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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越大,**那行是累,不过钱多呀。等他回来了,有空非得敲他一顿饭不可。”关庭这张嘴向来灵得很,第二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孟先生的电话。我们有大半个月没联系,我不主动找,他那边就没了音信。因此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忍不住讥他两句:“大忙人终于想起我啦?”他似乎心情不错,问我:“你在哪儿?”“还能在哪儿,在家。”“我今天下午回来的,这会儿去找你。”“你还记得我家怎么走吗?”他像是被气笑了:“你能不能好好儿说话?到了再给你打电话。”我挂上电话,转身冲上楼,差点撞到从卧室出来的我妈。她惊叫一声,骂道:“你赶着去投胎啊?这么大个人,疯跑什么!”抬头扫了我一眼:“傻笑什么,捡钱啦?”“差不多吧。”我说。我妈像是被这话惊到了,关上卧室门前,我听到她咕哝了一句:“神经兮兮的。”九点二十多我从楼上下来,我妈正靠在沙发上叠衣服,顺便看电视,一见我,立刻警觉地坐直身体,放下手里的动作:“穿这么整齐干嘛?”“我出去一趟。”“九点多了你去哪儿?”我没看她,低头穿鞋:“同学找我。”“你哪个同学?”“孟潜声。”声音不自觉地一颤,我清了清嗓子,“还有徐苗。”“这么晚了你们还出去?我先跟你说好,要是酒吧就不准去。”“不去。他们给我送东西,钥匙我带着了。走了啊。”我带上大门,把那句“十一点之前必须回来”毫不客气地夹成两截。小区绿化面积大,树也密,虽然有路灯,晚上也显得黑。我走到大门外,倒是孟先生先看见我。我们沿着林荫马路走了一段,我先沉不住气,问:“大晚上叫我出来干什么?冷死了。”“没什么事儿,就想看看你。”这话酸得我都乐了:“你没看过啊?”话音刚落,左脸上的rou冷不防被拧住,对上又气又笑的孟先生:“何遇君你这张嘴啊,有时候我真想揍你。”他是真下了力,揪得我生疼:“cao,撒手撒手,疼死了。”脸上一松,我赶紧捂住脸揉了一阵:“孟潜声,你下回再这样,我也要动手了啊。”“你下得去手?”“你rou麻不rou麻?”孟先生笑道:“什么都rou麻,那你说什么才算浪漫不rou麻?”我皱紧眉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道:“也许,rou麻得刚刚好……就算浪漫?”街上四下无人,他忽然凑上前,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碰到一起,他稍微偏开些,蹭了蹭我鼻梁一侧。突如其来的亲昵搞得我一头雾水,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不由脱口道:“像不像两头公牛打架?”孟先生叹了口气:“你别说话了。”“好吧。”我们俩一时都不作声,额贴着额,立在浓黑的树影里,简直像两只打瞌睡的水鸟。孟先生忽然握住了我一只手,问:“我给你带了个新年礼物。”“是什么?”“你能想到最rou麻的礼物是什么?”他问。我想了想:“……情书?”孟先生自顾自笑起来,亲了一口我的颧骨,拉住我的手伸进他大衣口袋。我想这人会不会装了只仓鼠蜥蜴菜花蛇之类的整我,心里有点没底,突然指尖碰到一个东西。那东西一动不动,显然不是活物,硬的,并且有棱角。手指聚拢一抓,像是个小盒子,我纳闷道:“什么东西啊……”等等,不会是——我猛地看向孟先生,他眼睛里正当一片暖水春波。心脏开始咕咚咕咚地撞墙,一股热意从领口冲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副什么表情,只憋出一句:“……孟潜声,你太rou麻了。”他笑而不应,拿过我手里的盒子,打开盒盖,慢慢把戒指推到我左手上。我觉得自己像个满身披挂大蒜的吸血鬼,动都不能动了。在昏暗的路灯底下直愣愣地端详半天,飞出去的魂儿重新归位,我才想起说:“还挺好看。”抬头发现他一直盯着我,我不大自在地缩了缩脖子,“我看看你的。”“一样的。”他把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到面前给我看。我扶着他的手看了半天,尽管款式一模一样,但总觉得比我戴在手上好看:“是不是应该戴无名指比较好?”孟先生反问:“你想所有人都来问你,结了婚为什么不请他们喝喜酒?”我醍醐灌顶,觉得他真是深谋远虑。又问:“你专门过来就为了给我送这个啊。”他点头。“那你送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今天真的太冷了。”我吸了口冷气,看他的表情大约是想捶我,立刻改口,“其实……走走也可以。”他替我捂紧了围巾:“你回去吧。我叫车回家。”“你生气了?”“傻子,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我也准备回去了,坐车回去还要半个多钟头。”他拍了拍我,“回去吧,明天再出来。”我把人拉回来亲了一口。他笑了笑,忽然想到,问:“回去你妈看见了怎么办?”“我就说自己买的。她肯定得说我神经病,别管她。”他单手抱了抱我,没再说话。然而分开的时候,我却觉得他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样子。第二天我和孟先生出去压马路,晚上回到家,我妈发现手上的戒指,问哪儿来的,我撒谎说是逛街买的,她果然说我是神经病。我想,这可能也算某种程度上的母子同心。因为实习和论文的缘故,过完年没几天,我就和孟先生一起买票回了学校。临近元宵,联系感情靠短信,我照旧给身边一圈半熟不熟的人群发短信,大家也纷纷回复。翻来覆去总是那么几条编写得文采斐然的精致短信,虽然觉不出多少真情实感,但谁又会说自己不喜欢这种空洞洞的热闹。瞿男却一直没有消息。这实在是有些稀奇。虽说这么说有点恬不知耻,但往常逢年过节,她都早早热情问候我,加上她家乡重视节日传统,短信、电话、特产一样不落。我心里纳罕了一回,转头就把这点无足轻重的小事忘了。我妈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诉苦,我不能不听,只好把手机放在旁边,作为写论文时的背景音乐。有天晚上,她忽然打来电话,照例骂了两句,却突然哽咽,我吓了一跳,发觉这次非同寻常,连忙从键盘上挪开手,问出了什么事儿。我妈说何俭芳今天打了她。我一愣:“姑姑打你了?”“你不准喊她姑姑!”我妈愤怒得嗓音都变了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