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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烧,有个声音在脑袋里不断轮转,他也没去细心他们叫些什么,他只想尽情地、不受任何拘束地扁眼前这个混帐一顿。他拗住罐子的脚,把他又翻了回去,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汗湿的脸朝自己扭过来,竟用额头猛地撞过去,就撞在罐子脆弱的鼻子上,顿时双方脸上都是鲜血:「罐子!」观众席上有人惊呼,是Knob的声音。但纪宜完全听不见、看不到,他气疯了般,抓紧罐子的额发,死死压着他企图逃脱的身体,右手又是一拳,再一拳。罐子踢着腿挣扎,从纪宜身下翻起来,纪宜就扑上去揪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倒在身下,对着他的下颚又是一撞。罐子被撞得往后直飞,纪宜就像个疯子般再一次骑上去,对着舞台旁狂吼一声,抓起罐子的脖子,举高拳头就要补上一记狠的。「停!停下来,两个都给我住手。」女王忽然开口,罐子几乎是立时就停止了所有动作,躺在地上看着纪宜。但纪宜似乎犹不解愤,手抓着罐子颈子不放,一副要把他脖子扭断的样子。观众席的同学几乎全都站了起来,女王走到纪宜身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只轻轻一扭,就把还在喘息的纪宜给拉了起来。「小纪,」他看着双目瞠出血丝、喘息不已,满脸愤怒的纪宜。纪宜还瞪着慢慢爬起来的罐子,好像想把他碎尸万断那样。女王严肃地看着他的表情,然后扬起唇角,「感觉到了吗?」他用沉静的声音问。纪宜总算恢复一点神智,唇角淌下血渍,他伸手将他抹去,女王忽然伸出手来,把掌心贴在他胸口,「感觉到了吗?小纪,这就是你的壳!你现在拿下来了,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你应该可以感受到。小纪,那才是你,那才是真正的你。永远要记住这一刻的感觉,当你站上舞台,就用这个去感受舞台。舞台比什么都敏感、什么都纤细,你的一点点伪装,都会阻碍你前进,把这些通通都丢掉!小纪,不要害怕,站在舞台上,你可以无所畏惧。」纪宜愣在聚光灯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罐子已经爬了起来,正在擦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他看见Knob担心地跳上舞台,拿了纸巾给他,却被罐子摇手婉拒了,「打得不错,纪小子。」他走过怔愣的纪宜身边,拍拍他的肩。被Knob扶着走下台阶时,还背对着他,对他比了个姆指:「下次找个地方玩真的吧!不演戏的时候。」纪宜在回宿舍的路上,顺道去了一趟保健室,三年级的执导同学也很担心地跟去。还好罐子好像真的有手下留情,都打在不太明显的地方,除了唇角的伤,其他都只是轻微瘀青,用舞台妆应该可以盖掉,但肚子和手脚都还在隐隐作疼。眼镜歪掉了,纪宜没时间再去配一副,只好先把他收到衣袋里。他一拐一拐地回到会馆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他才想起自己忘记买晚餐,介鱼没有他看着,一定又没有好好吃饭。他不禁叹了口气,在走廊的大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现在的他,还真是够狼狈了,从身体到内心都是,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痛快了些。他走到门口,忽然发现房间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愣了一下,第一个想到会不会是瓜子跑回来,但仔细一听,又觉得声音不像。为了让介鱼可以自由地跑出去捡铁罐,不会因为回来忘记密码锁被关在外头,纪宜都没有锁门。房内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然后是介鱼一惯细微的嗓音。纪宜心头一紧,立刻就冲了进去:「介鱼!」一冲进去,纪宜的脸色立时就变了,脸上的伤隐隐抽痛。他看有个不认识的男人,看年纪和穿着应该也是这学校的学生,正压在介鱼身上。介鱼则四肢放松地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两、三袋的铁罐,而男人正笑着对他开口:「这样就对了嘛!总不能让我免费帮你,反正你也被很多男人上过,不差……」纪宜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冲过去推开了男人:「介鱼!发生什么事了?」介鱼看起来有点错愕,他看了一眼满脸是伤、眼镜也没了的纪宜,好像有认出他是谁。又看了一眼被纪宜推到墙边去的男人:「啊……他只是……」「只是什么?你认识他?」纪宜眯起了眼。介鱼摇了摇头,脸色如常地说:「我……我在路上遇到他。因为捡了太多铁罐,一……一个人搬不回来,他就忽然走过来,说、说是要帮我搬,我就把袋子交给他,和他一起提回来……」纪宜觉得胸口有东西在撞击,他咬住了牙,「然后他就跟你说,既然他帮了你,你就应该付给他报酬,就像人体模特儿时一样。所以你就让他对你为所欲为?」介鱼没有答话,只是对着纪宜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男人听了介鱼的话,得意地笑了一下,边脱着上衣边又走了回来:「听见了吧?小子,他都同意了。反正你应该也上过他吧?彼此彼此,老实说上次在那间破房间上过之后,一直觉得不过瘾,又找不到借口再来一次,这次在福利社旁边撞见,原来他又开始招揽起男人啦!还住到这么好的房间……」「滚。」纪宜仍旧蹲在介鱼身前,背对着男人说。男人愣了一下:「什么?你没听到他说的话了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他自己……」纪宜从地上站了起来,仍然没有回过头,「我叫你滚,听到了没有?」男人被他低沉的声音慑得停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放弃,还伸出手来抓过纪宜的肩:「喂,就跟你说了,是他自己说……」碰地一声,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在房间回音里听来格外清晰。纪宜的拳头还停在半空中,男人已经捂着鼻子倒退了好几步,一路退到了墙头:「干!你干什么……」男人捂着淌血的鼻子,声音已有些惊慌。纪宜才慢慢转过身来,边靠近男人边捏了捏手骨:「我刚才才被人莫名其妙扁了一顿,现在心情正好很差,顺便告诉你,我是戏剧学院的,还是你想当我下一出即兴演出的对手?」纪宜一边靠近一边扬起唇角,没了镜片的遮掩,盈满笑意的眼神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