会拿捏男人心,几句糖衣炮弹下去,就成为了男人眼里一朵善解人意的柔弱解语花。 白纸被夸到心花怒放,借着酒意,掐了掐姜舒良的脸,道:“赶明儿,我从王摘阳那里,把你要来,他那人,胃口挺大,但你,值得我白纸割舍一些东西给他,换……换来你。” 酒醉的话,姜舒良从不当真。 在白纸打出一个长长的酒嗝儿后,姜舒良捂了下鼻子,说道:“白哥,你跟着豇二爷那么久,肯定是豇二爷最器重的儿子了,给豇二爷办过的事,没有几百件,也有几十件,但王摘阳私下不止一次,向我吹嘘,他现在是豇二爷最信任最喜欢的儿子,大事都交给他做,前段时间,候城的一家六口灭门案,他说是豇二爷让他带人去做的。” 姜舒良只是想撒谎诈一诈白纸。 如果他说那案子与王摘阳无关,那便更好,顺势问出自家七年前那场灭门案,一定能得到有效消息。 换成是没醉的白纸,知道王摘阳那闷葫芦性格,假如做了天大的坏事,一定不会向姜舒良这种不相干的人提起。 可醉了白纸,胡话捻手就来。 “什么他做的,那是我做的!” 姜舒良眼睛登时放大,按耐住激动的心,说道: “那七年前洙城灭门案,白哥也有参与吗?” “你是说,姓姜的那一家六口人?保姆,小孩……”白纸掰起手指数了数。 姜舒良不知道他在数什么,等他的十根手指,折了八根,他醉得晕乎乎地说道:“一共有八个人,八个人……” 慢慢的,他眼睛合上了。 姜舒良明白了,八个。 八个凶手。 她不再温柔示人,而是抓着白纸的双臂开始猛烈摇晃:“哪八人,说!” 醉成一滩泥顺着沙发躺下的男人,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脑袋嗡嗡发响。 其中一个画面就是在灭门案发生前,白纸站在书房外,偷听到了豇二爷与一个客人的对话,那客人似乎是经营夜场的,让豇二爷留一个活口,那活口就是姜家长女。 豇二爷问为什么。 “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妞儿,死了多可惜,你们玩了后,别弄死她,我要把她带来我场子里,让她接客陪男人,一辈子替我打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