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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任务败露便要置人于死地。陆殷之探完气息便看过来,对莫生凉微微摇头。“不认得?”莫生凉问。“不认得。”陆殷之答。“遣人埋了吧。”莫生凉淡淡撂下一句话,腾身朝着寝宫方向去了,心里的不祥之感愈加浓厚。撞入寝宫大门,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便缭绕鼻间,莫生凉心神一紧,掠入里间,顿时一声冷喝,“住手!”就见一个与方才刺客同样装扮的人正扼住乌铭的喉咙,将少年死死压在床上,两人皆是衣衫半落,显然这刺客欲行什么不轨之事。莫生凉问也不问,迅疾一剑已然刺出,直挑那人禁锢少年的手腕,这刺客登时便松开了少年,乌铭下一刻便被破门而入的陆殷之揽入怀中,披上了外衣。“盟主来了呢。”这刺客蒙着脸,叫人看不清表情,不过从这油腻腻的腔调中也不难想象出他那副欲壑难填的面孔,叫莫生凉倒尽了胃口。于是狠戾的一剑就这么切了出去。那刺客躲得十分轻巧,像是根本无心恋战一样,嬉笑的话语自面巾下流出,“盟主,你这一张俊脸,拿面纱遮着实在可惜。”话音刚落,那人躲避的势头一收,竟不怕死一般逼将过来,单手成爪,就想来扯下莫生凉的面纱。莫生凉不慌不忙地格挡下来,反而破窗闪出,将那人引到了更方便施展拳脚的外面。那刺客看穿莫生凉所想,不由一笑,“我们打个赌吧。”莫生凉快剑刺出,风轻云淡地点头,“你说。”“我们比轻功,若你赢了,我提着项上人头来赎罪。”那刺客也躲得不慌不忙,暧昧地笑道,“若我赢了嘛,盟主与我缠绵一晚如何?”“无耻!”一柄利剑斜地里挑来,逼得那刺客连连后退,眨眼间便见陆殷之提剑冲来,再刺一剑!“啧,我与盟主打赌,干你何事?”刺客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却是一敛锋芒,施展轻功,眨眼间便窜上锦月宫宫顶,留下一串残影。莫生凉微微一怔,“这轻功——”“属下去追。”未等莫生凉说出什么,陆殷之瞬间便跟了上去。其后,莫生凉动了动嘴唇,却是一笑,尽显无奈,“小陆真是急性子……这般轻功,就算我也比之不上,真不知是何方神圣。”嘟囔着回到寝宫,乌铭正叼着绷带一脸平静地坐着,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却像是察觉不到一般,静静看着走过来的莫生凉,缓缓扬起了脸。莫生凉忍不住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吓坏了吧。”少年点头。“……”莫生凉想说什么,最后却是耸了耸肩,将剑扔在一边,坐下来给乌铭包扎,心里却在思索着那位刺客的招式。如果他的记忆没错,方才那刺客用的招式,正是出自魔教的功法。可魔教什么时候出了这等人物?联想到之前在魔教时高宇的种种奇怪态度,再到眼前这位没有丝毫熟悉感的刺客,莫生凉终于敢确定——魔教内部,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第十五章莫生凉在少年小臂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眉梢微微挑起,倾身打量着被他赐名乌铭的少年。乌铭略显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坐得靠后了些。少年的面部轮廓并不锋利,而是极尽柔和,温柔得像是能捏出水来,乌黑明亮的双眸总忽闪忽闪的,透着一股子让人爱不释手的灵气,薄而柔软的唇瓣紧紧抿着,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莫生凉盯着乌铭,突然轻声喃喃,“你真的是鬼族人吗?”少年桌下的手微微收紧。锦月宫门被蓦地推开,将莫生凉惊了一下,当即坐好身子,却是敲了敲脑袋,对乌铭咧了咧嘴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少年桌下的拳头稍稍松开了些许。陆殷之快步走到莫生凉身边,低声道,“属下无能,追丢了。”“追丢了啊。”莫生凉自顾自斟了三杯茶,朝二人各推一下,尤往陆殷之那边推的近些,漫不经心道,“正常。”“属下——”陆殷之朝前进了半步,正欲说些什么,却瞥见莫生凉嘴角一丝凉凉的笑意,不由怔住。“那人轻功出神入化,饶是江湖第一轻功魏骁戎在此,怕都无法望其项背。”莫生凉顺道诋毁了一下那个贱人,心情颇为愉悦,却在有意无意间忘却了自己本是那曾经的轻功第一人。陆殷之垂首不言,半晌却是低低说,“盟主才是当之无愧第一人。”莫生凉正把玩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似笑非笑,“想夸我还这么低调。”陆殷之的耳尖微微发红,却将头别到一边去,不再开口。莫生凉哼笑一声,将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毫不在意地一抹嘴角,若有所思道,“小陆,你与他交手时,察觉出他的路数没有?”“……出自魔教。”陆殷之犹豫了一下。果然。莫生凉眯起眼睛,幽幽道,“除却轻功,你能败他吗?”“……”陆殷之微微咬牙,半晌后却猛地一抱拳,“从今而后,属下定会苦练剑法,争取早日超过他!”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能。真是个难缠的角色。陆殷之见莫生凉现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抿了抿嘴角,又补一句,“锦月宫外的阵法,便是他破坏的。”莫生凉长叹一声,斜瞥着陆殷之,“先前那个吞毒自尽的刺客,查清没有?”“属下方才回来时去查看了一番……”陆殷之轻声道,“……似是刀宗之人。”念及四大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莫生凉只觉得一阵头大,嫌恶地皱了皱眉,“打住,我不想听这恶心人的关系。”陆殷之只得颔首。翘着二郎腿晃荡几下,莫生凉蓦地一转头,“我饿了。”“……嗯?”陆殷之一蹙眉,怀疑自己听错了。“盟主饿了。”莫生凉一字一顿重复一遍,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陆殷之一脸茫然,当下哈哈一笑,抬手摸了摸陆殷之微红的耳尖,“遣人去下碗面。”陆殷之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出了锦月宫,直走到膳房才反应过来,却将手缓缓覆上莫生凉抚摸过的耳垂,只觉其上微泛酥麻,竟像一只小爪子似的在心口轻挠,教人欲罢不得。那本红了一点的耳尖,顷刻间红如火烧。……这江湖盛会持续了三日,第一日莫生凉遭袭,没能在盛会上露面。第二日一早,他便一身正装出现在了逐云场,陆不正在场中朗声,他便正襟危坐在三大势力首领前面的宝座上,全程一言不发,一张公子面孔如同修罗煞似的冷着。一上午不到,就镇住了那些个因拍卖一事而怀