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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眼皮低下士兵了,闲暇时间,你想聊什么都行。迦亚认真仔细单久的表情,你认真的?是。迦亚活动活动肩膀,我可是个严厉的教官,绝对不会偏袒你。当然。迦亚拍拍他的后背,跟着他们跑完剩下的十几圈,记得别落到最后,有惩罚。单久点头,我会努力。迦亚目光盯着单久,看他的身影瞬间淹没在训练场来来去去的新兵群里,重重叹气。阳光炙烤着地面,沙粒在凌乱的步伐下四处飘散,沉重的呼吸声在训练场久久不散。单久当然不出意料的,最后一名。不止是最后一名,他远远超过了规定时限。最后一圈时,单久几乎是连走带爬完成的。迦亚走到倒在地面痛苦喘息着的单久身边,高大的背影替他挡住阳光,现在后悔来来得及,小单久,你不适合干这个。单久努力呼吸,嗓子里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抬手抹掉糊住眼睛的汗水,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小单久?最后五名是不是有惩罚?是,你的晚饭没了。单久扯了扯汗湿的衣领,不说话。不过我考虑了一下,不吃饭实在不人道,所以,惩罚更改了,你再绕着训练场跑三圈,给你8分钟,不,十分钟,跑完归队报告。是。教官,那个小不点是谁啊?迦亚的视线从慢慢跑动的单久移到新兵身上,谁允许你们说话了?站好!什么小不点,根本就是小祖宗。迦亚暗暗正抱怨着,就看见跑到一半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单久,眼角抽了抽,低声骂了一句,正想往那边去,就看见单久又缓缓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继续跑。迦亚摇头,收回了视线。他都不忍心说,小单久已经超时了。结束了第一天的训练,单久累成一条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肌rou酸痛不已。迦亚蹲在他旁边,替他扇风喂水,生怕单久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昏过去了。累了吧?后悔了吧?迦亚用纸板给他扇风,你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方来的?单久要死不活的灌了一大口水,一言难尽。迦亚拳头紧了紧,是不是雷诺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他到底跑去哪了?单久瞥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雷诺的身份。一愣,你什么意思?单久收回视线,懒得理他。迦亚一字一顿,别告诉我,他又回去了?单久点头,骂了一句,个负心汉!小单久你这是和他做对?迦亚拍拍他的肩膀,干得漂亮,我支持你。单久闷哼一声,躲开迦亚的手掌,你轻点,老子浑身上下都疼。雷诺不在,和单久闹矛盾,这对迦亚来说,简直就是绝好的机会。于是他咧开嘴角,笑得特别猥琐,小单久你哪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啊。单久盯着他,半晌,你下次再这么对我笑,我就半夜起来敲碎你的门牙。迦亚赶紧闭嘴。半夜,德维斯过来了。一群新兵见到将军来巡视,瞬间绷紧了神经。德维斯简单的查看一番,就往单久所在的地方钻。看见要死不活瘫在床上的单久,德维斯挑眉,怎么样,后悔了吗?单久皱了皱眉毛,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瞅一眼,看见是德维斯。二话不说,转过身背对他,继续睡。德维斯:他磨了磨牙,就不信这臭小子能坚持过一星期。德维斯没有在军营里带太久,回来没几天,就拎着士兵到前方作战了。克里跟在他身边,和他打赌,看回来时,单久会不会哭着求他把自己调回后勤部队。结果,他们失望极了。两周后,德维斯和克里凯旋。单久仍旧跟在一群皮糙rou厚的粗汉子身后训练。虽然总是吊车尾,但好歹不会落后一大截了。原本白皙的皮肤在连日的太阳照射下,变成了小麦色,看上去更健康更精神了。德维斯手撑在克里肩膀上,啧了一声,亲爱的,有什么想法不?有。说说。我们真的可以考虑好好训练单久,然后派他去当卧底勾引雷诺,啊哈哈哈哈,这个想法不错吧?德维斯摸摸他的头发,好像变长了,改剪剪了,亲爱的。莱德帝国军区医院。如果你想死,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给你个痛快!拜尔德愤怒的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猛的一顿,指着雷诺的鼻尖又开始破口大骂,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想活了吗?啊!我想活下去。雷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憔悴,失去亮泽的金眸黯然的盯着天花板。你现在简直就是在自杀!拜尔德恨铁不成钢,指着雷诺半天,又恼怒的叹气。收回手,暴躁的在病房来回打转。将近一个月,雷诺在战场上的表现简直让拜尔德心惊胆战。起初,为了试探雷诺的忠诚度,帝国将一场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战役交给雷诺负责。以雷诺的能力,要打胜仗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上了战场后,雷诺的表现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一场能迅速结束的战斗被拖了整整一星期。拜尔德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雷诺领导的军队。一连两场战役下来,雷诺的表现让拜尔德,让莱德帝国大失所望。他们本以为找回了一张对抗反联盟军的王牌,结果却像一盆冰凉的冷水,直浇头顶。对雷诺失去信心的莱德帝国,像最初那样,给了雷诺一个几乎不可能胜利的任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雷诺大胜而归。于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不可能的,异想天开的可怕战略,全都交付到了雷诺身上。战势迅速扭转,雷诺几乎成为了神一般的传说,只要是必死的对抗,交给雷诺,他们都会胜利。直到雷诺在战斗中,腹部险些被炮弹击穿。莱德军部这才恋恋不舍的给雷诺批了一个短暂的养伤休假。雷诺腹部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暗红色从中隐隐透出。你何必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拜尔德脚步在窗口一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言,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刚想点上,余光瞥见脸色苍白的雷诺,又悻悻把烟夹在耳朵上,你最开始的表现,不该是那样的。我怕死。你说什么?我怕死,所以我胆怯了。那后来呢?后来算什么?雷诺范恩斯爆发了?成神了?后来。雷诺视线从天花板移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小白花上,后来,我不能死,所以要不顾一切活下来。拜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