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运动合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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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仍然是小齐起得最早,但这回他醒来倒是没有急着下楼,很快做饭,而是又闭着眼睛揽着人睡了会儿回笼觉。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满身热汗,小齐也没觉得难受,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令他依赖又很迷恋。 他觉着自己似乎又睡了好一会儿,但其实也不过十来分钟,再一睁眼,又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想起歪哥的话来,“他的眼睛是圆的。” 一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起来,直接埋进了周峻纬的怀抱里,真像一只小狐狸一样蹭着他的脖颈,刚睡醒还带着些许鼻音,“你起来就起呀,看我干嘛?” 周峻纬伸手揽了下腰,把他揽在怀里,亲了下他的侧脸,“谁说我醒了。” 小齐从他怀抱里钻出来,再怎么看这张脸还是喜欢到不行,忍不住凑上前,吻了吻他的眼睛,又在分开后,故意感叹,“你的眼睛真的是圆的哎。” 峻纬揉他的腰,边故意说:“我也有其他地方是圆的,你想不想看。” 小齐怕痒,往后躲了下,“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动手动脚的,那我想看节目组也播不出来,你别,别搞事啊。” 周峻纬正要说话,小齐便起身穿衣服了,“行了,我要走了,下去了啊,你还起不起啊,今天不陪我了?” “别啊老齐,”峻纬装作没睡醒,又给他一把拽回来,闭着眼睛囫囵把他拥在怀里,黏黏糊糊道,“你疼疼我。” “别闹了哥哥,”小齐掀开他的手,就要走了,但是听这小奶音又不忍心,便揉了把他的头发,故意坏笑道:“你想让我怎么疼你啊,哪种疼?” 他又躺回去,钻进被子里顺着人的腹肌往下,然而却又不动了,“这种疼?” 周峻纬不知怎么被点了笑xue似的,震得小齐的手都仿佛热起来了,他呼吸一滞,连忙想抽回手,然而又被人在被子里握住十指相扣,“以前刚认识抱我都没有这么害羞,现在干什么。” “别闹了哥哥,真的,再晚耽误事了,今天人家还要录节目呢。” 周峻纬很容易就懂他的意思,就比如好久前录一个节目,他画一个问号,他就知道他想要什么,至今也仍然如此,而他也若有似无地回:“可以尝试的时间很多,录完节目你想不想回家?” 这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试探,前后都有路可以走,哪怕周峻纬是学心理的,可有时候遇见小齐,可能是因为相爱的缘故,便总是显得并不是那般笃定。 他说的是哪一个家,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小齐一听,觉着这厮真不愧是学心理的,哪怕两人昨晚把话说开,他还是在这儿试探,生怕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这算盘珠子都得崩脸上。 但不得不说,周峻纬不仅比齐思钧更相信他自己,甚至也比他更了解他自己,他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有时候情绪不高,又是因为什么而不高兴。 很多很多次,他其实以为他再也找不着可以停留栖息,可以被宠爱的地方,却不想一路走来,回头仍然还是他,还是这个人,最爱最爱他。 于是他笑起来,像往常那样,装作没听出他的试探,也像从来没有五年间的错过与挣扎,“我家我为什么不回啊。” 周峻纬也跟着笑起来,压下了心里泛起的些微涟漪,仿佛松了口气似的,他喊,“老齐,”在小齐穿好衣服回头的时候,他只说,“走了,下楼。” 两人下楼后,小梦便开始播报语音,“叮咚!请所有成员两分钟内在客厅集合哦,今天我们的主题是热血运动会,请所有成员换好运动服做好准备哦!” 小齐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这人都还没起呢,那我去做饭,你去喊他们起来,实在不行的话,齐锣的锣借给你。” 周峻纬比了一个大拇指,轻声一笑,“拿给我,从来没觉得齐锣的锣这么好用过,虽然我还是觉得挺吵。” 小齐:“那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周峻纬拿了锣,边敲边往楼上走,“喜欢,我家老齐我什么时候不喜欢,……来来来,起床了!起床了!” 蒲熠星:“……哪个瓜皮大早上的敲锣?!那个锣五年了还没坏吗!” “我说实话,你这大声比那个锣吵。” “韬韬你看着我说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三个加起来都没他吵好吧。” 周峻纬边敲边说:“别爱不爱了,麻溜点赶快起床,就等你们俩了。” 邵明明:“爹是真的想让我们死啊,昨晚闹到了三点,我要困死了!” 唐九洲:“我给你捂耳朵咱们不听,小齐哥那个锣怎么还在啊,周峻纬不是最嫌锣吵了吗,怎么就敲起来了!” 火树:“我的天哪,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呀我在这儿听敲锣,这么大声,不会把那个锣敲坏了吧。” 石凯:“这一声声锣敲得我脑子巨震,快忘了我是谁了,我在哪里……” 等一群人下楼,小齐已经做好了早饭,“再不下来,早饭直接就没有了。” 唐九洲和邵明明无精打采的走过来,“我说小齐哥你和峻纬真的老年人生活,时间表都一模一样,不是你们晚上就没点什么……活动吗?” 小齐和峻纬对视一眼,峻纬挑一下眉,“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听太多。” 邵明明:“那肯定就是有呗,”他兀自点点头,“只是不能让我们知道。” 蒲熠星:“我申请加入群聊,我们老年组请求一下倾听权,火老师来。” 火树瞥他一眼,“蒲熠星你别以为搞这个话题,我就不知道你说我老了啊。” 大家哈哈一笑,等穿好运动服集合,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小梦这才开启了通知:“叮咚!今天大家的任务是室内运动会,请集合上大巴车前往目的地哦,我们要参与的项目包括但不限于攀岩、跳高跳远、探铃铛等。” 小齐一听完,下意识捏紧了峻纬的手臂,也想起来五年前的那一次攀岩。 那几乎算是他参与节目史上的一个滑铁卢,早清楚自己不行,或许就不该去,可似乎是从前周峻纬带他拿到金牌鼓舞了那时候的他,……因而他想都没想,便觉得自己能行。 周峻纬给他的不仅是勇气,或许还有冲动自负与看不清楚自己的方向。 于是理所当然的,攀岩失败了,虽然所有人都安慰他,给他拥抱和力量,但没有人向着他说一句“没关系,失败了也没事,无所谓。” 因此他很久都提不起信心,再去试一次攀岩,他恐高,在所有观众面前漏了怯,几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的勇气与信心,似乎没了周峻纬握着他的手,永远都像是欺骗自己的空气球。 只要稍微戳一下,过分鼓胀、过分鼓励自己的心就会爆炸了一样。 五年过去了,他在自己的领域熠熠发光,得到了更多人的喜欢,但永远做不到像峻纬这样子,他缺乏的永远不是能力,而是对自己的自信与安全感。 峻纬一下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臂,什么也不问,便直接将他揽在怀里,他看过了节目,也早猜到了原因,只揽着人,拍他的肩膀,“有我在呢。” 有周峻纬在,怕什么。 可是我能永远拥有这个人吗?小齐想,被安慰的心放松下来,但他不敢确定。 有时候的缘分,一段就够了,再去祈求,反而不够快乐,不够开心。 节目组的意图在这时候也明了,大家都看得明白,却并不理会他们,把人挡在背后,在前面自顾自的说着话,装作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意难平的并不止五年前的他们,还有那时候随着他们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的所有喜爱他们的粉丝,五年了,她们终于等到了这个辗转反侧的遗憾,某一天终将被时间填平。 峻纬揽着小齐,本来想再安慰他几句,一低头,结果发现,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枚硬币,完全没时间注意周围,神思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再一看,又觉得这枚硬币眼熟,看了会儿,终于想起来,这是五年前他们合宿期间去购物剩下的那一块钱,似乎不仅被这人留到如今,还在一次一次的挑战里,给予了他很多信心。 峻纬弯唇笑了下,他给小齐硬币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但变成这样……似乎也很好,因为每一次小齐拿出硬币,就会想起来那时候的他。 他永远在他的心里。 小齐自顾自玩了会儿硬币,发现周围静了下来,大家都对他手里的硬币很好奇,便也没下意识藏起来,大大方方解释了下,“这个啊,就是我为什么还带着,我之前非常迷信,就觉得这个硬币可以把好运带给我,后来就习惯了,不带着不放心,就和我的锣一样,这些年和我遍览全国,现在还出国了啊。” 听完后,大家的心里话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会带给他好运?但和问题一样,答案也都是在所有人心里,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周峻纬给的。 别人给的,就只是一枚普通硬币,他可能会收藏起来,但永远不会以这样的名义带在身边。 毕竟人人都看得到,虽然两个人并不怎么秀恩爱,也在别的节目上不怎么提起对方,但其实在对方心里是最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