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基连铁]爬虫与花(医患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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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时候,在这个地方,极目一望,那是死亡,是穷途末路,是永久的冬天。 ——曹禺 这片空间充斥着虚无。说是虚无也许不太贴切,因为真空中悬浮着无数细碎的陨石。但这里太冷清,冷清地连星辰都看不见几颗,有人说它建立在别的时空,也有人怀疑它是否存在,但眼下,这里确实矗立着一座漆黑的高楼,被陨石环绕着,多么精巧的望远镜都不可能看见它。大楼顶端,与此格格不入的霓虹招牌只亮着”IM”两个字母,就好像这栋阴森的楼在对外宣称:“我就是黑暗。” “啊——”真空中是不能传声的,托尼知道,他没指望会有人找到这里来救他,他只是太难受了,或者说,痛苦。但他不想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处境,否则就会像刚来的时候那个人对他承诺的那样:“从此以后永无宁日。” 这只是漫长而普通的一天而已。 “你醒了。”基连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掀开他的眼皮看了会儿,“绝境病毒正在修复你的身体。” “你,不如让我死了……”托尼全身都像被烧灼的痛,手术室的灯光太亮,他再次闭上眼睛。“你不感谢我把你救下来就算了,还总是对我摆脸色,老实说,”基连咂咂唇,“我都有点伤心了。” 托尼发出一声嘲笑,笑声因为痛苦而有些变味,基连不耐烦地打给他一针镇痛剂。 “想不到堂堂钢铁侠也有不如我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痛过。” “你一定注射了一吨镇痛剂。” “啧,”基连扔掉针管,“所以你一不痛就会给我找不痛快,是吗?”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托尼眼里染上金色,定定地注视着对方,“你有很多恨我的理由,让我活着无非是想折磨我罢了。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用你的生化人去揍灭霸一顿,我就躺平让你揍我出气。” “揍你我能得到什么,”基连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是盲目自信地可爱。” “cao我呢?” 基连沉默了。 我这算是什么呢?奉献自己?苟且偷生?还是自我毁灭?托尼在对方的唇覆上来时,脑海里却在思考这些问题。他没有得出结论,绝境病毒把他脑子烧得迷迷糊糊,另一个热源贴上来的时候,简直像进了太阳内核,当然他没有去过太阳内核,只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炎热,皮肤在被灼伤的临界值,却毫发无损。同样被绝境病毒改造过的身体随着yuhuo逐渐升温,他眼里喷出了火焰,火舌舔舐着对方的眼,于是托尼眼中只剩下一片火海。 “闭上眼睛,感受我的存在。”恶魔般的声音在他唇边呓语。托尼睫毛一颤,闭上眼睛,对方眼中咄咄逼人的光还残留在视网膜上,热浪却被阻隔在外。 那是什么感觉? 你吻过被太阳亲吻过的花瓣吗? 他是可怜的爬虫,永远在光的暗面生存,在无人问津的沼泽间苟且偷生。有一天,他突然看到一朵花。这朵花娇贵无比,轻轻一碰就掉了几片花瓣;可它又那么勇敢,别的花都不敢开在沼泽边,它却把根一扎,对沼泽里的爬虫说,你看,我把美好带来了,我要让这里长满花,让这片沼泽消失。爬虫感叹花朵的伟大,可他的家就是沼泽,离了这里他不知道要怎么生存;他渴望成为花朵那样美好的代名词,可他无法摆脱黑暗带给他的一切。 爬虫爬上小花的身躯,用尖利的牙齿啃咬它,用带着酸液的口水腐蚀它,只有这样,它才能永远留住那片美好,也能继续在沼泽里生存下去。 基连松开托尼的唇,他觉得自己就是可悲的爬虫,他永远地留住了这朵花,可它却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什么?”托尼没有听清他宛如梦呓的话。 “现在,我们来检查身体。” 基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既然是爬虫,就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戴上挂在颈间的听诊器,冰凉的金属伸进对方衣领。托尼觉得有冰块落在自己guntang的皮肤上,不由地惊叫一声,冰块恰巧落在他左边胸口。 “你的心跳很快,为什么?”基连不轻不重地用听诊器按压受凉挺立的乳首,托尼低喘一声,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我这段时间总是心跳很快,医生。”托尼隔着衣服,把手放在对方扶着听诊器的手背上。“你觉得是什么问题?” “我还要进一步确认才知道。”基连将听诊器移到右边胸口。 “脱掉上衣。” “不用吧?” “我是医生,听我的。”基连对他勾起唇角。 托尼知道对方是在威胁自己,他应该反抗的,应该尖叫着离开说你这个变态,可他没有,他听话地解开了自己宽大的病号服。 基连对于他的配合十分满意,奖励地按揉着一边的rutou,托尼忍住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但他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身躯和下身的反应。听诊器换了个地方,它开始沿着他的身躯一路向下,最终按在了他半勃的yinjing上。 “你上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基连注视着那个禁不起挑逗充血变大的地方。 “这和我的心脏有关系吗?”托尼发现自己入戏还挺深的。 “当然,规律的性生活对身体有益。”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唔,好吧。”托尼艰难地回忆了一下,最终得出一个令自己沮丧的结论。“有半年了,自从战争以来就没有过。” “这么说你做过了。”基连快要被自己冲破胸腔的嫉妒震惊了。 托尼嗤笑一声:“这还用说吗。” “我是说在下面的经验。”基连突然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做过吗?” “……没有。” “希望如此。”基连扔掉听诊器,猛地扒下对方的裤子,托尼条件反射地大力推他,基连扬起手掌,一巴掌拍在他雪白的臀瓣上。 “啊——”疼痛混合着奇异的酥麻从臀rou处传来,托尼羞耻地别过脑袋,基连捏了捏他的臀rou,笑了笑。“我不信,你有世界上最翘的屁股,谁都抵挡不了这个。” “去你的!”托尼挥起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对方脸上,基连被打地脑袋偏向一边,嘴角却带着笑意,斜斜地看着他。“刚刚我们不是配合地很好么,这会不想跟我玩医生病人的游戏了?” “是你先破例的,”托尼揍了别人一拳却毫不在意,“没有哪个医生会管病人有没有在下面。” “好吧你赢了,”基连举手作投降状,“你知道,我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关我屁事。” 你就不应该跟他废话。基连告诉自己。瞧,他现在不想面对你而翻身侧躺着,却把浑圆的臀部曲线暴露在你眼前,真是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小娇气鬼。基连不动声色地坐在床边,手指在臀rou上色情地抚摸,在尾椎处徘徊,托尼身子一僵,狭窄的手术台容不下他再次翻身,只能被迫承受对方的亵玩。基连俯下身轻轻啃咬他的耳垂,留下一串晦暗不明的水渍。 “行了,我本来不想再管地球上的事,不过,我会帮你揍一顿那个叫灭霸的家伙的,不是交易,你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顺便一提,你可真恨他。” “我也恨你。你们这些臭虫就是闲不下来是吗?” “是的,”被叫了“臭虫”却毫不生气,甚至还面带笑容的基连,将涂满润滑油的手指捅进对方的臀缝,“现在,这只臭虫想上你,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cao,出去!”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托尼惊恐地收缩臀部试图把对方推挤出去,却把体内的手指咬得更紧了。基连嗤笑一声,“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没做过这个,瞧你那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真不敢相信是你主动求我cao你的。” “我只是怕你的鸡鸡在我屁股里喷火。”托尼一本正经地胡诌。 “那你大可放心,要喷也是你先喷,未完全融合的绝境病毒才是最不稳定的。”基连毫不畏惧对方的讽刺,“而且,我相信你喷的会是水。” “你——”托尼脸憋地通红,对方下流到极点的话让他羞耻万分,身体却因为即将到来的事而微微颤抖,内心深处一丝隐秘的兴奋让他暗自心惊。也许真的是这里的日子太难熬,在这样一个不太难熬的时候,他竟然会想要一次rou欲的交缠,与这个将他幽禁在秘密空间的人。 体内的手指不断增加。基连发现对方不再挣扎,甚至放松了xue口,任由他沾着湿粘的液体涂满原本紧绷的内壁。他可不想多嘴探究对方的心理活动,趁着这时候很快完成了初次扩张。 托尼在他手中叹息。前列腺的酸胀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性爱,那感觉就像所有的情潮被大坝抑制住找不到出口,只能在体内翻滚搅动,把心绪搅得一团糟。他觉得身上又开始出现那种烧灼的疼痛。镇痛剂的效果不该这么快就过去,是欢愉在灼烧着他。 “给我。”托尼再次变成金色的瞳仁望向对方,明明没有焦距,但基连觉得他在遭受折磨,在恳求自己。他几乎毫不犹豫就释放出自己身下的野兽,用力插入开拓好的甬道。托尼的肠壁火热地包裹着他,他从未觉得这么好过。他想,对方果真是美好的代名词。 被填满的瞬间,托尼发出一声似哭非哭的嘤咛,那些情潮突然有了宣泄的地方,随着rou体间的摩擦,开口越来越大,他几乎能看到那个情景。自己高得不正常的体温与对方相同,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如果是与普通人拥抱,一定会觉得冷。 “你的欲望只有我能满足,我的也是,只有我们是该死的合适。”基连挺动下身,性器像一根火棍在对方股间进出,带出一些小的水花,皮rou遇到水发出“呲呲”的声音,为过热的地方不断降温,又让交合的声音更加yin靡。 “哈——”托尼无法思考,对方的撞击太剧烈,像陨石撞向地面,高热几乎将自己融化。可欢愉也是那么明显,他娇嫩的内壁被摩擦地流了泪,他觉得眼睛发酸,却流不出泪,金色的瞳仁太热了,泪水还没分泌出来就被蒸发。他们像两条干渴的鱼,在越来越小的泥潭中翻滚,拼命从对方身上榨取更多汁液。 “你喜欢这个。”基连肯定道。他的性器重重碾过内壁上一个小凸起,托尼整个人像触电一样抖了抖,xue口下意识收缩。基连重重拍打他的臀瓣,嘴里骂了句脏话。“cao,你真会夹。” “不,不喜欢……”托尼否认着,但xiaoxue却不知餍足地想要吞下更多,甚至抓住了对方布满青筋的手臂以求支撑。基连满头大汗,顾不上讽刺对方的口是心非,直直冲着那点顶动。 狭小的手术台吱吱作响,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本就让它不堪重负,更何况他们还在乱动。一声巨响,手术台被他们弄倒,托尼惊叫一声,下意识抱紧对方。两人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到墙角才停下来,这个过程中基连的性器一直插在对方体内。停下的时候,基连觉得下腹一湿,低头看去,点点白浊洒在他下腹和纠结的耻毛上,托尼竟然紧张地射了。 “出,出去。”托尼全身都红了,脸更是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基连本该乘势好好耻笑他一番,可他的小兄弟还在享福,不愿意离开。 “我还没有到。”基连脱下自己的白大褂铺在对方身下,他像所有温柔的情人那样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说着小心着凉,却就着这个姿势把对方按在地上干了起来。xue口已经有些红肿,xuerou也充血变成了深红,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只觉得体内的巨物又硬又烫,还次次都能命中敏感点。托尼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抗议很快变成了呻吟。 “嗯……慢一点……cao,给我出去!啊……” “再等等,我快到了。”基连按住对方乱动的脚腕,托尼两腿被张到极限,脑袋随着对方的顶弄在墙壁上撞来撞去,这些都让他窝火极了。但体内的快感不容忽视,所有讨伐到最后都变成断断续续的喘息。他双脚下意识夹紧对方,内壁一阵痉挛,竟是又被cao射了。 基连也到了极限,他抽出性器快速撸动几下,大股jingye喷洒在对方股间,那种快意是他从未从任何人那里得到过的。 “免得你说我会喷火。”基连指指那些体液。 *** “我本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拯救我的是上帝,我便是天使,若是撒旦,我便是恶魔。”托尼小口饮下最后一口红酒。这里是秘密基地的地下一层,他被与一个有奇怪刘海的人关在一起,更奇怪的是,这个人也叫托尼斯塔克。但鉴于整个基地的存在都不怎么合理,因此这样的存在也合理了起来。 “所以你不爱他?”有两根刘海的那个托尼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叹气,他早在对方的故事中喝光了自己的酒。 “你会爱上撒旦吗?”托尼讽刺一笑,“我们只是拖着对方越陷越深而已。” 开门锁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有刘海的托尼紧张地看向门口,他知道“噩梦”又来造访自己了。 “我不知道,托尼。”临走前他说,“我分不清什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