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x琴酒、賓加x琴酒】草莓煉乳冰淇淋與90趴板巧克力
地球暖化越來越嚴重,夏天的溫度一天比一天創新高。儘管露天咖啡座設有遮陽傘,全身西裝的賓加仍是耐不住酷暑的煎熬,他口頭向隔壁位置的琴酒告知一聲,便起身走進馬路對面的便利商店。 就算天氣再熱,琴酒照樣裹著厚重風衣,但至少他終於脫下高領毛衣,所以說組織連大熱天也得穿正式服裝的「優良」傳統到底是從哪個混帳開始的? 賓加站在冷凍庫前左挑右選,最後拎著一包圓柱型的冰品走出超商,他坐回椅子,離開不過十分鐘,白鐵椅已經被毒辣的太陽烘烤成熱燙的鐵板,好險質料偏厚的西裝褲將高溫。他迫不及待地撕開粉紅色的包裝紙,拆下塑膠蓋,粉彩色冰淇淋由鮮奶油、砂糖、煉乳和草莓揉合製成,他滿懷期待地舔了冒著陣陣白煙的冰淇淋,像是品嘗雪花一般,舌尖似乎跟著凍成冰柱。 奶油的鮮甜與草莓的酸味堪稱絕配,但身旁倒胃口的傢伙讓賓加暫時放棄這天堂般的享受,轉頭朝男人嗆道,「看屁看啊?」 琴酒交叉的雙手搭在上臂,無感情的視線瞥往賓加,和他手上的冰淇淋。 「幹嘛,想吃喔?」青年刻意拿冰淇淋在他眼前晃過,「哈,我才不要給你吃咧!」 屁孩嗎?坐在賓加左手邊的波本想,但他沒有出聲。 然而男人接下來的舉動卻超乎賓加和波本的想像,琴酒一手撐在玻璃桌面,上半身越過賓加的右肩,他的左手撩起耳際前的髮絲,只一口就將冰淇淋的小尖山咬成平坦的台地。 他咂咂嘴,「味道不錯。」 賓加先是愣住數秒,直到琴酒給出評價後,他呆滯的神智才被喚回,「混帳琴酒!把冰淇淋給我還來啊啊啊啊!」 而琴酒確實照他說的去做,男人手掐青年的下頜,傾身堵住他飆出一連串粗話的嘴,舌尖與舌尖糾纏,冰涼的甜膩草莓味充盈彼此的口腔。 吻畢,琴酒的嘴角輕輕上勾,「這不就還你了嗎。」 「……想吃不會直接說喔,白癡。」 但是賓加並不會排斥草莓煉乳味的吻,芳香甘甜適度地緩和大腦的不愉快,他甚至產生琴酒的唇比冰淇淋還要甜的錯覺。 這期間,波本完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好像他從不存在似的。 ※ 難得這次任務只有波本和琴酒一起,雖然只是個徹夜的監視任務,波本還是帶了些備用糧食在身上。 「琴酒,要吃嗎。」波本拆開純黑的外層包裝,撕去錫箔紙,朝駕駛座的琴酒遞去,他深知男人的潔癖嚴重,在自己享用之前先把完好的巧克力遞給對方。 「免了。」 「一點食物都不攝取的話,血糖值會跟著降低唷。」 「說了不需要。」 他都忘了那男人光靠香菸和烈酒就可以撐超過十天。 波本咬下苦黑的板狀巧克力的一角,巧克力逐漸在溫熱的口腔融化,釋放出濃醇香氣,然後是足以令渾沌的腦細胞清醒的苦澀,不明顯的酸味隨後佔據了舌頭的乳突細胞。他咀嚼幾口,將滑順的苦巧克力嚥下喉頭。 苦味和甜味位於舌頭的兩端,像是琴酒對待他和賓加的態度,男人待賓加有多甜膩,待他就有多苦澀,好一個極致的對比。 為什麼呢?平平都是組織成員,男人的態度卻天壤地別,難道琴酒其實隱約察覺到他的異樣,知道他並非真酒…… 不可能。波本很快推翻自己的推論,多疑的琴酒一旦探查到任何端倪便會親自動手除去,絕不可能放任可疑的人事物不管。 回想起琴酒給予賓加的主動一吻,波本內心還是感到不大平衡。金髮青年的視線駐留在男人櫻花色的唇瓣,他情不自禁地撇頭湊近,隨即含住男人的嘴唇。 抵在左腦的力量將他硬是從那抹柔軟推開,琴酒左手持槍,翡翠色的瞳孔因憤怒而收縮,「你有病嗎,波本。」 「怕你餓到昏倒給我添麻煩而已,別那麼激動。」波本講得堂而皇之,而琴酒竟也採信他荒誕的說法,將舉槍的手收回。 「不要再給我亂來。」 平靜地應了聲,波本的口腔只殘餘苦味,苦到他心底發酸。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